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要长出一个黑痣,一般要三个月的时间才能逐渐成型,这毕竟是一种黑色素的沉积,需要大量的时间积累。

而杜医师耳朵上的黑痣,一个月前是还没有的,不可能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突然冒出来。

我反复确认照片,照片并没有做涂抹处理,可以肯定是最原始的图片。

现在照片跟现实产生了矛盾,也直接呈现出两种可能。

第一种,眼前的杜医师并不是本人,他可能是通过某种方法乔装改扮的,虽然相貌和杜医师相似却唯独比杜医师多一个耳痣。

第二种,眼前的就是杜医师本人,他耳朵上违反规律出现的黑痣,很有可能与他精神上的变化有些许关系。

把曾警官让进审讯室内,我对婉君轻轻耳语几句,把曾警官发现的问题告知她。

给曾警官也搬把椅子,三个人都都坐在杜医师的对面,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杜医师的左耳。

那黑痣不大,最多也就半个绿豆的大小。单看黑痣,也没觉得有什么一样,除了色泽稍微光晕一些,似乎就是个普通的黑痣。

“你们干嘛这样盯着我?”就算是脑子已变得不正常的杜医师,被三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也会觉得浑身发毛,不由的哆嗦一下。

也就是他这哆嗦,我们三个人的眼睛里,眼看着他耳朵上的痣微微动弹。

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睛看的发晕,赶紧揉揉,可他耳朵上的痣依旧没有停止晃动。

“怎,怎么可能?”

有个两三秒,猛然间那颗痣微微翘起,紧接着从空隙间伸出六条细长的虫足,随后黑色的外壳一分左右,露出透明的虫翼。

我急忙道:“抓住它,千

万不能让它跑掉,它要是跑了,那可真要出大麻烦!”

婉君这才反应过来,和我一起围向杜医师。杜医师正蒙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你要做什么?”

“千万别动。”

说话之间,我伸手去抓杜医师的耳朵,可是手速再快也快不过这只黑虫的反应,它顺势展翼,拍打着双翼“嗡嗡”的多开。

也就是黑虫离开杜医师耳朵的瞬间,就见他双耳往外流血,双目通红似是要爆开一样,紧接着一声震人的惨叫,脑袋往下一低,昏厥不省人事。

都说苍蝇难打,好歹目的是要将苍蝇打死,费点力气总归是能做到的。而我和婉君却是要想方设法的活捉这只豆大的黑虫,那可就不是一般的难了。

两个人在审讯室内,追着黑虫上蹿下跳,来来回回七八趟,直到动作幅度太大,以至于头脑眩晕到差点想要吐出来,这才喘着粗气扶着桌子稍停一会。

那黑虫见我们不再抓它,慢慢的落在审讯室门上。说时迟那时快,之间一道影子,紧接着黑虫便被玻璃杯扣住,而扣住它的就是一直守株待兔的曾警官。

“抓住了?”看黑虫在杯子里上下飞窜,我生怕自己眼睛看花,多问曾警官一句。

“这是什么虫子?看着眼生又有点眼熟。”曾警官问说。

“虫子只是一般的虫子,但是你看它那两根触须,似有似无,这可有大名堂……”

正说着,瓶内忽起变化。那只黑虫的口中伸出一长长的口器,竟然对着玻璃杯撕咬起来。

以玻璃的硬度,就损失人的牙齿想要咬碎都成问题,更何况是一只黑虫,可这黑虫的口器的

的确确将玻璃杯逐渐咬透,不等我想办法将它堵在里面,它已经从玻璃杯中窜爬出来,展开双翼要飞。

然而接下里的事情,任谁都想象不到。

“咔吧”一声门锁声音,我和曾警官还没来得及反应,门便被人大力的撞开,门缝与墙壁狠狠的撞击一下,好像听到有气球被压爆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刚才是谁在叫?”外面一人紧张兮兮的问我和曾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