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也不例外,你终究会成为本皇女的裙下之臣,而这一切,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黎玖笃定地朝着裴羽身旁走去,将对方吓得后退几步。

“放心,本皇女有的是法子让你顺从。”

话音落下,黎玖阴森森地笑着,唇角的笑,格外渗人。

裴羽踉跄两步,黎玖贴心的将人扶住,柔声道,“小哥走路还是稳当些,要不然这般投怀送抱,本皇女万一一时情难自控,直接……”

余下的话,黎玖未说,她只是目光垂涎地盯着裴羽微微敞开的前襟,又眼神极具暗示性的看了看裴羽身后的房间。

“我,我,我……”

裴羽磕磕巴巴的说,紧张忐忑的从黎玖的控制中挣脱,朝着门口的方向跑去,他就多余问!

黎玖在原地目送,叹了口气,无奈又无助。

裴羽身世凄惨,幼年丧夫,中年丧母,孤苦一人在外漂泊流浪,这世道对男子极其苛刻,若没有女人,混一口饭吃,都极其艰难。

数以万计的生死关头,裴羽一次次的从鬼门关走回来,又一次次的踏入鬼门关……为了活命,他捡起别人丢弃的馒头,一整个塞入口中咽下,如果慢一点,就会被人抢走;他去偷去抢,只为了填饱肚子,没有一份差事,要男人……

命运将他推到不可逆的绝境内,他只想要保留最后一丝尊严-卖艺不卖身。

但后来昭摇阁的老鸨改变心意,便准备卖掉他……

对此,黎玖是心疼的,是同情的。

这世上,好像从来都不存在公平。

而人,又是这般的莫名其妙,突然出生,突然离开。

一切看似有迹可循,其实都是没有预兆的意外。

命运,从来都不是你我便能掌控的,只能听之任之。

所谓的逆天改命,真的……有可能吗?

回主屋的路上,黎玖陷入深思,现在她所感知到的一切,都是这样鲜活的存在。

何为真,何为假。

而她之前所呆的现实世界,是否又是真实的存在呢?

雪花洒落,她的惆怅溢满整个思绪。

内心纷杂错乱,她又该当如何!

夜色沉浮深邃,叫人看不见一点光,或许今日,她不必同凌诀坦白。

若是没有坦白,她离开的时候,他也不会太难过的吧……

冰凉的雪,侵染扰乱人的心绪,只一刻,悲凉遍布。

胸口处传来闷疼的感觉,这里堆积了太多压抑的情绪,无从释放。

全身酸疼,心绪不佳,她的身体也跟着脆弱起来。

人啊,真是一个情绪化满级的动物。

黎玖想不通,便放任自己,不去想,可是不一会儿,又控制不住自己,又去想那些杂乱的事情,自此,一夜未眠。

血色浸染的荒郊野岭,被漆黑昏暗所笼罩,肃杀的风呼啸而过。

撕心裂肺的呐喊声,绵延不绝地回荡在耳边,听着心悸。

掌心握着的利刃刀剑,已染满殷殷血迹,淋漓地从刀剑尖端滑落,在地面上撒下一滴滴鲜红血迹。

凌诀目光岑冷的看向眼前人,是他日日生厌、活着就是为了报复她的人!

如今,大仇得报!

仓诀国的铁骑踏破花矜国,七皇女逃亡途中被逮捕,成为他的俘虏。

他夜夜笙歌,让七皇女当着仓诀国随行军官的面,日日要足足跳够十个时辰,才能被送回去休息。

将七皇女曾经用在他身上的那些惩罚,一并加倍偿还给她。

听着七皇女的痛苦哀嚎,那是治愈他失眠最佳的特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