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近屋门,再没听到敲门声音。

更重要的是以我的听觉却,却也没有听到门后有人呼吸声音。

如果门外有人,可以肯定不是王月和小秀,这一瞬间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恶作剧。

扳动门把手,开开一条门缝,台阶之上,台阶之下都不见人影。

“大概是恶作……”

眼睛扫过门前的一颗树,树下浮现一个奇怪的身姿,我不确信的揉揉眼睛,直到自己看的清楚。

“既然是恶作剧,你还站在那干嘛?”

“等等,我出去一下,不是我敲门,别开。”

跟乐乐叮咛一声后,迈出屋门,直奔那颗树下。

此时还不至黄昏,虽说树下有阴影,但我还不至于看错。

那树下站着一个人,姑且称之为人。一身漆黑的衣服,搭配黑色的兜帽,双手插在口袋里,就那样站着,静待我过来。

我看他低着头,其实并非他在故意装酷,而是因为他大白天的如果被人瞥见兜帽人的脸,那人一定会活活下晕。

因为在他一身漆黑衣服的包裹之中,什么也没有。

的确,他的衣服像是穿在一个人身上,被撑出了所谓的胳膊、大腿等等部位。可实际上衣服布料就像是凭空撑起一样,里面空空如也,看不见人的皮肤、头发、指甲,甚至是五官。

最关键的,他也并不是鬼。

“你刚才是没有注意到我,还是不打算出来见我?”

黑衣人还是阴阳怪气的问话方式,他的声音也依旧雌雄难辨。

看他的衣服倒全是宽大的男款,可是听声音时,我又时不时的会把他当成女性,因为看不见他的长相,他的性别只能暂时当作中性看待。

我刚才是真没有注意到你,因为你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太天真了,你这样太天真了。”

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给数落了。

“你这样怎么对付江原?还是说你已经放弃你最一开始的目标了?”

“……”

我没想到怎么回答黑衣人。

我对黑衣人的了解仅限于他和江原只见有某种仇恨关系,黑衣人会找上我,也是因为我见到江原的次数比他多,我离江原总是比他更近。

他一心想要杀死江原,至于原因,他从未说过。我也从来没获得过问他这个问题的机会。

他来无影去无踪的作风,让我很难琢磨他的动向,连见他一面都非常困难,更不要说留住他了。

“你是不是刚刚才见过江原?”黑衣人对我说的第一个问题,就直捣问题核心。

我和他暂时属于同一战线,而他也的的确确帮过我几次。

我想还是不要对他有所隐瞒,因为他来问我,必然是已经通过其他渠道知道了之间事情。

点点头回答:“见过,可惜我被他打晕,最后又让他得逞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奇怪,以江原的能力,杀你虽然会费点功夫,但绝非做不到。为什么他能把你击晕,却不把你杀掉?”黑衣人冲我问道。

问我这个问题,还真是过分。

就像是一个人有能力宰杀一只羊,可是这个人却没有杀掉羊,而是把羊打晕了。旁边围观的人觉得非常奇怪,却不是去问那个人问题而是问羊,为什么屠夫不杀它。

羊会怎么回答?

“你应该去问江原。”

“如果让我找到他,我一定会亲口问他的。”

从这句话

可以听出来,黑衣人消失的这段时间,依然没能捕捉到江原的行踪。

“你来找我,如果是想问江原的行踪,很抱歉,我一点线索也没有。”

黑衣人对江原的执念要比我还强烈,从我见到它的第一面起,它就一直在追寻江原。从江原的老婆到江原的徒弟,然而几经周折辗转,黑衣人依然没能获得正面和江原对决的机会。

也许是江原忌惮黑衣人的能力,黑衣人的真实实力我没有见过,不过他却能轻松制服我的恶念分身,单就这一点说,黑衣人远比我要厉害。

也许是江原根本不屑与黑衣人有所接触,因为江原还有这更深远的计划要进行,不打算将时间浪费在黑衣人身上。

总之,黑衣人到现在都没有获得过与江原面对面的机,这样他对江原的执念只会越来越大。

却见黑衣人空空的兜帽晃动了一下,应该是在冲我摇头。

“我来找你,是因为你关在那里的两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