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地棺材盖子被打开了,众人皆是惊呼,我伸过脑袋一看也是差点叫起来,这是什么葬法?

最初,我猜测棺材里应该只有一个人,毕竟通过棺材大小就可以判断人数,哪里想到里面是合葬,不光有人,还有一只动物的骨骼。棺材里,盖了一床厚厚的被子。被子角落被摸了个遍之后,被直接扒开,将被子下的古尸显露了出来。

这两人的衣物很普通,粗布衣裳,可以看出是男女二人,女的长衫,男的宽大的坎肩下粗布麻衣,在男的身边放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棍儿,女的头发颜色尽然是褐红色,一侧放了物件,但被取走了,细看之下,也是个长柄物件。

二叔看了一眼,说道:“我擦!鹌鹑真是王 八蛋,摸个棺材这么仔细。”

原本棺材封闭后,日久天长就会有在尸骨上面有一层薄灰,超过百年的,灰尘就会和衣物融为一体,拿出来用嘴吹是吹不掉的,用手抹也只会将灰尘抹到一边。所以,灰尘的表现形式可以看出,盗墓贼在古墓中摸宝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用手感触的。

这样做最大的好处就是不漏东西,物件触手是冰带碎,骨骼是触手空且轻,衣物触

手满带渣儿,金属触手小疙瘩,所以,摸宝的人半蹲在地上,手从上往下摸,摸到东西一提便可以拿下,尸骨没了血肉,骨骼也是一截一截的。

这个摸宝的盗墓贼先是摸到了脑袋,从古尸的脑袋上摸走了发簪,接着摸到了牙齿,他的力气不小,骷髅头的几颗牙齿也被摸掉,他在摸金牙,之后是耳朵和鼻孔处,也就是骷髅头内部,比如鼻塞和耳塞可能是玉质的,接着脖颈摸得非常仔细,肯定顺走了吊坠。

他解开了女古尸的衣衫,在长衫的里外仔细地摸了一遍,不知道顺走物件没,接着是将腰带里里外外摸了一遍,胯部摸的就是腰带坠子和肛塞,接着摸胳膊,尤其是手腕和指骨周围,将手镯和戒指全部摸走,还有手里握着的宝贝。

顺着手部朝下摸,摸的是裤子,有的裤子的里裤是丝绸,西境的地底干燥,如果地下足够温暖,脱水很快,如果是冬天,这个深度尸骨很可能可以保鲜很长一段时间,丝绸的寿命远远大于麻布,保存完好的裤子,带个漂亮花纹儿,那价值大涨,带刺绣姓名的,基本上一辆轿车可以开回家。

最后,才是鞋子,在鞋子里可能会发现

“脚踩青云”,有的是黄金,有的是玉石,有的是银子,如果鞋子上面是用金丝做的,也会顺走。

从盗墓贼的手法上看,也可以看出是个行家,但我认为挖洞的人和摸宝的人不是一个人,摸宝的人是一个有些怕麻烦的人,但挖盗洞的人缜密的心思乃是我平生所见,不但从外表看不出墓穴已经被盗过,从内部还刻意,也是必须要布置下机关,甚至他所借用的势远在我之上,不过这个差距正在缩小,比如这一次,我很快就能想到他的机关所在,比起之前,那是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话说回来,从棺材里堆积的灰尘,我大概可以推测出女子的身旁放着一个条状的物件,只是被取走了。我觉得更像是武器,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女子是被人杀了的,一般自然死亡,刀一类的武器会和权杖一样,放在腹部,被人杀害的,会放在身旁。

这有一个传说,人被其他人杀了之后,魂魄是不会散去的,它会追着那个杀了他的人,一直到杀人之人被克死,所以,刀一类的武器便不能放在身上,应该像陪伴自己的朋友一样陪伴着主人,所以,得放在身侧。

另外一点,这女子的

家势很不错,她里面的衣服虽说不是丝绸,布匹上的花纹儿清晰可见。

再看另一具男尸,他没有头发,外面的坎肩已经碎成了一块一块的,通过他的一身粗布衣裳也让盗墓贼没有仔细地解开去查验,只是象征性地摸了一把,但我认为在他坎肩外应该是有一副铠甲,这铠甲已经印刻在了坎肩上,只是铠甲被盗墓贼盗走了,在取铠甲的时候,将他的尸骨全部弄乱了。

他的裤腿紧紧地扎在脚踝上,羊皮靴子上也没有多的花纹儿,在他的身边放着一根铁棍儿,我伸出手将它取了出来,这铁棍儿上锈迹斑斑,却是在两头儿的位置雕刻了细密的花纹儿。

强爷拿在手里,比划了一下,说道:“好家伙,还挺沉,这应该有十公斤了。”

强爷呼呼地比划了几个动作,倒是将这铁棍的虎虎生威给表现了出来,突然,强爷看向了手里的铁棍儿,他说道:“鬼王,这铁棍儿不太对劲儿。”

我急忙凑上去,就在强爷刚才比划的时候,将表面的铁锈给弄掉了一点,这才发现铁棍儿居然可以上下活动。强爷是个粗人,他不会将铁棍儿去掉铁锈再做研究,他只相信力量,两膀子一

发力,铁棍儿咔咔地响了起来,原本只有一米五左右的铁棍儿硬是拉升到了一米八的样子。

强爷说道:“哎!这玩意怎么和警察用的甩棍差不多呢?”

二叔也接过铁棍儿看了起来,说道:“这玩意儿在当年制造出来的成本可不便宜呀,西境是没有这种工艺的。”

我继续打量着棺材,说道:“不!达玛沟就出土过一把,我爷爷想带回去研究,不过,那东西太过于古老,坏掉了,心痛了我爷爷很久,这东西应该是给和尚用的。”

“啊?银大少,你的意思是一个大小姐和一个和尚葬在了一起?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私奔吧?”万金油说道。

我却在打量女古尸脚边的动物骨骸,这不是狗的骨骸,更像是小鹿的。

还没细看,姜允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说道:“这小鹿的前后脚不对劲儿,是一只瘸了腿的鹿,年纪不大,应该是出生不到半年的样子,死于了头部重击,头骨的裂痕很明显。”

我吓了一跳,转头看向了她,她还没来得及脱下潜水服,只是手里握着几张揉成团儿的餐巾纸,她的小脸上还挂着没有擦干的泪水。

我本还想说句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