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办法很笨,但应该有效,就是在召苏最近的点想办法,可离召苏最近的有两个地点,一个是特柯斯县,一个是琼博卡镇,琼博卡镇的标记除了数字外,有一个三角形,特柯斯县是一个实心圆,但看得出之前上面的标记是一个三角形,后来被人涂抹成了实心圆,而在禾田、沙湾等一些地方都有实心圆。

这是我目前破译出来的唯一一个密码,实心圆代表着那里已经被挖了。

我是该去特柯斯还是该去琼博卡镇呢,如果说他们逃出生天,应该要去琼博卡镇,但他们中有人受伤,很可能需要休养,我们提前去,还得判断墓穴在哪里,至少我没听过琼博卡有什么像样的物,那里只有塞人的古墓群,我认为没有可以挖的必要。

特柯斯八卦城最早出现在南宋时期,道教全真七子之一、龙门派教主“长春真人”丘处机应成吉思汗的邀请,前往西境向大汗指教了治国扶民方略和长生不老之道。 他用三年时间西游天山,被途中的集山之刚气、川之柔顺、水之盛脉为一体的特柯斯河谷所动。于是,他以这里作为“八卦城”的风水核心,确定了坎北、离南、震东、兑

西四个方位。从此,这里就成特克斯八卦城最原始的雏形。

从历史上来看,西汉前元四年至西汉后元三年,原居住在敦煌、祁连间的月氏人被匈奴击败后西迁,驱逐塞种人,占据伊犁河特柯斯河流域地区,那时候起有了这城。也可以说历史非常悠久。

我重点越来越偏向于特柯斯县城,但那里的古墓大多数没有可挖的必要,都是土墩墓,一眼就能看出来,最出名的就是石人墓和八卦城。就是架不住这少数的墓里有东西。

我拿起电话拨给了万金油,电话那头儿,万金油说道:“你那个东西怎么拿得出手,我说了要好东西,不常见的东西,一般的我的主顾能看上吗?”

那边声音没了,手机声却又响了起来。

万金油看来准备了不止一部手机,他说道:“银大少,哎呀,有鬼门撑腰,这事儿就是好办,我现在感觉全西境的物都要过一遍我的手,就一个字儿‘爽’。有一些小玩意,人见我不收,还希望我能帮忙倒腾一下,着实赚了一笔呢。”

我笑了,说道:“拿下金晶没?”

万金油一下苦瓜下来脸,说道:“有那么容易就好了,人家大小姐现在是

进入状态了,我拿带人和东西过去,人可是高冷的很,那个范儿,哎哟!羡慕死人。”

我说道:“有没有消息?”

万金油砸吧砸吧嘴,说道:“不确定,现在我发现一些土里出来的,都做了标记,也派人跟着,但都没有进展那,不过,我觉得他们只要去打听一下,肯定找得上门。”

我放了心,说道:“哎!特柯斯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啊?他们连土墩子都挖?”万金油惊讶地说道。

看来是没有,万金油想了想,说道:“哎!那边还真有个事儿,我那边有个做串儿的朋友,说来了两个生人,问收不收材料,量很大!”

“这不奇怪吧?跑好木料生意的,满西境乱转,那不是很正常?!”我说道。

万金油说道:“木料这个行当能在西境跑的外来人就那么几个,就算换了人,盘一下道儿就门清了,从来没有生人一次拿出很多料子找上门的。最主要吧,我这哥们留了个心眼儿,开了个很低的价格,没想到人家答应了,我哥们以为是撂嘴子的忽悠,顺便在西境做料子的群里问了一嘴,结果,没有人见过这帮人,这下,他也不敢收了。”

我来了

兴趣,说道:“什么料子?”

万金油说道:“哥们没说,只说了老料子,这行当你要说多了,可能会被截胡啊。”

我点点头,和他客套了两句,挂了电话。西境不盛产木料,盛产玉石,要说老木料,很多都是从内地运过来的,至于做什么,那就多了,可能是棺材,也可能是桌椅,木架子什么的。而且串儿这个东西,在新疆很少有人带木的,都是玉石,因为大多数人也不懂,培养一个新市场,那必须有这个基础。好比一个戴着沉香串儿的在给戴着羊脂玉的串儿人讲沉水、油脂、密度一样,牛头不对马嘴。

这的确很奇怪。

二叔早已洗完了澡,等了我半天,估计是饿得受不了,自己跑出去了,给我带了几个烤包子回来。我已经决定去特柯斯县城,一边吃烤包子,一边开始收拾。

二叔没有任何意见,只是问我要怎么找,我也没有方向,我所知特柯斯县是现存草原石人最多的地方,也是现存乌孙古墓最多的地方,草原石人与古墓为一体,在八卦城四周8352平方公里的范围内有1处古墓群,仅哈拉西古墓群就有古墓葬825座。这还只是被发现

的,没有被发现的又不知道有多少。

这等于是大海捞针,我估计鹌鹑也知道这点,所以找了一个偏僻的无人的地方挖了一个墓。

我们再次上路,海子非要跟着,他一上车,便呼呼大睡了起来,可见是累坏了。二叔问道:“哎!他们中伤员,你决定怎么做啊?”

我说道:“鹌鹑应该知道如果去了任何一家医院都有可能会被我们发现,他们有谭圣手在,可以自己治疗,这点用不上。”

二叔说道:“谁说的,如果是那个邪门的墓里受的伤,那可不是谭圣手能治好的。你不是说他只会西医吗?”

二叔的话让我愣住了,我闭上眼,再次回忆起了那个墓,我突然想起有一些被我忽略的细节来,那土壤有问题,夯土层太红了,像血一样,我下去之时,变成了黑色,因为戴着呼吸面具,我闻不到味儿,我还专门用手抓了一把,捻了捻,只觉得土壤黏性很大。

我一拍大腿,说道:“你说得对,这点可以好好用用。鹌鹑的人中了墓毒。”

“啊?你咋一惊一乍地,能不能稳重一点?!”二叔说道。

我嘿嘿一笑,说道:“土壤才是那个墓主人布下的第一层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