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恍然大悟,陈老继续说道:“这个壶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念安壶,哼哼!你们都没听过吧?!古时候,人去外地,少则十天,多则半个月,家里人那得多想念?!古人交通工具只有马,这人进门了,肯定一脸的风尘仆仆,让老人、妻儿看了心痛,所以,进家前,把这个壶挂上,家人看到以后便觉得你在外面过得很安逸,小日子美滋滋的,也就放心了,古人讲究个意境,再想家,也得矜持一点,最后一步路要慢悠悠地回家才能更想家,念安就是思念平安,美好的寓意。“

“哦!长见识了,这越没用的东西,那就是有用的东西,古人这脑回路真是了得啊!”一个研究员说道。

陈老嘿嘿一笑,说道:“我这宝贝估计国内再难找出第二个来,能用得起这个的,那是有知识有层次,能见到那都是三生有幸,能保存到现在的那都是大户人家存下的稀罕物。”

陈老的那种满足常人理解不了,重点来了,于是,几个学者也来了兴趣,鼓动陈老把他捐给国家,他们也顺便时常能申请来研究一下,陈老架不住别人说他挟稀世珍宝以令诸学者,当场就捐了,回家后,后悔

地直抽耳光,但再有宝贝依然故我。

这也是为什么我愿意将宝贝卖给陈老的原因,也是当年爷爷为什么刻意交好陈老的原因,物只有碰到对的人那才能体现它真正的意义。

我说道:“行!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电话接通了,陈老依然很激动,说道:“银公子,近来可好啊?”

我知道他的心里跟猫抓一般,说道:“哈!小子一直很好,多谢陈老挂念,我那巧克力陈老可还满意?”

陈老说道:“满意!银公子的东西哪有不满意的,哈哈!哦!对了,黄金铠甲我是交给了望京博物馆,他们那边的研究力量还是可圈可点的,我也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那黄金里我觉得不可能是纯金,我想知道黄金里掺了些啥,所以,需要再做一些研究,望京博物馆很重视,给了感谢信有一封,荣誉证一张,你什么时候来拿啊?”

我说道:“哈哈!和钱一起收,您看可好?”

“哦!银公子您觉得打算多少出呢?”陈老说道。

这个老狐狸还希望我报价,我可没那么傻,我说道:“陈老,您心里肯定有价格,我想听听您的报价,这个要求不过分吧?我出这个东西也是因为

实在需要钱了。别让我亏太多就行。”

我先断了他的念想,陈老说道:“银公子,这个物已经超代了,也没有一个具体的参考价值,这就是最麻烦的地方那。”

陈老的意思实际上很明白,他想告诉我清代以前的都属于国家不让交易的物,换句话说,就是东西是好东西,价格可是不会太高。还是老狐狸的谈判技巧。

我说道:“哦!这样啊,那我可不能给陈老添麻烦啊,我可以让陈老观赏几天,我再找买家好了。“

“不麻烦!不麻烦!银公子不要误会,我怕报价不能让你满意,那不是打我的老脸嘛,那我可就报了哦?“陈老顿了顿,说道,”三百万,银公子可还满意?“

我沉默了,我突然发现我根本没有仔细研究那块“黄金巧克力”,现在连重量都说不出来,在专业的陈老面前,但凡是说错一点,立刻就会被他抓住小辫子,要是在我这里捡漏,那传出去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的手机用的免提,二叔冲我比比划划,手里一直给我做着“666”的手势,他的意思是六百万。

这个答案也很冒险,我说道:“陈老,您这是把巧克力按克价来买,它背

后的东西要不要我给您再讲讲?”

陈老沉默了,我说道:“看来陈老没有多大的诚意呢。”

憋了半晌,陈老说道:“银公子,那五百万,可以吗?在一零年,从英国回流的一些物中,发现了这么一块‘黄金巧克力’,价格就是在三百万拍卖价。我也是参照了那块巧克力给的价格。”

这一次,陈老没了底气,这都几几年了,物价早都变了,而且我是两块黄金巧克力,我说道:“陈老!我也报个价,您参考一下,一千万!”

陈老大吃一惊,说道:“高了!高了!银公子,真的高了!上拍卖会也到不了这个价格的。“

“哦!陈老,那您再开个价格,我不还价就是了。”我松了一口气,这算是套出了低价,一千万的价格看来是高了。

陈老说道:“八百万吧,换算物价涨幅,这个价格…….”

“行!陈老说了算!”我直接打断说道。我们彼此都是松了一口气,我认为这个价格还没有到头儿,但不会亏太多,因为如果价格太高的话,以陈老这个在鬼市摸爬滚打多年的人来说,他直接就会用专业知识胡乱砸价,这样的事儿在鬼市屡试不爽。

比如,如果一个

东西价值一百元,你在鬼市报价一千元,鬼市的人也会乱砸价,直接就说你的东西假的,最多五十元,因为你给我开玩笑,那我也给你开玩笑。这样一顿乱打下来,还真可能成交。因为你对东西根本不了解,还狮子大张口。

我挂了电话,二叔直竖大拇指,说道:“海子可是给我看过了,我给老丈人拿去看,他给了我六百万的报价,幸好我没答应,这凭空少两百万呢。哈哈!”

我笑了笑,对海子说道:“海子,回头拿了钱,剩下的事儿就拜托你了,毕竟对鬼门详细的情况,你比我了解。”

海子郑重地点点头,说道:“谢谢鬼王记得弟兄们,虽然鬼爷留了一笔钱给我们,但也不敢随便乱动,鬼门解散后,我们没有一技在手的弟兄们也需要一些安家费。”

二叔嘿嘿笑着端起酒杯,说道:“海子,我是根正苗红的鬼门人,这笔钱里面可得想着我呀,我可是经常自掏腰包的。”

我一个大白眼送给了二叔,他的身价捞出来,那都够再组建一个鬼门了,这盯着好容易弄来的那点钱,简直有点雁过拔毛的感觉。

海子只能端起酒杯,憋着笑,一口烈酒喝下,跟着打起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