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我的猜测告诉了众人,鬼门的弟兄们嘿嘿一笑,说道:“那我们真要感谢鹌鹑给我们送吃的了!哈哈!”

我说道:“对!弟兄们,收集柴火,我们喝蛇汤!”

鬼门的弟兄倒是聪明,我们进山门的时候,有两颗松树,他们弄了不少的松枝和松树皮,这玩意受潮了都能点着。鬼门弟兄将石头包住的粮仓拆开,三个人挤一间石头粮仓,里面的火烧了起来,温暖又安心。

不知谁喊了一句:“来喝雨水蛇汤啊!大补!”

众人笑嘻嘻地过去,接了蛇汤,热乎乎地喝下,在小小的篝火中,沉沉地睡去。

雨不知何时停了,第二天一早,我醒了过来,虽说靠在粮仓里并不舒服,但精神头缓了不少,我伸了个懒腰,从粮仓里爬了出来,鬼门的弟兄已经起来了几个,正在洞口戒备。

叔叔红着眼回来了,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道:“珉儿,周围有机关,上山的路并不容易,有人为破坏的迹象,我估计后山有路,要不要绕一绕?”

我皱了皱眉,问道:“叔叔,你一夜没睡?”

叔叔坐下,接过昨晚还剩的一点蛇汤底儿,一口干了,说道:“不要紧,我没事儿!雨一停,我就去查了。

我说道:“这样,不急于半天,我估计二叔和清队也在路上了,我要把这里探查完,我要知道他们到底在无名王山宫找什么。你快去休息,剩下的交给我。”

我留下了昨天体力耗尽的两个兄弟和叔叔一起休息,三个人放哨,两个人找一个制高点守着上下,我带了七个人打算把周围摸上一遍。

我抄着鬼王铲,开始了探索,这里可以说是一片未被发现的古村落,村子的住户至少在几百人,他们修建的屋子也很奇特,大都是用敲击成形的岩石,接着很好地码起来,最外层应该用的是泥,从倒塌的情况,当时这样的房子冬天很暖和。

这些屋子都不大,也没有窗户,却有拳头可以伸进去的两个气孔儿,也就是说夏天把门打开,通风非常好,就在门的旁边,地面呈现出黑色的油脂状污泥,这是常年烧烤的痕迹。生活气息之浓郁,保留之完整,当真是少见。

“鬼王,这屋子没倒,但被人从里面堵住了。”一个鬼门的弟兄说道。

我急忙跑了过去,这间屋子非常厚实,与其他不同的是,这间屋子是有顶子的,其他几间屋子是用木梁,在上面铺了草,这间屋子是泥巴顶,木梁上也糊

着厚厚的泥巴,这么多年过去,泥巴已经被冲毁了不少,露出了屋顶的木头结构。

我轻轻地推了推木门,没有推开,但用力之下,是可以推开的,我不敢乱动,傻子都看得出里面可能有什么问题。

“鬼王,怎么办?”

我绕着小屋走了一圈儿,仔细观察着木门,甚至我趴在木门的缝隙朝里看,的确是有一些鲜艳颜色,但不知道是什么,说道:“这木门不是这里的,看门板上还有草根儿,这是埋在浅层泥土下,被人挖出来的,还有这里是后来被人加固过的。”

我想了想,说道:“做机关要用到上下空间,甚至是横向的空间,给我把气孔儿扩大,注意,别把木屋弄塌了。”

鬼门弟兄当即开始了拆挖气孔儿,从拆下的石头倒是很清楚地看到了古人的智慧,他们搭建气孔儿的时候,先是弄出框架,再留下一个足够大的空间,再用小石头一点点地堆,最后留下气孔儿。所以,我们拆得足够大,也不会塌方。

很快,一个脑袋可以伸进去的空间被打开,一个鬼门弟兄踩着拆下来的石头,伸着脑袋朝里瞧,他只看了一眼,便下来了,说道:“鬼王,里面有一个死人。”

我皱眉,几

步冲了过去,也趴在扩开的气孔儿朝里看,我的瞳孔一下收缩了起来,这是一个才死的人,他的身子被吊在顶部的木头上,脑袋也被撑起,他的手里绑着一根钢钎,整个人被两根木棍儿顶在墙上,而另一头绑在门上,门背后有一块石头卡着。

可以想到,如果有人硬闯木门,一旦推开,门上的绳索会被拉动,而被顶在墙上的尸体会握着钢钎扎向站在门口的人,试想一下,如果昨晚雨夜,我们没有强行进入山洞,而是来这里碰运气,撞开门的那一刻,便是我们的人受伤或者直接被扎死,而这个死人也多半会把我们吓个半死。

我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我将鬼王铲拉长,用铲头将绑着尸体的绳索砍断,尸体软软地倒了下去,门口的机关也失效了。

我从气孔儿爬了下来,对准木门,嘭地一脚,木门早就糟了,大力之下,瞬间支离破碎。

我带了一个弟兄冲了进去,看着这个死去的人,我戴上了手套,将尸体翻了过来,他的面色惨白如纸,嘴巴微微张开,一些污物还在嘴边,眼睛已经翻白,脸颊上呈现出不正常的黑青色,他的脖颈上有一些红斑,我正在判断他的死因。

突然,这

人的胸口似乎有什么动了一下,我和鬼门的弟兄同时感觉到了,我下意识地跳起朝后退了一步,我说道:“你看到动了吗?”

“看到了!”鬼门弟兄说道。

我的喉头咕咚动了一下,难道还是连环机关,鹌鹑里玩爆破的高手完全可以做到,借助尸体做章,我说道:“退出去!”

鬼门弟兄退出的同时,我将飞爪挂在了死尸的胸口防风衣的拉链上,也跟着退了出去,我退出了五六米,躲在半块大石头旁,拉住了飞爪,我一点点的用力,将尸体胸口的拉链拉下来。

“鬼王,他身体里有东西在动!”一个鬼门弟兄拿着望远镜看着那边。

我继续用力,脑海中却闪过了陈老当时的说法,他说他觉得无名王山宫可能是一个擅长巫术的地方,他们有从未见过的图腾,有一间屋子里有壁画,那是一个人的胸口长满了眼睛,所以他认为可能是借助生物进行了某些仪式。

这保不齐古人从灭绝的植物里弄出个把我们现代人没见过的恐怖东西,我千爷给我说过一件事儿,本来我一直不信,但在蜀地见过了那种奇怪的红色孢子后,我开始信了,并且有了一些心理恐惧症,认为总会再遇到奇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