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我时间紧张,我来接曹操。”和二叔打屁完,必须要开始谈正事儿。

二叔却是笑呵呵地说道:“着急个屁,先吃个饭。我老丈人想见你。”

“啊?见我做什么?”

正说话间,我就听屋外响起了一声强壮有力的喊声:“吃饭!一个个死人吗?还要我叫?”

这声音喊得我浑身一机灵,这可不就是香王爷。二叔激灵灵地跑了出去,我带着万金油和姜允儿也跟着出去了。

香王爷的饭局永远地豪华无比,桌子上甚至还多了老大的龙虾,我们一上桌子,香王爷将一条毛巾搭在了脖子上,说道:“吃吧!不能出去说我亏待了鬼王。”

我嘿嘿一笑,也不推辞,抓过烤肉,大口地嚼了起来。现在的我是面上轻松,内心惶恐,看似吃得大快朵颐,实际上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果然,酒还没过两巡,香王爷丢下筷子,说道:“鬼王,我听说你在外面和一个外地女人眉来眼去,还包养了别人几天,有没有这个事儿?”

我一口鱼差点把刺卡进嘴里,我努力地咽下,说道:“香王爷,你不能编排我呀,你可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何时干过这样的事儿?那不过是形势逼人强,权宜之

计呀。”

“那你为什么不选择要钱,而是非要包别人呢?”

“没天理了,这就像是谈判,香王爷,我对其他女人没兴趣,就希望破案来着。”我突然品出来,香王爷来者不善是冲着金晶来的。他是不是觉得我和没她在一起,忤逆了他的好意,如果是这样,我更不能顺杆儿爬了。

香王爷说道:“既然你什么都没做,那我就做主,将我干女儿金晶许配给你。”

我的心咯噔一下,我说道:“香王爷,谢谢你的好意,这个事儿吧,比较尴尬,我兄弟万金油已经和金晶好上了,我现在插一杠子,不合适呀。”

香王爷虎眼一瞪,看着万金油说道:“你们探道自古就是旁门左道,三十六门中,你们能排第几啊?是不是觉得时代不一样了,你们探道在江湖有话语权了?”

万金油轻轻一笑,举杯一口喝干,他放下杯子,一抱拳说道:“敢问香王爷,你是打算让金晶找一个她不爱的,有权有势的,还是找一个她爱的,在现在的江湖上还算有点能力的?”

哎哟,万金油不愧是探道的,巧舌如簧,香王爷冷哼一声,也是举起了杯子,一口干光,算是回应了万金油。

万金油又说道:

“伯父,金晶嫁给我,我不会让她吃苦的,我有的全部给她,别的男人能给的,我只会给得更多。”

“嗯!记住你的话,你倒是比银家小子看上去顺便多了,你小子这辈子注定惹事不少,哪个女人找了你,省心日子多不了。”香王爷是看着埋头大吃的姜允儿说的。

我心中偷笑,姜允儿不是我的女人,只是做为我的徒弟被我带到了这里,她压根儿听不出香王爷话里的意思。

我急忙说道:“香王爷,您找我有事儿?”

“你已经前前后后折腾了个把月了,也没折腾个子丑寅卯来,外来的家伙也应该成事儿了,这事儿已经超出你的能力了,找你家大人来主持吧,鬼门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我知道这是香王爷在关心我,我笑了笑,也举起杯子,说道:“谢香王爷,如果我现在叫三爷出面,那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鬼门的人把死看淡了,不过是事情麻烦一点罢了,不决战谁知道胜负在谁手里。”

香王爷说道:“我看到你给二子的几样东西了,我是不会领情的,权当你给我添麻烦的报酬了。”

哦,看来香王爷也看出二叔从我这里拐走的几样宝贝的价值,我说道:“我觉

得这样的东西放在香王爷这里比放在我那里安全。”

“嗯!你之后去一趟哨卡,去见一个人,或许这个人对你有帮助吧。”

我点点头,再次举杯,一口干了,香王爷说道:“这件事儿其实很简单,你发出鬼王令,先别去在乎江湖怎么看你,至少目前,你可以很快掌握鹌鹑的动态,你已经打掉他两支队伍了,江湖上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就算发了鬼王令,江湖也会认为你不想玩下去了。”

“鬼门都没了,再发出鬼王令终将成为一个笑话。”我说道。

“那就重新成立鬼门!”香王爷的话如同一道惊雷打在了我的心中,我愣住了,我手中的筷子咯噔一声掉在了地上,我一下回过了神儿。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事儿,我也从未曾想过重启鬼门,但现在显而易见的是鬼门的重启可能真的好处明显。

“三十六门,每一门都是经历了战火,饥饿,很多你无法想象的事情,在这样的时代里,如果再不团结,百年后,将无人知道我们,你所守护的东西也可能在你死后被盗光,你将成为江湖的罪人。”香王爷的语重心长让我有些不适应,但他的话却让我想到了很多。

我说道:“香王爷

,此事还不到这一刻,我还想和鹌鹑斗上一斗。”

香王爷用毛巾擦擦嘴,拿了两牙儿西瓜,啃了一大口,他站起身说道:“你们这些饿死鬼投胎的家伙,多吃点,二子,你吃完了带鬼王去看看大夫,他的面色很差啊。”

二婶也吃饱了,站起身拉走了姜允儿,姜允儿比较招人喜欢,眼里有活儿,一进沙漠,好奇时,问东问西,看到扫把倒了,跑上去扶起来,他们把她当做我的女人,所以,也愿意和她多说。

我觉得挺好,不是因为把她当作我的女人,而是因为至少我不干的时候,姜允儿传承了江湖上与这些老人们打交道的渠道。

二叔见我吃饱了,拉着我去见了沙漠大夫别克,没想到的是二婶和姜允儿已经在那里了。

二婶一见我,怒气冲冲地说道:“哎,你好歹是个男人,你不知道她的肋骨裂了吗?而且她最近做过剧烈的运动,背后已经青了那么大一片。你知不知道她随时都可能落下一辈子的病根儿。”

我吃了一惊,急忙看向了病房里,此时的姜允儿已经睡过去了,她的背上插满了银针,一个罩子罩住了她的全身,一种黄色的气体正从罩子里的通气口缓缓地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