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跑着,一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气息:“我有个朋友出了大事,我得去帮忙。事情比较复杂,我要请假几天!而且,这事情不能让我家里知道,你能帮我向班主任请个假吗?我知道你比较通情达理,所以觉得你会帮我这个忙!”

潘茹云还是一声不吭。

我只好继续说:“这个事情,可能还有点危险!我只是不想让我家里担心!”

潘茹云终于停下了:“要我帮你请假可以!你得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喘着气,看着凝结成雾的气息,低下头:“潘老师,你得先答应我,这个事情不能告诉学校!!否则,事情只会变得更危险,更复杂!”

潘茹云沉默了片刻,便点头答应:“好!我保证不说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潘茹云有种莫名的信任。便把昨晚的事情大致给潘茹云说了一遍。

潘茹云的嘴,越长越大,显然觉得事情有点不可思议:“就算这事是真的,你一个小孩子又能怎么解决?为什么不报警?”

“怎么解决我自有分寸,您就不要担心了。不过要是报警能解决问题的话,他们不可能会放我出来。这背后,肯定是我们光阳县根深蒂固黑恶势力。”我大致的给潘茹云分析了一下,:“其实,我现在心里也是十分忐忑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找你说说话。”

潘茹云凝视着我,像是在努力的在我眼中寻找真相。

我也就这么看着她。

四目相对却沉默无言。

我先感觉到了尴尬:“潘老师,我不知道我在你眼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至少你要相信我对你的坦诚,我也不会拿这么大的事情开玩笑。”

潘茹云这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表情显得有点惊慌。

我继续平和的对她说:“老师!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妥当的。千万别告诉我的家人和学校,更千万不能报警!否则,可能会害死人!”

听完我的话,潘茹云有点迷茫。

我又对她说了声谢谢,便留下呆立着的潘茹云,独自跑向校外。

我先是随便找了家小吃店,吃了早餐。随后独自到了前两天我们打架的河滩坐了一会。

不知道,我如果就这么突然消失了几天,王琪会怎么想。可是我真不觉得把这事告诉王琪是个好主意,我又不想骗她。也只好随她去了。

一直到了晨雾散开,朝阳当空。我才来到河西桥头,找了个电话。

我准备给魏管打电话,看能不能得到一点点提示或者帮助。

可是,拿起电话的时候,奇怪的耳鸣突然出现了。

我看了一下周围,并没有什么异常。

可随着我按下一个个号码,耳鸣变得越来越剧烈,直到我无法忍受放下电话,耳鸣就突然又消失了。

不明所以的我还想继续尝试给魏管打电话,可每次结果都一样。

最后我不得不放弃了给魏管打电话的想法。

这是耳鸣到底是为什么?是在给我什么警示吗?可给魏管打电话,会有什么危险?昨天还是他帮我们找到的袁瑞萍。

但是我也没心思多去纠结这耳鸣了。

鬼使神差下,我突然想到了蓝鸿辉。我觉得兴许蓝鸿辉能有点办法!

电话拨通的好一会儿,才被接通。我正奇怪,为什么同样是打电话,这回耳鸣却没有出现?

“妈的!谁啊?”蓝鸿辉好像还没睡醒。

“是我,张扬!”

“你他妈的有病啊?大清早的打什么电话?”蓝鸿辉的脾气依旧让我难以接受。

“有急事,人命关天!看得起你才给你打的电话。你现在在哪?”我心里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口齿也犀利了起来。

几秒的沉默后。

“来我店里吧!”蓝鸿辉直接把电话挂了。

我到蓝鸿辉的店门口等了一会,他才慢悠悠的从远处走来。蹒跚的步履,似乎在讲述着什么故事。

我们到了店里坐下,我把昨晚的事详细的给蓝鸿辉说了一遍。他听得很认真,居然从头到尾一句话没有说,而是不停的在抽烟。

我说完,店里就陷入了沉默。

过了许久,蓝鸿辉再点了支烟:“张扬,你知道我这腿是怎么回事吗?”

我摇摇头,准备倾听蓝鸿辉的故事。

蓝鸿辉深吸了一口烟,皱着眉头:“三年前,我遇到了和你现在面对的同一批人。那时候我和魏管年轻气盛,年纪轻轻就在河西打出了一片名声,也就开始有点目中无人起来。”

蓝鸿辉摇摇头,继续说:“那年夏天,魏管家里出了事情。他的父亲跑到城关的赌档里赌了三天,借了几万块的高利贷。也就是你说的这一伙人,把魏管的父亲绑到了山上,通知魏管的家人带钱去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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