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

我脖子凑近前去,柴静故意把相片用手指放大,好方便我看的更清楚。

只不过,我对这种抽象的线条图形,理解天赋实在是太差,郁闷的看了八九个来回,愣是什么也瞧不出来!

于是,就咬着她耳垂哼唧道:“妹子啊,咱这双招子,对这种一根一根的玩意不感冒!看些立体的碗啊,馒头啊还成!”

“可这几张王八壳的相片,我实在跟你说的山水联系不起来!你还是劳累劳累,给咱们想个辙,把这几张地图吃透了,到时候告诉我具体位置在哪就成!”

说话间,柴静察觉到我的手开始不安分,又羞又臊的啐了口:“色老板,就属你荤词多!别来了,我,我全身都疼!跟头牛似的,帮我举着手机!”

我得意的暗笑道:嘿,这小妮子知道疼了?等着吧,下来几天还有你受的呢!顺便,两只手已经捧起了手机。

柴静把两条胳膊蜷缩在我的手怀中,眼睛凑得很近,时而放大,时而缩小,大概看了能有一个多小时。

外边黑沉沉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的时候,才‘唔’的下,揉着太阳穴,满脸疲惫的对我道:“老板,这几张地图具体的位置人家瞧不出来,不过,有张纸的话,我能把地图组合整理,再画下来!”

“有纸,有纸!妹子稍等,我这就去取!”我一听这话,不由分说连衣服都没顾得上穿,急乎乎的冲到孟甘棠她们房间。

取了纸笔后,看见孟甘棠她们仨还在

床上呼呼大睡,也没有喊。

又跑到大僧房转了圈,发现有两个勤快些的妮子已经起来了,发了两大红包,打发她们去外边县城搞点吃食去。

然后,我守着柴静一直到天大明,她还专注的伏在床头,认真的残照着往纸上勾勒龟甲上的地图轮廓。

只不过,这种事情乍一听,好像非常简单,不就往纸上描几根线条吗?可真要做起来,完全不亚于一项巨大的挑战!

小半夜过去,她才堪堪摹出三张相片上的地图,一根根七扭八歪的线条杂乱得穿插着一起,也没个地理参考标识,很难对比出来具体在什么位置。

这时,外出买吃食的俩个小阿妹回来了。

我见柴静脑门都冒起了虚汗,精神似乎快要接近极限。于是,便不容置喙的打断她,抱着她四人扎堆坐床上犒劳了下五脏庙。

之后,我板着脸唬着看她睡了,才带着手机和描出来的三张图纸,急匆匆的奔了孟甘棠她们那边……

接下来的几天,清幽的寺院中,一切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孟甘棠极力回忆,排除,她接触过的一个个嫌疑人;

柴静和秦如玉,则全幅心神都扑在破解临摹下来图纸的位置上;

至于赵娇,同样也没有闲着!顶了柴静的工作,每天起早贪黑,带着其它人去附近四下打听,看有没有人见过那个送龟甲的神秘人。

而我有心想帮忙分担些工作,却发现自己非但帮不上她们的忙,反而往往会起到反作用,只好整

天坐等她们的消息。

这天,我正在院子里盯着脑袋上的葡萄架子发呆,秦如玉风风火火的来找我,一过来就拽起我往门外走。

我被她拉着,内心多少有些抗拒。昨天晚上这娘们忒可恨了,跟柴静那死妮子摆了我一道,终究让我没招架住诱惑,糊里糊涂的就跟她把该办的事给办了。

所以,我就警惕的问她:“秦大美女,你这急火火的想把我拉到哪儿去?我可事先声明,君子之交淡如水,铁人也有三分软!昨晚,你们俩可把我折腾的不轻,现在两只腰子都疼呢,咱可不兴干那事!”

秦如玉羞臊的啐了口,说:“去,没个正形,像是吃了多大亏似的!快点,芳他们来了,正在渡口等咱们过去接应呢!”

我奇道:“芳来了?这又在唱哪出啊?事先也没打个招呼?走走走,也不知道外边还有没有船!”

秦如玉说:“你别问我,这事我也是刚知道,小玲那家伙一个电话摇过来,就说人在渡口等着,听声音倒也不是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