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感耳后生风,一股强人气味刺入味腺,我忙将脑袋一低。

我这低头不要紧,刘益寿“哎呦”一声大叫,见一道黑影将他扑倒在地,他挣扎着躲到一边,正看见自己的老婆开门要出,这才赶忙大叫:“快回去!把门锁好!”

“来得可真快。”我轻声一说,左手运力,玄符凝在手中,却不是直接发出,而是走到刘益寿跟前,伸手一把掐住扑倒他的黑影脖子,道力瞬间入体,那东西口中吐出半股黑气,立时消停。

“起来吧,没事了。”我对刘益寿说道。

刘益寿忙从地上爬起来,伸手上下摸摸,除却有一处擦伤之外,其他地方倒也没见到有伤口甚至红晕,只是他手里的布袋老虎被咬的裂开,里面的黑发与指甲缠绕,看着好不恶心。

也根本定不下心神,刘益寿看向我的手中:“大,大师。你手里这是个什么东西?”

“学名你也知道,黄鼠狼。”我晃荡晃荡它的身体:“只不过是一只死的黄鼠狼。”

“死黄鼠狼?那它刚才怎么……”

“难道只许人成鬼吗?它是奔着你手里的布袋老虎来的。”我粗略说道。

世间万物皆有灵性,除却人有三魂七魄之外,其他物种体内最少也有一魂一魄。但凡是有生命有思想的动物,死后这一魂一魄既可化作鬼魂。只不过动物少有懂得什么是恩怨的,生死由命,不管是怎么死的,只要死了就会回归幽冥,谋求能再转得生。

可是凡事皆有例外,偶尔也会有动物在思想上得到净化,一经化作鬼魂,就有怨气难消。或者是恨打死它的人,又或者恨自己死前最后一顿吃的不够饱,总之各种原因都有。

这类动物的鬼魂与人类的怨邪魂魄一样

,留在人世。

而在这一部分留在人世的动物鬼魂中,还有一类不够聪明的,明明死了却不知道自己死了,魂魄再回自己的已死的肉身,依旧过着和活着时候类似的生活方式,日夜捕猎等等。

我手里这只黄鼠狼,看身上的腐烂伤口,应该是被一辆车碾压致死的。可它死后却不知道自己死了,魂魄回体,还当自己是一只黄鼠狼,在附近游荡捕猎。

就在不久之前,刘益寿的老婆不知从哪里弄来地地道道的布袋老虎,装上自己的头发和指甲缝在布袋老虎中,藏于房酒柜后面。

这布袋老虎的用来染色的血浆若是别的动物也就算了,偏偏还是公鸡的鸡颈血。哪怕是活的黄鼠狼都闻不到这股味道,偏偏死了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的黄鼠狼对这股味道特别敏感,这才开始在刘益寿家里家外捣乱,搞得好像有人在恶作剧似的。

事情来龙去脉大致一说,刘益寿恨得咬牙切齿:“原来就是它这么个东西,折腾我们家这么久。大师,你看它该怎么处理?”

“已是死物,就不能留着,烧掉算了。”我说着从口袋中抽出一张道符,以道火引黄鼠狼的尸体,随即扔在阳台下面,看着白烟在往上冒。

“你家的事情,我这就算全部解决了。”

“真谢谢大师您,要不是您,我还不知道要收它几天的折磨。不过这事说到底得怨我老婆多事,如果不是她弄来的布袋老虎,也不会吧这东西给引来。”

瞧刘益寿说话的意思,他是一丁点的自我反省都没有,反倒还想赖在自己老婆身上。甭管他跟他老婆接下来要如何的打吵大闹,也都跟我没了关系。

我当即拿回自己的衣服,跟刘益寿告辞之后,直接离开

了他的家。

还未走出去三四百米远,忽然见前面落下两个人影,其中一人正是杜子明。

“处理完了?”

“你倒是挺会掐时间的,不多不少刚刚好。”我点点头说:“搞定了。不过你们柳派就没其他弄钱的道了吗?从哪找来这么一个家伙,还在门内挂上名字。”

刘益寿这种人算作门派内的挂名弟子,也着实是一种耻辱。

杜子明耸耸肩说:“收他是我师傅决定的事情,我也不好说什么。既然你已经遵守了承诺,现在也该我了,你跟我走吧,我先去帮你解决你最头疼的事。”

说吧杜子明一招手,当即来了辆出租车。

看杜子明的身手,我还以为他打算就这样步行出发,感情他也是会坐车的。

杜子明一路上也没跟我交代要去哪里,每当我出口问时,他又总是摆手“嘘”声。

我倒不担心杜子明给我下套,不是他不敢,而是没有必要。

我身上九女献寿图能为我产生一中独特的清圣道力,这种道力与道门三脉中各个三脉道人所拥有的道力皆不相同。可再独特的道力,也得看施展之人的本事。俗话说十年历练顶的上百年修行,就是这么个道理。

杜子明或许体力与道力都不如我,可他的经验和诡术应该远在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