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晟的身份公之于众后,骨鹿对其格外友好,好到让李玄晟都觉得有些腻。

一日晚宴,李玄晟喝得伶仃大醉,更把陪他喝酒的骨西朗喝到了桌子底下,骨鹿见状只好派人将他送回住处。

李玄晟被下属接回住处时,还醉醺醺地喊着再来,甚至还打起了拳。如果不是图燕阻拦,李玄晟说不定能把房子给拆了。

骨鹿的人走后,图燕关上房门,上官将李玄晟放在卧床上。

李玄晟依然喊着,“再来!再来!”

听到门外人走后,图燕走了过来,“世子,他们的人都走了。”

李玄晟起身,上官拿来陶罐,只见李玄晟一阵干呕,那吐出来的秽物,差点没把上官熏倒在地。

吐完之后,李玄晟拍了拍胸口,“舒服。”

上官白了一眼李玄晟,将陶罐盖好盖扔到屋外。

图燕拿出一份信交给上官,上官看过后,冷笑道“这骨鹿不傻嘛。居然知道派人去天南查我们的底!

啧啧啧,如果真要他们知道咱们是假的,他一定会用咱们的人头去将功补过!”

图燕插嘴道,“世子,骨鹿已有疑心,我们一下步是不是要解决掉他们?”

李玄晟点头说道,“那送信之人一定要让他活着。我留着还有用!

骨鹿是南戎的领,拿下他便是得到了南戎所有军队的指挥权。上官,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我知道这么做有些不厚道。可为了赢下这场仗,只能如此了。”

上官知道李玄晟想让自己做什么,能用此计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南戎,那他的牺牲也是有所值。再说他一个大男人娶了南戎族长的漂亮女儿,怎么看吃亏的也不是他吧。

听到敲门声后,图燕开门将,来人将斗篷摘下露出自己的容貌,“世子,您找我?”

这人虽身穿御林军盔甲,却没有英武之气,反而像是个乡下的土包子。

此人年方二十,七尺有余,肥头大耳眼细去针,笑地时候八字胡还跟着眉毛一起动,那肚子跟个球似的,也不知道今晚又吃了多少。他便是洛阳王在不久前,从故人那里要来给李玄晟当幕僚的南宫献。

南宫献出身于荆州南宫世家的旁系,少时虽成名,却只因生于旁系,得不到名师授业,只能去寻常院择业,业毕后在自家产业管理账目。其父南宫凤曾在洛阳王军中担任幕僚客卿,因有功得洛阳王一诺。于是南宫凤便借着南诏战事向洛阳王推荐了自己的儿子。

没见到李玄晟之前,南宫献认为李玄晟不过是个皇家子弟,跟他见过那些世家子弟没什么两样。可真正见到李玄晟时,南宫献才算明白什么叫做出身好又努力!

别看李玄晟整天带兵在外,晨练早读却从来没有落下。二人在聊到中见解时,李玄晟的想法更让南宫献啧啧称奇。李玄晟这种新颖的思路也让南宫献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对于下属,李玄晟那是大棒加蜜枣,因此李玄晟有了一个小阎王的称呼。

李玄晟示意上官将截获的信件交给南宫献,南宫献看过后,摸着自己八字胡,想了片刻后说道,“世子,骨鹿这人外憨内奸,寻常办法不一定对他有用。属下以为需由内而外拆分他们。”

“继续说下去!”

“属下这几日查探得知,骨鹿还有一胞弟骨勃傣,因为不是嫡出,骨鹿在成为族长后便让其出了南戎,如今此人在香八黎做司长,他在那里颇有声望。另外香八黎还有四千壮侗步兵,是仅次于永都城的第二大势力。”

“那其余势力还有哪些?”

“其余势力多是些小角色,左右不了南戎如今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