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呢,傻柱平日里就和贾东旭摩擦不断。”

“也许贾东旭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傻柱一时冲动下手也未可知。”

尽管如此,四合院的居民们早已看透世态炎凉,在这个犹如丛林般的地方,他们大多选择冷眼旁观,不愿多管闲事。

……

中院,何雨水的小屋内。

听说哥哥傻柱被贾张氏举报抓进派出所,何雨水泪如雨下。早上她还陪着傻柱四处寻找贾家棒梗的踪迹,下午贾张氏这个恶毒的老妇人却倒打一耙。

回想傻柱曾给棒梗送饭盒,还借钱接济贾家,如今看来,都是喂了狼心狗肺的东西!

何雨水抹去眼角的泪水,心中暗自发誓定要让贾家付出代价!于是当晚,贾家地窖里的白菜堆被人恶意破坏得面目全非。

易家,中院。

餐桌上,易中海满腹心事,默默无语。今天他实在是被贾张氏气得够呛。

原本易、贾、何三家本是同气连枝,遇事共同应对,没想到贾张氏竟在背后捅刀子,害得傻柱进了派出所,简直如同猪队友一般拖后腿。

大婶见状,柔声宽慰易中海。

“中海,你就别太担心了,傻柱没做过那些事情,派出所调查清楚自然会放他回来的。”

易中海摇摇头,低声回应:“这事,恐怕不易解决。”

那个时代,三人成虎,只要三人作证,就能轻易定人生死,即使证据不足也能达到目的。因此一个人的名声极为重要。傻柱平日在院子里飞扬跋扈,若有人趁机煽风点火,只怕他这次真要在派出所吃大亏。

……

中院,贾家。

易中海离开后,贾张氏愤恨不已,双目赤红地坐在炕上喘着粗气。她目光扫过正在炕角默默垂泪的秦淮茹,更是怒火中烧。

“都是你这败家娘们儿,若不是你没看好棒梗,他怎么会遭此横祸!”

贾张氏猛地扑向秦淮茹,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开始痛殴起来。秦淮茹并未反抗,只是任由拳脚落在身上,眼泪流淌得更急。

“奶奶,别打我娘!”小当冲上前抱住贾张氏的腿,却被无情地推倒在地。

“你也是个讨债鬼,一定是你给咱们贾家带来了晦气,自从你出生,家里就没消停过一天!”

贾张氏又欲对小当动手,秦淮茹立即扑过去护住女儿小小的身躯,承受着贾张氏的猛烈攻击。待贾张氏打累了,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喘着粗气,看着母女俩哭泣不止,她感到腹部一阵饥饿剧痛,遂从炕头摸出一瓶白色药片,拧开瓶盖,取出三粒塞进口中,无需水直接咽下。这是她每日必服的止疼药,一日不吃,疼痛便难以忍受。

……

前院,阎家!

接连的死亡事件令阎阜贵惊恐不安,反复叮嘱子女出门必须结伴同行。

最小的女儿阎解娣好奇地问:“爹,听说贾家的门锁得好好的,可棒梗还是死了,是不是有鬼啊?”

“胡说八道!”三大妈赶紧捂住阎解娣的嘴,阎家的几个男子听到这话,脸色瞬间煞白。细想之下,似乎还真有点像是鬼神所为。

为什么贾家屋里门户紧闭,棒梗却死在了四合院通往学校的半路上,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阎阜贵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扶了扶眼镜,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高声道:“我们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绝不能信这些鬼神之谈,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

他环视一圈家人,再次强调:“总之,出门务必结伴,千万不可单独行动!”

家中众人纷纷点头,可怜的阎阜贵却不知自己已然上了方源的黑名单。

……

后院,刘家!

二大妈与三个儿子围坐一桌享用晚餐,虽然刘海中离世,但留下了一笔丰厚遗产,加上轧钢厂赔偿的两千块抚恤金,以及刘光天已经当上了学徒工,一家人生活条件颇为优渥。餐桌上鸡鸭鱼肉俱全,每人一个鸡蛋,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堪称奢侈。

刘海中生前未曾想到,自己死后,家庭的生活水平反而显着提高。要知道,活着时,鸡蛋可是他的专享食物。

年纪最小的刘光福边吃边抬头问道:“娘,真的是一傻柱杀的棒梗吗?他们都说,爹也是被傻柱害死的!”

二大妈面色阴沉地瞥了他一眼,将手中的鸡蛋塞到他嘴里:“甭听别人瞎说,过阵子看看再说!”

一旁的刘光远拍拍弟弟的脑袋,严肃地说:“警察会查出真相的,我们在外面少说话,免得惹是生非。”

两个弟弟连忙应声表示明白。刘海中去世后,刘光远逐渐成为刘家的实际决策者,就连二大妈很多时候也会听从这位大儿子的意见。

刘光远心里清楚,傻柱多半是被冤枉的,他没有杀害人的动机。刘家如今实力大不如前,而傻柱与一大爷关系密切,在真相尚未明朗之前,最好对外保持沉默。

棒梗的尸检结果显示,他是食用掺杂了耗子药的红烧肉致死,死前并无被迫吞食的迹象,推测是自愿摄入。警方初步判断此案属熟人作案,这样一来,傻柱身上的嫌疑无疑更加沉重,毕竟在四合院内,他与贾家的关系较为亲近。

傻柱被关在派出所长达七天,易中海多次奔走求情,然而傻柱仍未能获释。期间,贾家地窖的白菜被人恶意损毁,次日门口堆放的煤球也不翼而飞,贾张氏为此在中院破口大骂。而秦淮茹则在棒梗死后一直伤心落泪,未曾再去上班,轧钢厂对此也并未苛责,毕竟在这个年代,工人拥有铁饭碗,秦淮茹暂时不上岗,职位依旧保留,只是暂时拿不到工资而已。

棒梗的骨灰盒在第三天由一名警察送到贾家,按照城里的规矩,逝者都会进行火化,棒梗也不例外。贾张氏和秦淮茹再次悲痛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