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曲斌的劝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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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我看到一个圆滚滚的塑料袋朝我这边飞了过来,我猛地躲在了树后,就听大树后面轰地一声,卷起了一圈儿的白烟。
“给我砸!”我听到了已经包扎好的海子的声音。
果然,如我所料,他们就在等我说话,通过我说话的声音直接丢个炸弹,借着混乱想脚底抹油。
我伸出脑袋一看,四面八方的石块砸了过去。
“啊!痛死我了!”这声音是谭圣手的,嘿嘿!这老小子还活蹦乱跳的。
另外一个挖盗洞的家伙也是想冲出去,最后不得不将谭圣手拉了回去。
我说道:“蛐蛐!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和谭圣手还有那个挖墓的家伙一起滚出来投降!五分钟后不出来,你就别出来了!我不介意挖出一个死人。”
“鬼王!你是银珉!我呸!你有什么本事!你不过有一个好爷爷!不论是找墓还是挖墓,你都不如我,鬼门在你手里不过是解散的命运!我能重振鬼门!”蛐蛐的声音似乎有些癫狂。
这句话一出,我看向了躲在树后的曲斌,他的脸涨得通红。
我玩味儿地喊道:“那你出来和我比一比,谁输谁滚出西境!”
“呸!不要拿哄孩子的把戏骗我,我
不会上当的,我有炸药在手,你们能奈我何?!你们鬼门不是一向不怕死吗?有本事进来啊!我们就在墓里试试身手。”蛐蛐的话很有煽动性,我已经看到了一块石头飞向了墓穴里。
“哈哈哈!不敢吧?!什么鬼门!什么西境三十六门门主!都他娘是该丢进坟墓里的玩意!我!曲曲!才是西境的新生派力量!”蛐蛐大声地说道。
“住嘴!”曲斌终是听不下去了,他猛地从树后闪了出来,怒气冲冲地朝着墓穴走了过去,“蛐蛐!你给老子滚出来!平时你胡闹,我不管你!现在你还给我胡闹!”
我眉头皱了起来,他要干什么?我没有要他上去!蛐蛐要是发了疯,我又该怎么救他?!突然,我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曲斌可能是想救蛐蛐。如果此时,他被蛐蛐绑架,我顾忌师生情面,肯定不敢上前过分难为。
我吼道:“快!拦住曲老!”
万金油和幺儿也反应了过来,朝着曲斌冲了过去,没想到曲斌突然转身,他张开了双手,指向了万金油和幺儿,我看到了他袖管里两根黑乎乎的铁管儿。他的姿势是阻拦,可我却知道已经瞄准了两人。
我吼道:“万金油!
幺儿!别过去!回来!”
两人顿住了身形,慢慢地退了回来,如果要说安全,这里我最安全,我不信曲斌敢拿枪射我。
我跳出来,说道:“曲老!太危险了,请你回来,还不到你出现的时候。”
曲斌没有将手伸向我,一脸恳求地说道:“鬼王!请相信我,让我劝说他,你和他之前没有仇恨,只有误会,我愿意充当调解人。”
今晚,曲斌一共改了两次称呼,第一次,叫我小老弟,第二次,叫我鬼王,之前一直叫我银珉,看来他也是急了,他知道可能私交已经无法解决眼下的问题,所以,只能走台面上的话,这也是给我了一个很大的面子,当着众多鬼门弟兄的面儿,以一个老前辈的身份称呼我鬼王。
我的脸冷了下来,在大是大非面前,我绝不徇私,这一点我早就讲过,任何心眼儿在绝对实力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我说道:“曲老,我尊您一声长辈,我做为晚辈想提醒您一句,您可能被劫持!你知道的,今天我绝不会放弃!”
曲斌呼吸急促,他说道:“我知道!我知道!请……相信我,我能劝他投降!”
“好!为了您的安全,请您待在我能看到的地方
和他交流,我不希望你给他输送武器。”我冷冷地说道。
曲斌一脸地感激,他默默地转身,我看到他的背似乎更驼了。
我一把掏出了铁管儿,藏在了后背,我故意让海子看到。海子当然能够明白,打了一声很长的呼哨,鬼门的人纷纷掏出了铁管儿,对准了墓穴边。
曲斌的声音中尽是慈祥,他说道:“蛐蛐!乖!出来吧,给鬼王承认个错,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不可能!他是骗你的,你也是江湖人,你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吗?你觉得鬼门会放过一个跟他们为敌的人吗?我不会离开西境!”蛐蛐的脑袋从盗洞中冒了出来。
我看到了他的狼狈,一脸的黑泥。
曲斌慢慢蹲下了身子,说道:“孩子呀!不能再犯错了,你已经惹下了滔天大祸呀!你不能再痴迷不悟了!爷爷真的累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曲家不易啊!”
他说着说着便哭了出来,那种凄凉无人能理解,看得我眼圈儿都有些红了。
蛐蛐却依然说道:“够了!我不怕!我蛐蛐顶天立地,我既然已经做了,就不怕做到底!”
说着,他尽然伸出手,指向了我们这里,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他吼道:“你们鬼门没有江湖道义,你们解散了,已经不再控制西境的古墓,出尔反尔!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我刚想反唇相讥,蛐蛐却是站起身,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他怒气冲冲地说道:“闭嘴!我……我曲斌没有你这样的孙子!”
说着,尽然又朝前走了一步,我看到曲斌的手里抓着一把淤泥,狠狠地砸向了蛐蛐,不知是不是被砸中了,蛐蛐痛得哇哇大叫。
没有下手的机会,我在等蛐蛐奔溃的瞬间,我已经看到了鬼门的两个人已经摸到了古墓的上方,一个趴在湿地里,一个蹲在墓碑旁。
曲斌吼道:“臭小子!滚出来!我要打断你的腿!”
曲斌说着从地上捡起了一根烧熄了的树枝,没头没脑地朝着盗洞砸了下去,他一边打尽然一边朝着墓穴走了进去,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我听到了蛐蛐的哀嚎,他似乎哭了,那声音就像是一个委屈的孩子,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被爷爷的树枝打哭了?!
我也当着爷爷的面哭过,但绝不是被打哭,这。简直是有些窝囊。
这变化来得有点太突然了。我尽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曲斌能把蛐蛐劝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