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坐在泾阳河边听着许敬宗的禀报,许敬宗低声说道:“最近那些世家子弟的举动很奇怪,有这么一些人开始收拢钱财,而且最近世家的内部有不少人出现了分歧。”

看着许敬宗送来的情报,李正摸着下巴说道:“分歧?”

许敬宗点头说道:“这也是在平康坊查探的,有几个姑娘说这些日子有几个酒客穿着得体,行为也非常的斯,应该都是士子,只不过最近平康坊总是会出现一些反对世家的声音。”

李正心里细细琢磨着。

许敬宗又说道:“长安令,你说是不是已经有人觉察到世家要亡,有人开始做准备了?”

看许敬宗说出这话的表情似乎还有些兴奋。

李正看向许敬宗,“老许啊。”

许敬宗:“嗯?”

摇着手中的扇子,李正惆怅着说道:“你在平康坊到底有几个相好?”

许敬宗清了清嗓子说道:“长安令,咱们说五姓呢,嗯,对!说五姓呢。”

李义府小步走来,“长安令,大牛来了。”

回头看了一眼从远处走来的大牛,李正对许敬宗说道:“其实你在平康坊有多少相好和我没有关系,但是你也要保住身体啊。”

许敬宗连连点头,“长安令说的是。”

李正又对许敬宗说道:“当然了要钱和我说,消息是还要继续打听的。”

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许敬宗有些不明白李正的意思,听着上一句话语,似乎有些在数落自己整日流连平康坊?

后一句的意思似乎又是让自己别客气,平康坊随便玩?

真是匪夷所思。

一路走着李义府走向村口,许敬宗说道:“我去平康坊有错吗?”

李义府揣摩着说道:“长安令不是说了让你注意身体。”

许敬宗摇头说道:“我那是为了女色吗?我那是为了给长安令打听消息。”

李义府了然地点头,显然有些不太信许敬宗的这番鬼话。

见许敬宗和李义府走远了,大牛才走到李正的面前,“老师,最近学生遇到了一些问题。”

李正吃着一颗柿子说道:“我最近要好好研究柿饼的做法,就是有些太甜了。”

大牛疑惑道:“什么柿饼?”

“一种高甜的食物,用柿子做的,你可以理解为把柿子压成了饼。”

大牛稍稍点头,“原来是这样。”

“你找我什么事来着。”

大牛这才回过神,“是这样的,老师不是让学生做泾阳未来的五年规划。”

李正点头,“做得如何了?”

大牛斟酌再三,“按照现在的泾阳发展,人口土地一样都不能少,若是这么下去,老师所需要的土地会越来越多,那么以后……”

李正坐起身子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后的土地会越来越大,甚至超过长安城?”

大牛犹豫着点头。

再次拿起一只柿子,李正说道:“我看你的意思是想问,我是不是要造反?”

大牛坐在一旁看着泾阳的河水,“学生也都只是猜测,可若老师不是皇帝,能够得到这么多的土地吗?大唐上到皇子,下到国公贵胄,所有人的土地都是有定数的,唯一坐拥全天下可以随意支配土地的只有皇帝。”

李正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下一口茶水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造反。”

大牛有些忐忑地说道:“真的没有吗?”

李正点头,“造反这种事情不适合我,主要是太累太麻烦了,我没有兴趣。”

听到李正这么说,大牛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