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从我们的小区到老年社区只有一条街道一堵隔墙的距离,中间还有一道小门。然而大娘出事后,不少做自媒体的都跑来拍照,小区物业为了堵住这些好事的,便将后门锁了。我们也只能出了小区,绕半个街道再进老年社区的门。

昨天刚闹完乱子,我也算在小区里出了名。门卫看见我一眼便认出我是小区里的,也就没有阻拦,放我们进去了。

来到大娘家楼下,很多人还站在楼口指指点点,叽叽喳喳的什么都说。

不知道大娘的儿子是否知道这个消息,不过警察已经接手了,应该用不着我操心这点。

我们坐上电梯来到十楼,大娘家的门前挂着几根警戒线,里面挺安静,想必警察应该已经搜证离开了。

我听阿雪的叙述,还有楼下那些人喳喳中的只言片语,猜想警察多半是将大娘的死当成了意外事故吧,所以草草完成公事之后,带着尸体便离开了。

我左右看了下,确定没有人在看着我们,手上掏出塑料片子将门锁打开。这一招我之前就用过,只要是没有繁琐的防盗门,不管是多少安全级数的,都能轻松打开,百试百灵。

“小声点。”我提醒阿雪和乐乐一声,推门跨过警戒线迈入了屋内。

毕竟是死了人的屋子,上上下下的住户如果听见这间屋子里有动静,恐怕都会吓上一条,做出出格的举动了。

屋内整体摆设和我上次来时没什么变化,只是因为主人已经不在了,多了一丝暗淡,空气中也多了一抹悲凉。

“阿雪,阿姨是在哪个房间哪扇窗户出事的?”我问阿雪道。

我们三人中,只有阿雪对大娘的死,稍微了解的多一些。我也只能向她询问。

“应该是这边。”

阿雪指了指大娘的卧室,那是这间三套室房子中,最小的屋子。也许是大娘一个人觉得住

大屋子不习惯,才特意选了这样一个小间。一张大床就将房间占去一半,一张灵台又占去四分之一。

屋内的窗户上还挂着一条警戒线,看来就是这扇窗户了。

乐乐想上前具体看看,我伸手将她拉住:“别靠过去,楼下的人都看得见。”那些爱看热闹的人,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思。自家就没个柴米油盐的大小事情?总是盯着人家家里的喜怒哀乐当作下酒菜和谈资。

窗户内侧离地不高,借着把凳子,大娘也能轻易的爬上去。

如果她是从十楼摔下致死,也许我会认为她是想要擦玻璃,不小心发生了意外。可是屋内窗下的位置却没有可以踮脚的东西留着。

警察看过的现场,想必保留着最基本的面貌,那就不得不让我起疑了。

我再仰头看窗户外侧,四周也就几个用来放空调排水箱石阶,并没有什么突出的东西,我不能理解大娘是怎么被挂的。

“阿雪,大娘尸体是怎样挂在外面的,你有印象吗?”我出声问道。

阿雪摇摇头:“这就不太清楚了。”阿雪的回答也在我意料之中,她本就是听到这样一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来通知了我,而且当时警察已经来了,应该在留下现场照片后,第一时间将尸体收了进来。

仅仅看室内现在的情况,丝毫不乱,也没有什么血迹。虽然窗口没有摆放踮脚的凳子是个疑点,仅仅如此还不足以证明我的怀疑。

兴许我真的怀疑错了,世间事无奇不有,大娘也许就是因为某种巧合吊死于窗外。

“大勇,这样也看不出什么来,我们回去吧。”阿雪在我背后提醒道。

我心中虽然不愿意,但来时有过约定,看过现场之后,没什么发现,就立刻离开:“好。”我不甘心的点头道。

就在这恍惚之间,我眼前顿时一黑,不,是天色一黑。

外星辰骤现,圆月高挂楼外。

“是谁!”我一时紧张。

能扭转阴阳的人我见过,像是江原就能如此。可是能左右黑天白夜的人,我还未曾见过。这就相当于能控制天地一样,怎么可能?

就在我警惕之际,听见耳前慢慢的脚步声,手中握拳对着进屋的人当面一极。

然而我的拳头却从进屋人的面颊穿过,是大娘。她就仿佛幽灵一般,普通肉体无法碰触,仅仅只是看到了她的身形。

而她又对我的拳头不躲不看,如同我不存在一样。

“阿姨?”见她从我身前穿过,我出声试探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