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编在一起细细的讨论了一下,大家都觉得,刺杀的确是一种很有意思,预后效果也很不错的手段。当然,吕西安部长提出的那两个目标,其他的两个人都觉得,第一个目标应该是容易实现的。美国这个时代的谍报和反谍报几乎就是完全的空白。

美国的反间谍工作——如果有的话——全都规地方警察管。警察怎么能管反间谍工作呢?(富歇:你说啥?不过美国的警察,只要会快速拔枪,大脑比核桃小一圈都没问题。甚至于,只要有小脑就够了。)美国的地方警察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能力。

而另一方面,真理部完全可以不着痕迹地鼓动一些真正的南方傻帽来干这种事情,将帽子扣到那些南方傻帽头上去,一点技术难度都没有。但是第二个目标,在拿破仑那里将帽子扣到公安部的脑袋上去,这个却很有难度,但是值得细细研究。

“要不我们去把这些年来,公安部执行类似行动的档案全都拿过来研究研究,看看他们的执行手段有什么特点,然后我们模仿他们的技巧来。”维克托说道。

“这不必要。”维尔福摇了摇头回答道,“对与他们的行动特色,我们一直在研究学习,对于他们成功的经验,我们也一直在消化吸收。当然他们其实也一直在学习我们的,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之后,在这类行动上,我们的风格和他们的风格已经不存在区别了。所以,维克托,在作案的风格上,我们没办法往他们的头上泼脏水。”

“那么用新的,大家此前都没有用过的新技巧,怎么样?”维克托又问道。

“啊,如果一定要说我们在这类行动上的风格和他们有什么区别的话,那也不是完全没有区别。最主要,也最明显的区别就是,如果在这类事情中出现了什么新的技术手段,那八成是我们干的。因为我们和科学院那边的关系要比他们密切得多。”维尔福回答道。

“这也就是说,如果公安部的家伙想要给我们栽赃,倒是比我们给他们栽赃更容易一些?”吕西安问道。

“理论上的确是。”维尔福回答道,“不过在技术上,他们很少有能超过我们的地方。”

“而一旦有了这样的地方,富歇更愿意拿出去向拿破仑炫耀,好让他看看,虽然他的公安部研究所得到的资金有限,但是效率却相当高。”维尔福回答道,“至少以前他都是这样的。因为我们和他们之间的问题,归根到底,也还是预算问题。再说,无论如何这种事情都不可能有真正的确凿的证据的,所以在这样的境况下,到一位哥哥面前去这样栽赃给他弟弟,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吕西安没有作声,维尔福说的当然是有道理的,富歇的确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但是这个事实却让他越发的郁闷。他手中的资源远超过富歇,拿破仑是他的哥哥,但是他还是无法压制住富歇,甚至于在很多时候,他的哥哥,无论是拿破仑还是约瑟夫,都更相信富歇的消息和判断。

不过即使是没把握达成第二个目标,但是努力努力总是不错的。所以,那个计划还是迅速地通过了。

这时候北美大陆上的战争已经结束了。士兵们都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但是以有些人回到家乡之后,却发现生活似乎变得不对劲了。比如说,这个时候,在酒吧里,领个倒霉蛋就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抱怨。

“哈哈哈哈,你就因为这个,被赶出来了?”高个子的马丁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笑,有个啥好笑的?我就不信,你说的正香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又是大晚上,黑漆漆的,突然有一双手摸到了你的脖子上,你说你会是什么反应?”个子矮一点的詹姆斯没好气的回答道。

“于是你就看也不看,直接给了你老婆一通组合拳?”

“唉!”詹姆斯叹了口气,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啤酒,“你呢?你别笑了,你在家出了什么事了?”

“啊,我?我也没啥,就是在晚上和老婆亲热的时候,一不留神,习惯性地就揪住她的头发,扇了她两个耳光,然后……”

“然后你就被赶出来了?哈哈哈……”

“没有,只是我老婆现在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充满了恐惧。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开口和她说一句话,她都会吓得发抖,就好像我是一头野兽一样。不仅仅是她看我这样,甚至,就连我和孩子在一起的时候,她在旁边看着,眼睛里都满是恐惧。

后来我受不了了,问她到底怎么回事。一开始她不肯说,后来,我一定逼着她说,她才说了真话。

你知道吗,那些北佬,在报纸上说,我们在加拿大,像野兽一样的到处杀人,强奸,总之是无恶不作。他们甚至说,我们可能已经犯罪上瘾了,再也变不成正常的人了。

然后那天晚上,我又……该死的,我经历了战争,多少次死里逃生。我满心以为,我回来之后,会被大家当成英雄,结果呢?一不小心,连我老婆看我的眼神都像是在看罪犯……”

“都怪那些北佬!”詹姆斯说,“他们打仗的时候拖我们的后腿。打完了仗,还说这样的话。嗯,我看过报纸的,那个叫做法夫尼尔,还有一个叫做葛雷德的混蛋,还在那里疯狂的攻击我们,说我们和英国人一样,都天生的不少好人。”

这话老实说是有点冤枉法夫尼尔和葛雷德了。事实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过南方人天生就坏的话。他们只是表示,一切的人本来都是从上帝那里来的,都具有崇高的本质,南方人也不例外。但是就像人类的祖先亚当和夏娃当年受到了魔鬼的诱惑以至于沾染上了罪恶一样,美国人,尤其是美国南方的一些人,沾染上了太多的英国的化,受到了英国人太多的不好的影响。再加上战场环境的影响,这些邪恶的化的影响就展现了出来,使得原本可以成为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的人,都变成了战场上的魔鬼。他们一方面是受害者,一方面又是加害者。他们在精神上受到的损害,也许一辈子都难以治愈,他们也许一辈子都不再能像正常人那样去生活了。

这话呢,老实说,也不是完全没道理。事实上,要想起到欺骗作用,在说话的时候就不能完全不讲道理。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川建国同志真是一个人就摧毁了灯塔国多年来的在宣传(欺骗)上的努力,对得起他心中的那面旗帜。

但是南方的那些家伙可不会向一个小镇做题家那样,认认真真地去做阅读理解。所以法夫尼尔和葛雷德的那些话,就被他们简单的理解为南方人和英国人一样天生都不是好人了。

“那两个该死的北佬。”马丁放下酒杯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