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咽了口口水:“张扬,你冷静点,一定要耐心听我说。这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简单!”

我其实真不想和他再讨论这个话题,不过觉得反正一个人呆着也是无聊,就满听他说说咯:“那你说说看?我看看这事凭什么要花那么多钱!”

王凌还是没有组织语言:“人家是道教协会的分会长,出场至少十万!估计还得来几个帮手才能把事情摆平,而往来的机票,住宿,以及其他开销加起来,没有二十万就免谈了。再有办事需要花费的材料,说五十万都是保守了!”

我还是没听明白:“我是问你凭什么我要花五十万请一群跳大绳的人来给我摆平事情?我把那传呼机摔了以后就已经没事了呀!”

王凌被我这一说,显得有点蒙蒙的:“你说什么传呼机?这和传呼机还有关系?”

“那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我愈发的有点不耐烦了。

“今天来看你的那老头啊!”王凌特意压低了音量。

“什么意思?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王凌从他的胸口掏出了一个用黄纸包着的三角型护身符,护身符的中间诡异的显露出一张人脸。他低声在我耳边说:“这是我老豆给我的镇阳符,只要遇到邪灵恶鬼就会发热。也对一般的邪物有震慑作用!自从八岁我戴上这符起,我就再没做过噩梦,直到今天下午。来看你的那老头出现在我的梦境里。我爸爸说,这已经不是一般的魍魉鬼魅了,起码是千年的妖孽才会把这符整成这样!而且那个老头,一定和这妖孽有关系。我爸还叮嘱我,让我以后千万别多接近你!我还为此和我爸大吵了一架。”

王凌稍作停顿:“最后我爸拧不过我,才告诉我这个解决办法!但是前提是你得自己承担费用。我临走前,我把还一再叮嘱,如果你不同意,我以后就不能再和你说话。”

我被王凌说得云里雾里,但看他这一副认真严谨的样子,再一想我自己最近的几个噩梦,心里也多少有些担心起来:“你说你爸爸靠谱不?”

王凌也显得不耐烦的说:“哎呀,跟你说了我爸之前是有名的道士。八十年代我们县城没过一场自然灾害就是因为他每年在谭山开坛做法,以前县里的领导都看他几分薄面呢!”

我觉得王凌越说越玄乎了,可也不好再泼他冷水:“可是,我爸只是个普通教师,家里哪里拿的出这么大一笔钱呀?”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我有耳鸣警报,如果真有什么危险,这耳鸣早都出现了。王凌所说的应该不足为惧,找个时间我自己到庙里去拜拜求个平安也就是了。

王凌叹了口气:“哎,兄弟,我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这个符你拿着,我爸说它还有些功用,希望能对你有点帮助!我走了,今后要靠你自己了!”

我笑着收下了王凌的好意,没等我告别,王凌就逃一般的离开了。

我心想反正是王凌的一番心意,我就把这护身符戴在了胸前,躺下休息了。

这一晚,我也确实睡得更踏实一些。

第二天一大早,我母亲就来了医院照顾我的起居。她扶着我在住院部的走廊散步的时候还挺欣慰的说我恢复得挺快。我路过护士办公区的时候要来了这几天的报纸。

回到病房,母亲拿着我的衣物去洗了。我独自翻阅着报纸。

无意中,我在当天的报纸上看到了一则消息。

大意是说我县今日开始施行严打,对所有涉黄,涉黑的犯罪团伙和黑恶势力进行肃清。

看来赵晴果真说到做到。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她一个年轻女子居然有这魄力,刚刚调来光阳工作不久,就敢对本地根深蒂固的黑社会动手。

再有见到赵晴,我决定把之前许华辉和袁瑞萍事情也告诉她!

报纸的其他内容都很枯燥,可无奈我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娱乐,只能一遍又一遍,一字一句的重复地看着。

一个护士过来喊我去找诊疗室换药,我见我母亲还没来,就只好让护士搀扶着我先去了。

临行前,我担心医生换药时笑话我带着个护身符,便悄悄的把符塞到我的枕头底下。

因为我受的是内伤,换药的虽然不长,可医生的诊断观察时间花了很多。

等我回到病房的时候,赵晴已经坐在了我的床边。

她一见到我,就热情的从护士手中接过了我,并把我扶到床上躺下。

护士走后,我下意识的伸手到枕头底下找那个护身符,可我触及到的,却是一阵炙热,我急忙把枕头拿开,一片黄尘随风散开。

这符遇到了邪物才会发热,可这都炸成渣了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赵晴,也是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