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玖呵斥一声,小草忙不迭的扶起凌诀,将他背在身上,步伐矫健的消失。

“本皇女乏了,你们散去吧。”

黎玖佯装困倦的打哈欠,转身朝着她金灿灿的显眼包寝宫走去。

另一边。

小草背着凌诀到四处漏风的房子内。

寒冬时节,阵阵冷风萧瑟,他们主仆二人,却没分到一点炭火。

就连榻上的棉被,还是抢得狗洞里的。

阴暗、潮湿、森冷。

是关于这处狭小屋内最好的形容词。

“叩叩。”

轻轻的敲门声,门框都开始有些颤颤巍巍。

小草脸上泪痕未干,哭泣着朝门口走去。

夜色沉沉,也只有素汐姑娘,会来看他们。

“他怎么样?”

“呜呜呜……不知道……呜呜呜呜……”

小草哇哇哭,但也不敢哭得太大声,怕被人发现,又去禀告七皇女。

这样的无妄之灾,他们经历的次数,数不胜数。

“对,对了,素汐姑娘,七,七……”

素汐拍了下小草羸弱的肩膀,轻声安抚。

表情是难以掩饰的担忧,“不着急,你慢点说。”

素汐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病榻旁走去。

“七,七皇女,给,给太……给主子喂了毒药……”

“还,还说让主子写,写服后,感……”

小草如泣如诉的小声哭喊,素汐面色冷凝沉重。

她上前,手搭在方玦的手腕处,开始把脉。

须臾。

她眉头紧锁。

脉象平稳,甚至相较于从前而言,更加稳健。

气血也明显地增强,这……是中毒吗?

“素汐姑娘,是不是,是不是……”

小草急切地问。

“你家主子没事。”

素汐艰难开口,说出连她自己也不相信的话。

若不是女皇让她暗中偷悄悄地过来,留仓诀国太子一命,她才懒得管。

不然,皇宫里那么多的耳目,她又如何能做到人不知。

但归根到底,她身为医官的使命感,还是让她对凌诀,存了几分心暖。

天助自助者,真正能破局的人,只有他自己。

若他做不到,那便证明她看走眼了。

“没事???”

小草第二个不信。

凌诀缓缓从昏睡中醒来,他很困很疲倦,但是身体确实从未有过的轻松。

像是纵身于云层,慢慢修复……

“这不可能,要不您再看看,七皇女确确实实是给主子下药了……”

小草反驳,恳求素汐再次探查。

“好。”

素汐的手搭在凌诀手腕处,凌诀晦涩开口,“有劳了。”

“无碍。”

素汐再一次把脉温问诊,望闻问切。

一刻钟时间后,她再次开口道,“你确实恢复得很好,而且身体并无任何中毒的迹象。”

小草,“是不是慢性毒药啊……需要过段时间才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