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见状,微微转头给了刑部尚刘德威一个眼神。

刘德威会意,缓步出列,望着一众御史,沉声说道:“尔等空口无凭,怎能轻易给人定罪?尔等虽是御史,有闻风奏事之权,但凡事也要讲究证据!无凭无据,就轻易给人定罪,视大唐律法为何物啊?!”

“刘尚说的极是!”

“尔等藐视大唐律法,其罪可诛!”

…………

房玄龄稳坐大唐中枢多年,虽说他从来不结党营私,拉帮结派,但受他提携,恩惠的官员自然也有不少。

这帮御史吃饱了撑的,竟然想弹劾房相的二公子,他们如何能忍?

所以刘德威此话一出,顿时得到了不少官员的附和。

这老家伙终于稳不住了!

长孙无忌见状,心中冷笑不已。

“刘尚此言差矣!这房家酒楼的生意有多好?相信朝堂诸公们心里都有数!这烈酒之所以如此昂贵稀少,不就是因为出酒量低吗?

虽说如今房家烈酒并没开售,但每天消耗的烈酒应该也有数坛之多!如此不顾百姓死活,靡费粮食,怎可轻易饶恕?!”御史张行成出声反驳道。

这位张行成一向以魏征为榜样,敢于犯颜直谏,就连李世民有时候他都不给面子,人送外号张判官!

“所谓捉奸捉双,捉贼拿赃!如此恶意揣测实非君子之道!就算要定罪,也要给对方辩护的机会吧?怎可听信你一家之言!”刘德威双眼一瞪,怒声说道。

“老臣恳请陛下让房俊上堂对质!以正律法!”接着,他转头朝着端坐龙椅,冷眼旁观的李世民,拱手说道。

“可!”李世民点了点头。

太监总管王德会意,走下御阶,疾步出了太极殿,传旨叫人去了。

…………

房府。

“把这犁给我用布包起来,记住,包严实一点!等会我要把它扛进皇宫,献给陛下!”前院一片空地之上,房俊正指挥着两名身强体壮的铁匠给刚刚打造出来的曲辕犁,用结实的厚麻布给缠起来。

“二郎,这犁才刚打造出来,还没下地试用过,怎的就如此着急要包起来呢?”一旁的老管家房福见状,眼皮直跳,嘴角直抽,这自家二郎办事也太不靠谱了吧?

这东西都还没试过?你就要献给当今陛下?这万一要是不行的话,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福伯,这犁无需试!有没有用一看结构便知分晓!我房家铁匠这手艺果然是杠杠的!”房俊望着那熟悉的曲辕犁,一脸认真的回道。

看结构?

房福闻言,不由仔细的左看看右看看,但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一个所以然来,只能悻悻作罢,不再多言。

而站在一旁的武媚娘望着急不可耐的房俊,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高阳公主就这么不受你待见吗?这么着急忙慌的去找陛下退婚?也不怕陛下震怒,打你的板子!

房俊心心念念想要退婚,她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为什么要退婚?但她也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房俊为什么对他与高阳公主的婚事如此排斥?这是她一直疑惑不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