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英武的脸上满是痛苦,一味摇头:

“最多三年以下,我有朋友和秦氏有来往,我去求求他,看能不能安排我和秦总见个面。”

“你哪个朋友啊?”

江父的朋友江母都认识,哪有和秦司湛有来往的朋友?

如今江父都五十多了,朋友也都是中年男人,能和一个才二十多不到三十的青年才俊有来往?

江父纠正:“是和秦氏有来往,不是和秦总。”

“秦氏的谁?”

“秦宇。”

秦氏内部暗涌不断,八卦小报将双方关系缕了个清清楚楚。

秦总的事找秦宇能有用?

两人面面相觑。

江父注意到江母的伤,忙道:“你脖子上的指甲印是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

江母年轻时候性格泼辣,一点就着,但养尊处优多年,已经很少跟人发生争吵。

“被蔺家那私生女掐的。”

“秦夫人?”

江母翻了个白眼:“蔺巧栀。”

“蔺巧栀和你见面了?”

江父每天早出晚归,并不知道今天江宴把人接回来的事,等到出事后,蔺巧栀也同江家分道扬镳,并没有跟着江母回来。

后者将事情一说,从蔺巧栀被带来,到江宴受伤,再到几人出发去就医统统说得一清二楚。

本意是想让丈夫看清对方的真面目,然而江父毕竟浸淫权利场多年,马上瞧出重点。

“你是说,蔺巧栀当时离开了很久。”

“对,不知道去干什么了。按我说小晏没这个动机啊,反而这女人有,这女人和秦少夫人天然是对立关系,别人不知道她是蔺振私生女,我们还能不知道吗?真是活见鬼了。”

蔺江两家以前可是故交。

江父在客厅转圈圈。

江母叹息:“我本来就觉得是她做的,嫁祸给儿子,但小晏自己都承认了。”

江宴人是蠢了点,好色了点,但其实没有什么心机,绝对想不出这种计谋,是蔺巧栀想的还差不多,可事实偏偏叫人意外。

秦氏能量虽然大,也没大到能强迫他承认的地步。

她派去的江家律师翻来覆去询问,江宴都说是自己干的。

事到如今,连江母都不得不怀疑是自己看走了眼。

然而江父在转了不知道第几个圈后,似是想到什么,猛地停下脚步。

“事情不对啊。”

“哪里不对?”

“先不着急说,妇产科报告不是从医院泄露的吗,马上去医院调监控,快快,赶紧的。”

为了儿子,两人效率极高。

不到两小时医院的监控录像就截获。

即使画面上的人穿着白大褂,又戴着口罩,江母也瞬间认出:“这不就是蔺巧栀吗?”

望着屏幕里即使遮住了脸也看得出脸部十分肿大的人,江父不怎么信:“你确定?”

他印象中的蔺巧栀可不是这样的啊。

“就是她!她今天过来时就这么一副德行,不知道被谁打了,我又不是瞎子,我还能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