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来了火气,我还不信我一个小伙子喝不过你们一群老家伙,我一扬脖子喝了个精光,继续夹菜吃。

强爷看到我的状态,说道:“天养,鬼王的酒量可比你强不少啊。”

我打断道:“强爷,我是来要兵的,有人要对鬼门不利,挖了不少西境的墓穴,物全部运到了哈密,我需要你帮忙。”

强爷说道:“好说!来喝酒!”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哪句话得罪他了,或者是见面的时候什么地方让他看着不顺眼,感觉在处处针对我,又是一杯酒下肚。鬼门喝酒的习惯是从不单独敬酒,要喝大家一起喝,所以,没有车轮战一说,谁要第一个支撑不住,倒下了彼此间也就随意量了,但今天来的人似乎各个都能喝,都像没事儿人一般。

我低头一看酒壶已经去了大半。我的话没有起任何效果,心中火起,大家都是鬼门人,何必如此,就算生气我解散了鬼门,但没必要不帮忙还要玩命地喝酒。

我又是一口干完,这等于我已经了喝了快一瓶的酒。

洪叔端着一条鱼走了出来,小小的桌子已经没地方放,洪叔直接落在了菜盘上,同时,端着椅子坐在了我的周围,他举起酒

杯,说道:“来晚了,大家喝一个。”

第五杯酒下肚,我已经看到有的人额头上全是汗,有的面色通红,虽然,我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过,这强爷人马的酒量也是有深浅的。

第六杯酒,我提了起来,说道:“各位前辈,感谢你们为鬼门做的贡献,鬼门不在,鬼门荣耀长存!敬各位!”

我一口干下,这酒已经到了嗓子眼儿,再喝就得吐,我夹起一筷子菜,狠狠地塞进嘴里,咀嚼了起来,周围坐着的人相互看了看,也是举起酒杯一口干了。

我站起身,一阵天旋地转,胃里的食物,不!食物最多占了十分之一,其余全是酒,胃里的酒在刺激着肠道就要澎涌而出,我走进了卫生间,来不及锁门,便呼地从嘴里喷了出去,令我惊讶的是我胃里吐出来的东西尽然是黑色的混合物。

我吓了一跳,我喝下去的酒水是发黄的,怎么吐出来这个色儿?我继续吐,最后几口却是黑红色的。不过,我一下清醒了过来。那种清醒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通透,我感觉在我的四肢百骸中一股热流在不停地扩散,我的汗就跟下雨一般。

我从卫生间出来,坐回桌子,强爷说道:“我们等了

你一杯酒了!你还能不能喝?”

我说道:“能!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我刚才吐了,的确非常抱歉,身体就是如此,我为什么吐出的是黑色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看着强爷,强爷说道:“嗯!那就对了!第一次喝这古酒的人都是如此,现在是不是感觉身子很舒服,我认为这是古酒里说不清道不明的物质把你身体里的脏东西全部吸出来了,所以这酒要喝快酒,还要大口喝。仙酒喝慢了,仙气就跑了。”

这在我的预料之中,却又在我的意料之外,我看着手里淡淡的发黄的酒液,原来,我爷爷当年挖出的古酒还有这个功效,怪不得每年,他都要弄出一些之后,有那么几天找不到人,我怀疑他就是跑到哈密,找强爷喝酒来了。

酒并没有停下,第七杯、第八杯,我吐酒之后很快就会到瓶颈,第二次吐酒在第九杯后,这等于我喝了两瓶五百毫升的酒量,这一次吐酒却不是黑色,而是淡淡的红色,我差点以为是喝成了胃吐血,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酒的颜色。

我突然想起曾经我们国家在内地的一个墓穴里发现了一种清代的酒,颜色非常红,当时,判断是葡萄酒

,可味道却是一种植物混合着米酒的味道。有大胆的品尝之后,发现依然是米酒的一种,后经过研究发现古籍中有一种草,叫做酒草,这种草和仙人掌很像,自然发酵后,外面的皮壳软了,皮壳里面的物质变成了浓稠的液体,再放置一段时间,便成了一种红色的酒。

很多记载表面这种草已经绝迹,因为无法被人繁殖,难道这种古酒里就有这种酒草?

我站着都已经吃力,我刚出门,龙姐站在了门口,她笑眯眯地说道:“鬼王,还能喝吗?不妨碍我上个卫生间吧?”

我笑着说道:“陪各位前辈是我的荣耀!”

我将荣耀两个字说得很重,意思就是告诉她,别忘记了鬼门荣耀,今天这一遭算是怎么回事儿?!

龙姐却是直接进了卫生间,我回到桌子上。他们没有再喝得那么猛,强爷的聊天和西境扎巴依,就是酒鬼很像,喝几杯后糟蹋一下这个,调侃一下那个,气氛是没说的热闹,但我心里有事儿,却是不想喝了。

强爷是一摸杯子,就要喝酒,我看他的状态,再喝几杯那都不是事儿,那满满的塑料壶已经要见底,他如果再拿一个出来,今晚我肯定玩完。

我他

倒满了酒,我走过去一把抓起了还剩下一点儿底儿的酒壶,将杯子里的酒倒了回去,我站起身,二叔似乎看出了什么,站起来扶住我,我说道:“强爷,各位前辈,鬼门不在了,能和各位在一张桌子上遇见,很开心,不过,我没有时间了,另一边,还有鬼门的弟兄可能在危险中,这杯之后,我便告辞了!江山不改,我们还会再见!”

我觉得我说得很明白了,就是表达一下,我今天的不爽,我来借兵,这群人看似没有灌酒,但绝口不提鬼门的事儿,抛开尊重与否和这古酒的价值,本身这群人就没把鬼门的事儿放在心上。

我抱起酒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干净。我将壶慢慢地放在了桌子上,跨出一步,朝着外面走。

二叔似乎想打圆场,说道:“珉儿,你搞什么!回来!”

我已经一脚跨出了小店儿。

突然,我听到远处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巨响,这距离大约离我几公里外,很快天空便冒出了滚滚的烟柱。喝酒的时候,万金油打来了电话,说了货车停放的位置,该不会是那边出了事儿吧?

我伸手想拦车过去看看,却头晕目眩,眼前的景象也在变化,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