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看向了远方,我按照天地吸灵阵的阵法看向了远处。

所谓天地吸灵阵其实是五行中很古老的阵法,说起古老,其实也是很有问题的阵法,不是越老就越好,五行发展到了明朝才是最科学的时代。而天地吸灵阵说简单点就是将天上和地下的灵气汇聚到一个点的阵法,这也是一种形而上学的布局方式,因为根本就不存在可以将天地灵气汇聚的方式。

天为阳,地为阴,所有好东西汇聚到一起,其实就是不好,最初的五行师并不理解,认为能吸收的都是好东西,便会将驳杂的气势收拢一处,结果就是达不到想要的风水格局,但他们也很聪明,他们在探索过程认为只要地势开阔,有无数的植被,便可以过滤气势,将好的气势代入到阵眼中,植被可以做为风水的一部分,从而吸收掉驳杂的气势,但这一点说不通,植被到了冬天,便凋敝了,驳杂的气势会再次反噬。

所以说,古人在变与不变中进步,也渐渐完善了五行风水,反而名字也不再那么霸气冲天,到了明朝的时候,再不会出现天地之类的没边儿的名字。

话说回来,天地吸灵阵,便是出于宋朝时期的

一个变种,它需要很多的山石,还需要植被,甚至需要有河流,这一点周围都符合,我脚下的大石头便是作为阵基存在,它的作用是引导气息进入阵法。

同时,我便推演出了阵眼所在。

我说道:“允儿,你来说说看,现在的阵眼会是什么样的墓穴?”

姜允儿抿了抿干的嘴唇,想了想,说道:“驳杂的气势,死的活的都有,那就是一半沙子,一半水,一半泥,一半土,这会是什么?哦!还有尸体和老鼠,很混乱的场景呀?”

我抬起手轻轻地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她像小兔子一样委屈,我轻声地说道:“笨死!是湿地!这个阵法布置了接近千年,我敢肯定奇臭无比!你还能看出什么?”

“是中原人在这里,布置这个阵法所需人力物力很大,至少在千人左右,这个阵法是宋朝时期的,但这边是契丹败军掌控了这里,那这边的墓却是突厥的,这是什么意思?哦!这说明宋朝其实对西境是有所觊觎的。”姜允儿说道。

我笑了笑,开始将安全绳绑在她的腰上,说道:“我所知当年的宋帝一共派出了三支队伍进入了西境,其实宋帝是想拿下西境的,在野史上,有

一个猛人,这个人没有留下姓名,他提议了间谍计划,宋帝同意,也就是将一部分中原人悄悄地派到西境,在西境发展势力,待大军进入时,提供各种帮助,包括向导、谈判专家、语言学家、风水学专家和暗杀高手等等,他们做了很多事儿,只是宋帝并没有打到这里,这些人便没有办法在史上出现,这里就是他们存在的一个很好的证明。”

姜允儿又问道:“师傅,那这里埋的会是谁呢?”

我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可能会是一个宝藏,比如军火、财物、神迹等等,当然,也可能是重要的大人物陨落在这里,总之,埋在那里的东西是需要气势养的。”

“啊?那如果我们打开会不会冒出个僵尸什么的?呜哇!”姜允儿竖起小爪子,做了个张牙舞爪的模样。

我也不废话,坐在地上,猛地蹬出双脚,将姜允儿踹了下去,安全绳嗖嗖地下落,将姜允儿挂在了半空,她失声大叫道:“妈呀!”

我嘿嘿地笑了起来,一点点地将安全绳放了下去。

待我下到了地面,我说道:“二叔!车我来开!”

车飞快地朝前跑去,路过了一棵枯死老粗的胡杨,姜允儿说道:“

师傅,这里应该是古人种的,应该有一片树,千年过去还能看到一棵,当真不容易,作用就是阻挡驳杂的气势。”

继续朝前开了一公里,姜允儿冲着果露地面的石头说道:“师傅,这两块石头是人弄过来的,就像葫芦口,该是缩小气势的地方!”

眼前没有路了,我停了车,说道:“走吧!前面有湿地!”

二叔从车窗伸着脑袋朝后看,说道:“珉儿,你眼睛这么好吗?这都一公里了,你在那个山头上能看到呢?”

姜允儿转头看向了我,一副料事如神的模样,冲我吐了吐舌头。

下了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难闻的味道,蚊虫多到吓人,我们几人还没靠过去,便被撵回了车上,此时,离景区至少有十几公里了,杳无人烟。

二叔一边拍打着身上的蚊虫一边说道:“娘咧!珉儿,你找对地方了没?鹌鹑他刀枪不入吗?晚上来蚊子可是最多的时候呀!”

姜允儿说道:“二爷!如果我有松枝火把,点着便没了蚊子,而且你花露水什么的带的够多,没问题的。”

我的背包里有驱蚊虫的,涂抹上后,再次下了车。蚊虫的数量多到令人发指,不时有不知死活的撞到

脸上,二叔那边传来了啪啪地打蚊子的声音。

周围山石碎裂得很严重,从碎裂的缝隙中长出了各种野草,却是并不密集,总之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万金油捡了一些枯枝打算做一个火把,正要点,被我拦住了,我说道:“别动!一旦点着,这里就留下了痕迹,鹌鹑可能直接会走掉。”

万金油一咬牙,说道:“行!就当为野生动物做贡献了!”

我们很快到了山顶,看向了小山背后,我都不禁皱起了眉头,下面是一片大约五百米的凹地,朝下走不了多久,便是大块的岩石变成拇指大小的碎块,再往下泥土混杂着碎石,往下继续走便是一层灰黑色的土,十分地松软,一些喜水的植物根须张牙舞爪地露在外面。

一层死去的蚊虫落在周遭,几只癞蛤蟆被惊动,四处乱跳,几棵灌木长得生机勃勃,另一边死去的枯草上半截干枯,下半截正在腐烂。

正中间低洼的地方,表面一层黑色的水,水面还不时地抖动一下,那是水下虫卵的躁动,我捡起一块石头,朝中间砸了下去,没想到石头居然没沉下去,反而咯噔一声弹到了一旁,但溅起的黑水花下的污泥却是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