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钰,咋样?路上没颠着吧?”易母一大早就在村口守着,生怕俩儿子给姜钰整摔了。

“娘,我好着呢,大哥赶车很稳当。”

易母帮着把她从车上扶下来,回头嘱咐小儿子把东西背上,几人走着回家。

姜钰的脚在车上保持一个动作有点麻,走得极慢,易母搀着她。

村里人碰见了都问一句,“几个月了?”,易母笑着答:“快两个月了。”

易母现在可开心了,小儿子马上快有孩子了,这兄弟姊妹几个她算是完成任务了。

杜曼曼站在学校的小操场看着孩子们上体育课,她转头瞅见姜钰被易母扶着慢悠悠地走着,心想: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怀个孩子吗,当谁没怀过似的。

姜钰回到家,发现易母把家里里里外外都帮他们收拾得干干净净,连她晕倒前泡的床单都洗好晾干给她铺上了。

“娘,辛苦你了,家里被你收拾得真干净。”

易母扶着她躺下,“不辛苦,这才多少活儿,还没秋收累人呢。”

她给姜钰倒了杯水,又进厨房忙活炖汤去了。

易城看了看没啥自己能帮忙的,坐在姜钰身边陪她。

晚上吃过饭,杜曼曼拉着张瀚就往床上倒。

“曼曼,咱们歇一歇吧,都连着好几个晚上了,你总得让我缓缓。”

张瀚实在受不住了,他现在白天上工,一走路腿都是软的。

“不行!你怎么那么没用啊,这几天又没干什么重活,咋就不行了。”

杜曼曼强行扒开他的裤子,就要动作。

张瀚一个翻身,把她掀下去,他穿好衣服走到门口,“我今晚去知青点睡。”

他离开后,杜曼曼一个人躺在床上,满脸的嫌弃,真没用,还不如刘宝呢。

几天后,大队上交完公粮,就开始按照工分记录的情况开始分粮,今年粮食减产,分到手的粮食只有去年的八成,大家都很愁后面不够吃的问题。

但幸好村里有产业,包里有钱,到时候还能买点回来。

“我的粮食怎么这么少?”杜曼曼拿着粮食袋子颠了颠问道。

“本子上就记的这么多,我怎么知道?”负责发粮的人说道。

“姜钰,这本子前面是你记的,我的粮食怎么会这么少?”杜曼曼转向姜钰问道。

姜钰如今身子养得差不多了,想着分粮出来溜达溜达。

“你今年干了多少工分,你心里没数吗?况且,你该不是忘了吧,你还欠我钱票和粮食呢,扣完了,可不就这么多了。”

姜钰拿着本子一页一页翻给她看。

杜曼曼这下相信了,她真的就剩这么点粮食了。

下一个是张瀚,他也几乎没有分到多少钱票和粮食。

“等等,我家瀚怎么更少了?”杜曼曼又找姜钰核实。

姜钰伸手给她指上面记录的数据,“你自己看,他一共就挣了这么多,但是他还得还我和周霞的债,一抵消就没了呗。”

“不行,今年我们不还钱,这粮食本来就少,再还了,我们吃啥?”

她说得理直气壮,姜钰真是被她逗乐了,“我都不知道咱俩到底谁是债主?这钱是你想怎么还就怎么还的?”

周霞拿着字据上前,“我不管,我的钱今年必须还。”

“你们总不能看我们饿死吧?我们要是饿死了,你们这钱就更没人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