如果是装的,我只能说自己自愧不如,甘拜下风,这让我忍不住怀疑,陈一彤到底杀没杀过人,是不是我看错了。

“你快跟我说说,你也太神了吧, 打个照面就能知道她做过的事情。”

有些娇软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暂时收了心思,我点了点陈一彤的眉心:“她一直没正儿八经的抬过头,其实我看的也不是很清楚。

确实一个照面的功夫,让我看到眉宇之间有血煞之气,后来我借着扔煎饼果子绕到她的身后,才看到她耳后乌黑,这是欠命的意思,而且黑的浓郁,应该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情。”

“那……那你要怎么解决。”陈一彤没有丝毫怀疑,顿了顿问道:“你要帮她吗?”

“ 不。”我干脆的摇了摇头:“你不会把我当什么好好先生了吧,我帮人也要有个理由啊!

人家跟我非亲非故的,总不能我说去买了个煎饼果子,觉得她杀人了,所以就好奇心泛滥想帮一把?”我耸耸肩,毕竟我可不是什么大善人。

但我说完,就看陈一彤敛了笑,神色突然有些落寞,低声说道:“谢谢你帮我,不过我一直想问,你当初为什么会选

择帮我?”

我古怪的看着陈一彤:“这问题应该我来问你吧,是你执着让我帮你的。”看了脸色一变的陈一彤,我又缓和了神色,拍拍她的肩膀:“别多想,我等你主动告诉我的那天。”

解决了早饭,我打算把自己的关子卖到底,不过终究是泡了汤,半路上陈一彤接了一通电话,关乎生意的上的问题,需要开会,签字。

我大度的挥了挥手:“没事,改天再去也一样,我也可以回去睡个觉,你有事先去忙。”反倒是陈一彤更加的一脸歉疚,说改天请我吃饭。

看着陈一彤离开,而我也就真的回去了,一觉睡到了晚上,直到……大晚上接到琉璃的电话,我还是比较意外的,不过也没有犹豫多久,我就立即接通了电话,很快传来琉璃犹犹豫豫的声音,寥寥数语就让我明白了她的心思。

“你说个地方,我来找你……好,给我半个小时。”

我揉了揉眼神,吐出口气,伸了个懒腰,下床去外面找了个出租,在小吃一条街旁边租房另外一个好处就是不就发愁出租车。

半个小时后,我下了车,看着一脸为难看着自己的琉璃忍不住失笑。

“不用不好意思,我说了你有事就联系我,不过大晚上的你有什么事?”

琉璃看着我,张了张嘴。

……

我们两个人停在街角,缩在树后,看着不远处前面的目的地,这个时候,殡仪馆的大部分员工都已经下班了,只有门口的门卫室里透出光亮,从窗户看过去,有两个人正在值班,但看剪影,他们都在玩手机。

我对着琉璃使了个眼色,一拉拽住琉璃就往旁边过去。

“你该不会是想偷偷进去?”琉璃示意我松开自己,瞪着眼睛问道。

“不然呢,难道你要走大门?三更半夜?大姐啊你可别逗了,不偷着进去你能怎么办。”我手腕一转,无奈的耸耸肩。

琉璃脸色一红,瞪了我一眼;“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你……算了,你有办法?”

“必须的。”我扬了扬眉,带着琉璃绕到旁边的墙壁,然后干脆的半蹲下身,拍拍自己的肩膀,示意琉璃站上去:“你踩着我,先翻过去,动静轻点。”

琉璃抿了抿嘴,气呼呼的哼了一声,抬脚踩着我的肩膀,利落的一个外翻,进了殡仪馆的院子。

看着琉璃冲我使了个手势,示意很安全,我

手搭在墙壁上,借力纵身一跃,脚在墙壁上点了两下,整个人直接腾空的跳进了院子里。

“是不是被我帅到了。”我低笑道,有些洋洋自得,琉璃嫌弃的看了我一眼,眼睛一弯,勉勉强的点点头:“你是比以前身手好了不少。”

我拉着琉璃找了个阴暗的角落躲着,殡仪馆比我跟琉璃所想的面积都要大,我们脚下踩的是草坪,修剪的十分整齐,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花种着,不远处有个类似欧式的建筑,应该就是存放尸体的地方。

“这地方,应该挺贵的吧!”我环顾四周轻声说道:“不管什么情况,我们先进去看看,跟紧我。”我说着率先迈步,琉璃跟在我后面。

我们两个人矮身径直朝着停尸房过去,幸亏今天是阴天,不太容易被发现,我只能祈祷在门卫室的两个人看视频的时间久一点,不要发现我们的存在。

停尸房的大门锁着,琉璃无奈道:“我们没有钥匙,根本进不去。”

“别丧气啊,这不是有我呢,你觉得我会没做准备?”我哼哼笑了,从兜里那粗一根铁丝,顺着锁眼伸进去捅了几下。

一分钟后,琉璃忍不住失

笑:“你该不会电影看多了吧,真以为铁丝能把锁给……”

话还没说完,“喀嚓”一声,开锁的声音让琉璃脸色爆红,我似笑非笑的看着琉璃,接着把门拉开一条缝,让琉璃先闪身进去,我断后,从地上捡了个石头挡住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太多尸体的缘故,气温比外面要低很多,这对旁人来说是凉气,可对于我来说,那就是煞气了,殡仪馆尸体多,有煞气也属于正常。

但一般煞气并不会很浓郁,并不是每个尸体身上都会有煞气,反而没有煞气的尸体居多,会将不那么重的煞气给抵消,可现在,我感觉到了好重的煞气,在一个方向,特别的明显。

“躲着摄像头走。”我指了指几个角落里的摄像头。

停尸房有很多,在每个门口的旁边都挂着登记簿,我看着琉璃:“你是要来这里找人?你去找吧,我给你放风,不过注意点,我总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

琉璃没说话,突然伸手捂住我的耳朵,朝我嘘声。

我一开始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过了没多久,可能一分钟,可能十几秒,我就听到一阵哀哀戚戚的哭声,那是女人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