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说道:“那王都被仔细地勘察过了吗?每一个。”

“这里可不比其他地方,就算探明了地方,下次来可能根本就找不到了,塔克拉玛干的沙漠是流动性的,在几年前,有摄影团队进入拍照,就发现一个罐子顶在沙丘上面,他们取下来,才发现是物,这些人把沙丘挖开什么都没挖到,还死了一个。”考古工作者说道。

“师傅,当年唐玄奘去古印度取经,去的哪个城市,确定了吗?”万金油问道。

“呵呵,小哥一看对于阗的历史就很不了解,我能说他就是沿着达玛沟水系走出来的,一路上,大大小小的佛国,他是见了个遍。”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师傅,没有被探测的区域在地图的哪个部位?”

这声音居然是姜允儿的,我一回头,她正站在我的身后,我瞪着她,说道:“你怎么来了?”

“师傅,我已经休息了一晚上了,我伤好得差不多了。”姜允儿继续说道,“在我看来,鹌鹑要去的地方一定是没有被探明的地方,就像当年的英国物大盗那样,专去人迹罕至的地方。”

她说的很有道理,被探明的地方或许并没有存在什么,还是应该

相信我们的考古学家的能力,那么没有被开发的地方便成了重中之重。

考古学家说道:“说实话,我们对那片区域实际上相当地陌生,曾经我遇到了一个事儿也和各位分享一下。”

考古学家说起了当年的事儿。

那是七八年前,当达玛沟发现物的时候,西境政府组织了考古专家团队去探查,一路走一路找,当真发现了无数的遗址群,这让他们很兴奋,而达玛沟的最北端的丹丹乌里克遗址群便找到了当年英国物大盗的踪迹。

再把这条线串出来,便构成了今天的达玛沟遗址群。这个发现让整个西境都非常兴奋。

他们便决定确定大王都的遗址,他们将补给点放在了阿巴斯墩遗址群,因为那里的残破遗址更多一些。

这一晚,考古学家晚上解手,他知道不能在遗址附近解决,便去了稍远一点的地方,刚解决完,他听到沙丘间有沙沙的声音,他吓了一跳,打着手电一照,发现了一个漆黑的地洞,他凑过去细看,发现下面的是一处很大的空间,里面有一尊卧佛。

他想下去,不过下面至少有两米多深,他怕自己上不来。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在沙丘背面传来了一声悠长

的沙漠狼的叫声,他担心遇到危险,便打算明早过来查探。

就在这时,一只沙漠狼突兀地出现在了他头顶的沙丘上,他再也顾不得下面的卧佛,拔腿就跑,紧张之下,他四处乱转,还好翻过几个沙丘,看到了篝火,他逃生成功。

后半夜起了风,足迹便被抹去了,第二天,他将发现与周围的同事说起,一众人便开始寻找这样一个神奇的地方,脚印还没有被完全掩埋,众人跟着脚印一路找,却发现转了一圈儿又回到了原地。

考古学家认为自己当晚并没有走多远,便独自寻找,可那个洞穴就像是人间蒸发了,怎么都找不到。以至于,后来很多的科学家认为他可能是被狼吓到了,产生了不切实际的想法。

考古学家讲到这里,还是扶了扶眼镜,说道:“我到现在都记得那卧佛的样子,此后,我进去了很多次寻找,可连我们第一次休息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二叔不屑地撇撇嘴,说道:“这其实很容易记下,白天根据遗址位置找,晚上根据星星找。”

“那师傅,您认为阿巴斯墩是没有被完全开发的吗?”我问道。

他却摇摇头,说道:“其实我不建议你们沿着达玛沟水

系寻找,你们可以去这里。”

说着,他在地图上画了一笔,继续说道:“我有准确的记录证明这里有一条旁的水系,要知道我们国家大乘佛教和小乘佛教迭代的地方就在这里,我们大部分人都认为大乘佛教替换小乘佛教是一场血腥的运动,但也有一部分学者认为这其实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它需要时间的洗礼,更趋向于自然而然的过程,所以,很可能血腥的运动与佛教没有太大的关系。”

姜允儿没反应过来,说道:“可这说明了什么呢?”

“一个教义取代另一个教义,不仅仅是信仰的变化,更是相关法器的变化,那么旧的法器去了哪里呢?”

万金油说道:“融了,做新法器呗。”

考古学家笑了笑,说道:“新的信仰根基不稳,信仰也不稳,着急把小乘佛教物清理,顺便清除异己,是不是会引起信徒的反感?它一定是一个共生到排斥的过程。所以,我认为在旁支水系才是小乘佛教最后的时光,只是我们都不确定有没有这样一支分支,甚至不确定达玛沟水系有没有旁支,我在古上查到过,它不光有一条水系,可能足足有四条水系。”

这无异于晴天霹雳

我问道:“那第二大的水系就是您画出的地方吗?”

考古学家说道:“是的!你们明年进入的时候,大约还要跑六十多公里。”

“我们这两天就要进入。”我说道。

考古学家大吃一惊,说道:“去不得,沙暴也就这几天抵达。你们不要小看沙暴,它在成为真正沙漠后,被人称为人类的禁区一定不是空穴来风,而且昼夜温差极大。”

我说道:“哈!实不相瞒,我们是去阻止一起盗墓行为,我们的对手可是比我们更不要命。”

考古学家目瞪口呆,他想了半晌儿,说道:“如果你们遭遇沙暴,肯定是退不出来的,如果真的遭遇了,你们务必赶往喀拉卡勒干的前一站,那里可以供你们补充水源,甚至有大片的胡杨林供你们躲避沙暴。”

告别了考古学家,我将自己关在了宾馆的房间里,开始整理起了资料。我是经历过沙暴的,在我看来那是一次小型的沙暴,就那样,差点让我们损失一辆车,人必须敬畏大自然的力量,同时,我需要做的就是确定补给站的位置,甚至推演出鹌鹑可能去的地方。

二叔冲了进来,说道:“珉儿,我想起一件事儿来,不知道对你有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