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只需要用一块小小的薄石片垫在翘起的石板边缘,再将另一块石板盖住,这个陷阱便完成了,并且可以保存很久,除非遇到地震,否则,会一直有效下去。有的墓里更具迷惑性,他们会用一层稻草裹上泥糊在墙上,伪装成墓室墙壁,甚至还画上画儿。

它的触发更是你想象不到的,因为人进入之后,头灯或者火把在高处,很少注意脚下,就算是看到脚下的石板翘起,也会认为是做工不细致,或者天长地久导致的变形,这一脚上去,就会看到一颗大石球破墙而出,因为其造型是椭圆形,躲是来不及的,人下意识地反应会用身子顶住,这就中了招儿了,人会直接被卷到石球儿下方,被压死。

话说回来,走到这里的时候,我是背冒冷汗地上下左右看,并且我叫了海子再给我打开了一个头灯,就这样我用了二十分钟才把里面摸清楚,不知是运气好还是不好,我什么都没发现。

返回到了分叉口,我选择了第二条通道,这条通道再次让我有些心惊肉跳,转弯的脚下就是一个机关,不过已经被触发了,是一个地刺陷阱,这地刺是用尖锐的木头做成,木头早就

腐败了,下面也只剩下一堆黑乎乎的粘液,我用探杆试了试,发现是雨水流入后,侵泡了进来,密闭的空间本就挥发慢,最后将这下面混成了烂泥。

海子似乎发现了什么,接过我手中的钢钎,朝着下面一阵捣鼓,接着,他钩着一个黑白色的东西上来了,我吓了一跳,那是一个骷髅头,黄白色的骨骼中混合着烂泥,烂泥从眼窝中流淌出来,还带着一些木头的碎屑,就像是骷髅头的脑浆就是一堆令人作呕的混合物。

“这是不是盗墓贼进来触发了机关?”海子问道。

我看不明白,但有一点,从这骷髅头上看这机关被人触发的时间绝不是现代。我反而松了一口气,如果是在古代就被盗了,那这下面就算是地宫,也肯定是被洗劫一空,就是不知道这个死人是团伙作案还是跑单帮的。

我说道:“说不上呀,太古怪了。不过,这地刺陷阱才一米五宽,我觉得古人的身高看来并不高大,这中机关的人也不高大,如果是我掉下去,估计也只能伤到脚。”

范柔娇说道:“他是被绊倒,摔下去的。”

我吃了一惊,看向了范柔娇,只见她正蹲在入口的旁边,那里有一截

露出地面的小铁钩,这铁钩插在洞壁的下方,早已腐朽地和泥土的颜色无异。

我趴在地上看了半天,说道:“嗯!怕就是这么个意思,人摸进来后,大意了,朝前探索,却一下被绊倒,摔进了这陷阱里。”

“那这古人也是个半斤八两的家伙,他怎么会在这里面走路飞快呢?如果按我们的速度,就算有绊马索,那绝对绊不倒我们。”

你别说,海子说的还真对,如果以我们的速度前行,脚下就算是碰到了也不会被绊倒,这就很匪夷所思了,难道这盗墓贼下来之后,被什么东西追着,只能加快速度朝着这里跑,一不小心掉了下去。

我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跨过了这个陷阱继续朝前摸,我拉过来两人,继续朝前摸,这里更加奇怪,两边的墙壁上尽然不再是拳头大小的孔儿,而是一条两指高,细长的一条直线组成的洞穴,从我的地方用神火手电打过去里面黑黢黢的一片,我还能从这边看到里面去,里面还有空间。

我吓了一跳,这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住人吗?

前面有是一条转弯,转弯后的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小孔儿还清晰可见,不过这些小孔儿比较浅,手

摸上去也很混乱,这是图腾吗?

我盯着这墙细看,却不得要领,我的手触碰上去,只能确定是很厚实的泥土,难道建造这里的人还想雕刻什么,在上面将泥土戳软,只不过可能时间不够了,仓促之下没完成?

“珉儿,快来看!”海子在叫我。

我急忙打着灯照过去,我发现在我前方大约四米开外的地方有一个到我小腿的罐子,这罐子的开口是半打开的,上面压着一块石头。

这会是奴隶罐吗?在古代但凡抓到奴隶,在墓主人死后,会将奴隶的双腿双手砍掉,之后将没手没腿的活人丢进罐子里,之后封闭地宫,奴隶是不会马上死亡的,但他会很痛,很害怕,就会大叫,大口地呼吸空气,一直到里面的空气全部被吸光,奴隶死亡。

在那个时代,这是一种很流行的做法,这还有一种说法,叫人舍。就是拿活人做镇墓兽,埋在地下的人是死人,这人舍便成了死人与活人之间的联系,又因为奴隶没手没脚,便会发出哀嚎声,也算是对墓主人死亡的一种哀思,烘托悲伤的气氛。

我的手电一点点地照了过去,如果里面是一具骸骨,那么我便断定这里就是一座地宫

,可惜没有,里面只有一些黑色的渣滓,我用手碾了一点,很快我便断定这是某种植物的残渣,而且这草还很厚实。

我还没看这罐子是哪个年代,海子就发现就在罐子的后面居然还有一个密室,我凑过去一看,这里大概也就能容下一人宽的地方,而且神火手电照过去,一下便看到了头儿,什么都没有。

我百思不得其解,这里如果不是墓穴,难道是住人的地方吗?当年的阿力麻里城无法住人,那些臣民全部搬到了地下吗?

很快,这便验证了我的猜想,范柔娇大叫了一声:“快来这里。”

我和海子急忙赶了过去,这块地方是一个上坡儿,大约斜度高一米左右,也就是这个高度让地表渗透下来的水止步于此,上面保存得非常完好,除了地面有四五厘米的灰尘外,我敢肯定与古人所处时代的样子没什么区别。

但是令我吃惊的是这里是一片更大的空间,足够站得下一二十个人。我看到了一些兵器的残片,我拿起保存还算完整的一把古刀,这是一把弯月刀,居然是前后一样重的刀,表面的斑驳锈迹布满了刀身,如月牙儿一样的刀形让我大概知道了建筑这里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