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警方还要对尸体进行进一步的调查。只能请死者的丈夫先回到自己的病房。

宜小柔发现尸体的这间病房里,现在只有几名赶来的警察在拍摄照片和搜索痕迹。

仅凭现有的证据,这起案子不过是一桩简单的自杀案件,既不涉及鬼魂,也不涉及变态杀手。

死者的丈夫也给出了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还有那份遗作为证据。

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总觉得有说不通的地方,可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我身旁的曾警官怕是也和我有一样的疑惑,只是现在已经确认遗并非假的,那做任何推论和假设都是没有前提的。

一个写下了自杀遗的人,会在任何时候自杀都不奇怪。

“不行,想不通。”曾警官愁眉苦脸道:“他绝对是说谎了,他为什么要说谎?我只能想到一个理由。”

“是让他老婆的死,看起来合情合理是吧?”我接着曾警官的话说。

我不认为死者的丈夫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才会记错了是自己开车,还是妻子开车。

他显然是撒谎了,为了对应遗上说害他受伤的那句话。

我正想再进病房里看看尸体,心想着也许能从尸体的死状上找到某种破绽时,忽感觉自己背后一凉。

我的身体有上古图腾之力的加持,身体适应冷热的能力非常强,一般的气温变化根本不会体现在我的皮肤冷暖上。我能感觉到的冷意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阴风。

我警觉的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大腿上一张纸飘飘落下。

奇怪,我不记得自己腿上放过什么东西,这张纸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正当我要伸手去拿纸张时,曾警官赶忙拦住我:“这是证据,不能随便用手碰。”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一

次性手套,这才套好手套拿起纸张。

“是遗,你什么时候带出来的?”曾警官确认道。

我赶忙否认:“遗你不是交给鉴识人员了吗?我可没拿。”

真是活见鬼,我很清楚的记得,遗已经交给鉴识人员保管,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和曾警官相视一眼,忙回到病房里,询问鉴识人员。

鉴识人员见到我和曾警官手里的遗,自己也愣了一下:“我放在证物箱了,怎么会……”

话说一半,他才注意到证物箱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原本应该放在证物箱中的遗也确确实实不见了。

“奇怪,箱子我是关好的啊。”鉴识人员十分不解道:“我还把遗放在了证物袋里,证物袋呢?”

我和曾警官见到遗时,遗就只是一张纸页,并没有看到什么证物袋。

“这么重要的证物,你也太不小心了。小心我扣你工资。”曾警官有些生气。

他要将遗再次交给鉴识人员,却被我伸手拦住。

关在箱子里的遗,莫名奇妙的出现在我身上,莫非是告诉我遗上还有疑点?

联想到我刚才感觉到的冷意,我忙将遗拿回手上仔细再看。

调查这封遗的指纹,应该只会出现死者的指纹,但是我想调查指纹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若是女死者并非自杀而是他杀,说明杀害她的人有很精明的头脑。这样聪明的人,绝不会在遗上留下自己的指纹,犯下这种错误,只能说是太愚蠢了。

那遗上到底还有什么破绽呢?从纸张到笔记,我反复看了两三遍,就连遗的语句我也读了数遍,并没有任何让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如果说这封遗是有人模仿的,以曾警官识断字的能力,以及丰富的比对经验,应该能一眼看

出破绽。

“仔细看的话,你不觉得奇怪吗?”曾警官忽然在一旁道:“这张用来写遗的纸,似乎作业本里撕下的一页。”

看行距宽幅,的确像是初高中生常用的笔记本。

这倒是一个疑点,医院里要找一张纸并不困难,可是要找这样的作业本用纸就非常难了。

再者说,如果这张纸是死者从家里带来的,她为什么要好好的将带这样一张纸出来?莫非是已经想到了要在医院自杀吗?

突听曾警官一拍脑门:“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还有这种可能?”

他当即将遗从我手里夺走,仔细上下看过之后道:“遗我要拿去鉴定。你帮我再去问问小柔,看看她是不是还有什么发现。”

见曾警官匆匆离开,我想拦他都没有机会,只能听他的话,回到小柔的病房。

婉君正在和小柔聊什么私房话的样子,见我进来,两人立刻紧张了一下。

“你干嘛不敲门!”婉君双目圆睁,明显在生气。

“又没有外人。”我毫不在乎的坐在病床边上:“还是说你们两个在讨论什么我不能听的话题?”

婉君脸上突然飘红,狠狠掐了我一把,疼的我眼睛含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