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青武长长地哦了一声,说道:“你能看出来什么被盗了不?”

我说道:“手腕上应该是一个铁的镯子,胳膊上有个环儿。”

“他是一个男的怎么会带镯子呢?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李 青武问道,“他骨骼明显是男的。”

看来李 青武还会点法医学,我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说道:“你把这个古人叫起来,你问问他,能不能亲自告诉你。”

李 青武知道影响了我工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哎!我这不是虚心好学嘛,银专家多多指教啊。”

就在这时,我发现了一些异样,这个石棺斜了,最里面一层绿色发黑的水,将古尸的腿一直泡着,手电打过去,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我之前问警官要了一个细杆,我将细杆戳进了水中,杆子触碰到了水中,搅动之下,让人有些恶心。我用杆子挑着一个戒指,一点点地摸了出来。

我拿到手里,抹去了上面的水渍,这是一个银质的戒指,表面黑得不行,戒面呈长方形,是几个蝌蚪。这戒指是有多用途的,即是戒指,又是印章,还能防伪。

我还没细看,李 青武一把抢了过去,说道:“哎?这上面写着啥?”

没好气地说道:“我不是塞族人,我看不懂。”

“你不是鬼王吗?这么专业看不懂?”他的话让我简直想打人。

我耐着性子说道:“我是鬼王,但我不是语言学家,我只能看出是古代塞族人的墓。”

李 青武说着,将这戒指放进了证物袋中,又问道:“这古人为啥把戒指放到下面呢?戴在脚上?”

我真的有些压不住火了,我说道:“那是戴在手上的,盗墓贼扯动衣服,这戒指从手骨头上掉下来了,石棺是斜的,滚到了污水里,躲过一劫。”

“哦!笨贼!还是鬼王厉害!”李 青武的赞美让人听着不舒服。

我站起身,说道:“如果你少问几个问题,我能想得更明白一点。”

我一直是趴着,手也有些酸痛,我直起腰,站了起来,我一把扯掉了面部防护,走出警戒线时,问一名警察要了一支烟,我点着,抽了起来。

李 青武跑了过来,说道:“看完了?”

我不理他,反而是朝着山坡儿上走,我看到远处是一条斜着朝上走的国道,那是去森林公园的路,我问过幺儿,他说去森林公园一共有两条路,这条路是一条老路,以前是作为战备运输补给的路,我突

然想起了地图上的“币”字,这条路会不会就是“币”字的第一画呢?

那个半包围结构的笔画又是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警察走了过来,说道:“同志,我就是琼博卡的警察,如果你有什么想要做的,请尽快,我们也要取证。”

我说道:“我问个问题,这条路再往前走是哪里?”

警察说道:“再往前有一条小路,那条小路一直存在,村民找羊或者进山采蘑菇一直走的路。”

我皱眉说道:“不对,还有什么明显的标志物没告诉我?”

警察也是想了想,说道:“再前面有一片湿地,很长。”

我恍然大悟,我说道:“你说的小路是不是一直朝前,但走不了多久会朝着右边拐?”

警察点点头,我明白了,“币”字的第一画是湿地,第二画是我侧面的国道儿,第三画是前方的羊肠小路,第四画不是地点,而是一个定位坐标,在地图上的最后一划特别重,连接点的下方笔画更重,这就是谜底,又一个发现。

鹌鹑能想出这个方法当真是不简单。

我走回了警戒线,看着就在刚才那个墓不远处的另一个墓,这个墓很奇怪,有一个黑乎乎的洞穴,但这个洞人是钻不

进去的,大约十一二岁的孩子可以钻进去,不过,我确定下面有一个墓,但应该没有棺材。我看了半天,很是纳闷,鹌鹑他们是怎么进去的?

我将杆子捅了进去,在里面一点点地感受。

李 青武等不及,走了过来,说道:“要不我让人把它打开?”

我说道:“别急!”

接着,我用铁锹将周围扩开,朝里爬了进去,周围的地表土很湿润,朝下已经开始变得干燥,我确定这不是最近挖的洞,而是很早之前的盗洞,大概有十几年的样子。这个洞很有意思,横向的斜坡进去之后,有朝下的趋势,正好阻挡了雨水的下落,但春去秋来,外面的土层一点点被挤压,大洞变成了小洞。

我继续朝里扩,土层非常容易挖,上下土层没有任何变化,我知道这也是一个塞人的墓,当年碍于生产力的缘故,虽然有中原化的影响,但具体的化内涵并没有传递,所以,就有了一种照猫画虎的感觉。

就在我已经看到洞底的时候,突然,我的前面出现了一个脑袋,我吓了一跳,那双眼睛在黑暗中发出了红色的光,我下意识地将铲子挡在了身前,一股大力从铲子上传了过来,我半趴着

的身子,顷刻间朝后倒,一头撞在了盗洞的顶部,腰部猛地一抽,一阵生痛,这是扭到了。

我一咬牙,双脚朝里猛蹬,身子却在飞退。诈尸!

我的第一个反应来得如此迅猛,小时候,我二叔抱着我给说起了他的听闻。

他说在西境南部的一个小县城里,一家人送殡,没想到下葬的时候,突然,棺材里有一阵敲击声,众人忙打开了棺木,却发现死者的眼睛泛着白,却呼地坐了起来,他的额头已经碰破,原来,那敲击声不是用手,而是用头在一下下地撞击棺木。

一家人连男的都吓跑了,女的都有当场吓昏的,几个壮汉手里拿着木棒想强行将尸体按在棺木里,再把棺木盖上。可任凭他们怎么用力,尸体纹丝不动,就是按不倒,甚至尸体已经被顶在了棺材的边上。几个壮汉也害怕了,担心尸体跳出来咬人。

无奈,只得请了当地的一个风水先生,而这个风水先生恰恰是鬼门的人,鬼门在西境各地都有分部,而他不过是一个有点基础理论的鬼门探子。

风水先生怕暴露身份,只得先通知总舵,自己则硬着头皮上,他看到这一幕也是吓得够呛,大千世界,当真有诈尸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