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这话,又看了看她手里抱着的锦盒,一瞬间全都明白了这丫头打的什么主意。

还没等江月梨开始倒数,人就全都跑没影了。

赵汜天瘫在地上,尚没有从周洋带给他的压迫感中缓过来,结果下一秒,脸上就被人扣了一个张开的锦盒。

那只袜子原本的攻击力就很强了,昨日他又将其好生处理了一番,散发出的阵阵气息直冲天灵盖,吸上一口足以送人下黄泉。

“咳咳!!呕呕呕……”

赵汜天呛的眼睛都睁不开,手忙脚乱地摘下袜子,扔到一旁,爬起身来就要跑路。

但此时,有一人不畏滔天臭气,冲他跑了过来,并甩手扔下了另一只同款袜子。

“五师弟,我真是小瞧你了,竟然破开结界偷偷来我床底下翻袜子。”凌叶捏着鼻子,瓮声瓮气道。

“还有啊,既然你已经把这只袜子污染了,那另一只你也顺便帮我一起洗了吧。”

看着师兄的另一只袜子,赵汜天五官扭曲,用指尖轻轻掐住,丢入了锦盒之中。

待到两只袜子收集完毕,他只说了句“师兄对不起”,便头也不回地抱着盒子跑了。

凌叶跟在师弟后面回到队伍,迎面就撞见了小师妹那张苦涩和幽怨并存的小脸。

黎娇娇现在已经无法直视大师兄了,见他回来,不自觉地躲远了些,轻声道:

“师兄,你是从来不洗袜子吗,修仙之人怎能如此不讲卫生……”

凌叶最怕被小师妹嫌弃了,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我每天都洗,那两只袜子是我藏起来留着对付望月宗的……”

谁知道让五师弟那个手欠的偷了去,还用药粉给腌制了一下,把这小广场搞得乌烟瘴气,真是服了。

黎娇娇略微宽心了些,“哦,是这样啊。可我还是觉得你有点恶心……”

不说别的,谁家好人往床底下藏臭袜子啊?也不怕把自己熏死。

连以荒谬着称的望月宗亲传都不会这么干吧。

凌叶听到小师妹如此评价自己,心都碎了。

索性形象已然失去,他抬手给了五师弟一拳,“都怪你,用你自己的袜子不好吗?非得偷我的!”

赵汜天目光移向别处,嗫嚅道:

“那不是因为,我那天看见你们在大比中表现非凡,一脱鞋就把灵草给熏倒了……”

“停,你不准再说了。”凌叶一把捂住他的嘴,“这事儿是咱们白云宗的黑历史,以后不许再提一个字,知道吗?”

“哦。”

……

白云宗亲传在台下折腾的时候,徐唯先已将那颗被赵汜天藏起来的珠子找到,重新装进另外的盒子里,带到了台上。

望月宗亲传站成一排在上面候着,心里甚至都有阴影了。直到看见那锦盒里装的确实是颗宝珠时,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