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叔叔当年和爷爷他们去盗墓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个墓穴,上面没有土包子,却是被石头子儿标记了一圈儿,当时我爷爷认为是一个墓穴,但找不到入口在那里,这就很麻烦,要是挖到了洞壁,操作不好,便可能让整个墓穴塌方。

就在这时,有一只野兔子从一个小洞口里钻了出来,我二叔眼疾手快,反手就是一刀,兔子何等地机灵,纵深一跃,落地的同时钻进了另一个洞里,这就是所谓的狡兔三窟。

我爷爷说:“兔子回到的洞穴应该是最深的洞穴,逃跑的洞穴是最浅的洞穴。”

于是,追查野兔逃进的洞穴里,叔叔挖了半天,也只是将野兔给抓了出来,很肥的兔子,我小舅很是兴奋。不过,尽然还有一个更深的小洞,我爷爷没有放弃,他做了一件事儿,在洞口点了一堆火,再让二叔玩命地朝里扇,大量的烟雾漂了进去,但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这地下如同一个吞烟兽一般,根本没有出口冒出烟来,所谓的狡兔三窟,也是洞洞相连,这就有了答案。

野兔之所以没有将几个洞打通的原因是下面有足够多的空间,让野兔不用担心被抓住,很快,二叔也发现,他所抓住的野兔是一

只小野兔,并不是刚才看到的那只。

挖掘便从野兔的洞口开始了,很快,便发现了一个近乎于塌陷的地洞,这洞口已经被野兔用爪子彻底扒开了,里面的空间非常地巨大,标准的藏宝地的入口,估计野兔也是四下寻找后,找到了地下入口处的缺口,这才建立了小窝儿。

二叔也在洞穴里找到了那只四处乱跑的肥硕的野兔。但更多的发现随即而来,爷爷本以为这是一个地宫,里面埋着的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因为这洞穴里的墙壁上有还未完全脱落的壁画,还能隐约看清楚上面张牙舞爪的怪物脑袋,和一些地狱的画像。

待里面的空间展开,众人惊呆了,里面近乎于上百具的尸体,最下层的尸体已经成了渣滓,每一层中都洒上了石灰,最上层的白骨的穿着看一眼便知是古人。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侧面的空间更大,转弯进去就看到了一些倒塌的木栅栏,挂在墙壁上的铁器也已经锈迹斑斑,甚至大多数都承受不住岁月的痕迹,从墙壁上落了下来。而这些铁器却是活脱脱的刑具。

二叔吓了一跳,哭丧着脸,说道:“这古人真缺德,将审讯室安在地下,也不怕二氧化碳中毒。”

走在

最里面的爷爷更是发现了一间屋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古尸,但全部都没有腿,看得出这些人应该是在这里被废弃的时候,活活饿死在地下的人。

更大的发现被找到,这不光有一层,还有地下第二层,这里没有任何东西,却又有十几具尸体,这些人有几具呈现出干尸状,每一个人的死状让任何人看到都会莫名惊恐,他们脸部极度扭曲,嘴张得老大,舌头伸出,手呈现出不正常的扭曲。

以干尸状呈现,说明下面的氧气在很短的时间内消耗干净,这下面的人全部是憋死的,之后再把入口封死,尸体在厌氧的环境下大概需要几个月的时间脱水,最后成了干尸。

叔叔说那下面没有一把灯盏,没有一点气口,可想而知,被丢下去的人伸手不见五指,紧张之下,大口地呼吸,最后缺氧,人能做的就是玩命地在地下乱跑,试图寻找到更多的空气,血液加速的流动让人浑身发红,开始处于一种惊恐中,当最后一口空气咽下的时候,人会四处乱蹬,扯烂衣服,呕吐感从肺部产生,伴随肺部炸裂感,开始抓挠胸部,最后舌头伸出,眼珠暴起而亡。

小舅又发现了一个地下密室,打开之后发

现里面全部是衣物,这些衣物有夏季的,还有冬季的,小舅本来还想下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一两个小东西,却被爷爷拦住了。

爷爷说:“不用下去了,那些都是这些囚犯的衣物,他们被丢进来的那一刻,就必须赤 身果体接受审讯,这才是地狱,这些衣服就意味着这些人只要进来就不会有一个活着出去的。”

叔叔问道:“为什么要在地下建立审讯室,审讯的人难受,被审讯的人更难受。”

爷爷说道:“西境的古人认为犯罪之人是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待在地面上的,他们本就是恶魔,那就去他们该去的地方,惩戒和杀戮全部都在地下。”

小舅问道:“这样的地方在西境叫什么呀?”

爷爷爬出了地下,看着周围的一切,说道:“死塔!”

话说回来,二叔挠挠头,说道:“不会吧!这么变态的地方我觉得西境能出一个也是奇葩了,还有?”

说话间,我已经到了底,地底有一层厚厚的淤泥,这是从地表渗透下来的水,深处我看到了一扇石门,我一下紧张了起来,这石门做得很古怪,就是一块厚重的岩石挡在了洞口。我用鬼王铲挖了挖,却也挖不动。

二叔松了一口气

,说道:“看吧!不是死塔!”

我说道:“不一定,如果下面堆满了死人,可能会封闭,防止尸体腐烂产生的臭气和尸蛆跑出去。”

“你别说了,我还想得起来那天见到死塔的恶心劲儿,啥都没捞着。”二叔说道。

我却是上下左右地细看,范柔娇说道:“我不觉得是什么死塔,我看就像古人的藏宝地,这古人家大业大,将找到的宝物放在地下,以备不时之需。”

我没好气地说道:“别胡扯,中国的藏宝地你见过几个?当年,张献忠江口沉银,那就是没打算再捞起来,清朝入关后缴获的宝物藏在龙脉至今无人可查,而且这样的死物有必要被石门封闭吗?”

“这就完美地防止了小偷,不是吗?如果我要启用这里,还在乎下面多一块巨大的岩石吗?”范柔娇不依不饶地说道。

我发现我和她之前发生的事儿还没过去,这会正是针尖对麦芒的时刻,这样一个感性大于理性的人,真是麻烦。

我不再争论,到了石门前开始朝下挖了起来。

二叔说道:“行!你挖吧,我上去给你弄个提包,往外拉土啊!”

范柔娇没动,二叔说道:“丫头,你也跟我出来,你在里面我不放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