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昏迷的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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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六点还没消息,我都怀疑是鹌鹑他们已经发现了旅游者,放弃了白天挖坟。那就必须改变打法,可我又该怎么在晚上侦查呢?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日落前,搜集一些树枝杂草,等太阳下山,把车伪装起来,人关掉所有的带光设备,不论有多冷,都得像周围的石头一样,在车里不发出一点声音。
只是搜集树枝的过程很容易隔着山就被看到,很冒险。鹌鹑是个有一点点不对的地方,跑得比兔子还快的主儿。这么多人有一个露馅儿,鹌鹑绝对会毫不停留地撤离召苏。
下午五点四十,二叔还睡得口水直流,中途,他起来吃了点东西,和我胡吹几句,又睡着了,心真大。而我则是一直盯着每一个在这里来来往往,为数不多的游客。希望能看到两辆满是熟悉身影的越野车。
可惜没有,我下了车,一肚子的邪火无处可发,一嘴的烟油子苦涩,感觉等待了一天的大餐,最后给我来了一碗清水面,一闻还是馊的感觉一样。
二叔突然打起了喇叭,我知道他多半是要鸣金收兵,看着古城遗址的大门,我气不打一处来。二叔见打喇叭没效果,急忙拉开车门,吼道:“珉儿!聋了吗?有情况!
”
我大吃一惊,急忙上了车,对讲机里是离我们最远的一处观察哨,对讲机那边,说:“我这边的女娃儿,被人打晕了,我发现的时候,看到一辆越野车,现在大概离我两公里远。”
我的大脑电光火石,我说道:“能追上吗?”
那边说道:“应该可以!那这个昏倒的女娃儿怎么办?”
我吼道:“给我追!随时报告方向!她,我来处理!”
二叔则是拿过对讲机吼道:“都别玩了!家伙事儿丢在那里!给我追人!”
我们开始朝着瞭望哨猛追,我想了想,说道:“二叔,你留给我一辆车,你去追!我去那边看看!”
很快,一辆皮卡冲了过来,人下来,上了后面的越野,我则开着皮卡朝着瞭望哨冲了过去。那里距离我大约有八公里,也是我觉得最没可能出现的地方。当时是因为人手已经洒开,我多了一个心眼儿,如果发生追击,从最远的地方可以堵住所有的去路。
十五分钟后,我到了瞭望哨,这瞭望哨离山不远,在一个小土坡儿的下面,除非跑到那里,否则,车和人倒是可以藏得很安全。土坡儿底下有一个帐篷,一个锅里还炖着羊肉,土坡儿的旁边有一块岩石,一个
昏迷的女孩儿靠在岩石上。
我三步并作两步过去,一试鼻息,还有。我拍了拍女孩儿的脸,她的脸上有一块污泥,想来被攻击地很突然,我取出湿巾,在她脸上擦了起来。
突然,她哇地醒了,一看到我一个陌生人,挥起拳头给了我一下,我躲闪不及,鼻梁上结结实实地挨了那么一下,不愧是西境女孩儿,没有吓得大喊大叫,反而是先还击。
她呼地站了起来,却是哎呀一声,捂住了脖颈。她吼道:“臭流氓!你想非礼老 娘吗?”
我的眼前一片小星星,该死的!阴沟里翻船。我说道:“别误会!我就是下面那个帐篷的!你没事儿吧?”
“哪个牲口把我打晕了?那个叫海子的男的呢?”女孩儿揉着脖子说道。
我好了很多,我不停地吸着鼻子,怕出血,我说道:“追人去了!给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儿?”
女娃儿说道:“我们开始都挺好的,海子给我煮肉,我在那儿和他聊天,这小子老是心不在焉地,我叫他半天,才和我说话,他老是看草原那边。我觉得他是失恋了。今天第一次见他,他根本不理我。”
我哪有心情听她在那儿说其他的,打断道:“你是怎么昏过去的
?”
女娃儿说道:“我在这里待了大半天,想上厕所,万一他偷看,我不是吃亏大了,我也想活动一下,就想着爬山坡儿到背面去,我……刚解决完,提内 裤,就被人从后面打中了脖子。”
“带我去你昏倒的地方!”我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女娃儿见我脸色阴沉,又看到我的腰间带着英吉沙,只能带着我朝着山坡儿上走。山坡儿背面是一片洼地,错落有致的石块堆积在一处,我的目光已如寒冰,我已经看出了墓穴。
女娃儿给我说道:“我就在那里,然后就昏过去了。”
“哪儿?”我还在看墓穴那里,根本没注意听,于是,又问了一遍。
女儿一跺脚,指着一块大石头后面。说道:“讨厌死了!人家方便的地方还要问那么清楚干嘛?!”
说罢,气鼓鼓地回去了。
我走到她方便的地方,地上丢着用过的纸巾,一块大石头正好可以挡住所有的视线,我看了看周围,这个人应该早就发现了他们,这个人一直躲在山坡儿背面盯着他们,女孩儿来方便的时候,恰好是他们收拾走人的时候,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弄晕了再说。
我想他们车发动机的声音终于让海子知道后
面有人,他爬上来,赶过去的时候,看到了昏迷的女孩子,又看到远去的车,马上通知了我们。
我的人手在这么大一片的草原上,还是太有限了,鹌鹑太谨慎了,或许他早就注意到了我们这么多人,他故意避开了所有的视线,保持静默挖掘。
我冲上山坡儿,对女娃儿讲:“我下去看看,你在这里待着,哪儿都别去,有任何事儿就大喊!”
女娃儿没好气地说道:“我脖子痛,哪儿都不想去,你快点叫他们回来接我!你看看,整个草原除了你,没男的了!”
我回过头去看,果然,广袤的草原上,那些帐篷旁边还站着一个个女孩子,他们有的在朝着彼此靠拢,有的则在帐篷里玩着手机。
我必须去看看他们盗了些什么。拿起背包,朝着山坡儿背后摸了过去。
我离地越近,越发现了古怪,那些石头似乎是一个整块,后来因为无尽的岁月,倒塌破碎,我甚至在一块岩石上看到了岩画儿,上面画着一只弯角羊,而另一块石块更像是一级级的台阶,只是风化的非常严重。
纵深处,一个孤零零的土包子就在眼前,尽管上面长了草,可果露出草原的部分,任谁都知道这可能是一个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