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怜雪把铁锅洗净,想了想,用镰刀削了三根竹签,一并拿到了饭桌上。

“这是干嘛?”

不明所以的傅怜雪,看着门口,不住发出倒胃口声音的表弟问道。

“把螺蛳屎吃了呗!”

严荷花有些幸灾乐祸,又有些同情大哥。

“噗呲!”

傅怜雪忍不住笑出声,取了根签子递给表妹,告诉她怎么用签子挑肉吃。

严松青狠狠漱口了几次,这才坐回饭桌前,大口吃着米饭。

“表姐,这东西吃着,比油炸的花生米还好吃呢!”

“花生米吃多了觉得腻,这个有辣味儿,越吃越过瘾!”

严荷花两只手都沾满了油渍,因着放了些辣椒进去,边吃边缩鼻涕,时不时用手蹭一下鼻子,面前已经挑出了好些螺蛳壳。

“看你这鼻子都辣红了,去用湿毛巾擦一下,要不然等下,午觉都睡不了。”

傅怜雪手上不停,身前那堆螺蛳壳比表妹还多,她可以直接用嘴巴吸出来,只有少数不好吸的,才要借助竹签。

“是有些辣得受不了了。”

严荷花看了看油花花的双手,起身往卫生间走去。

“松青,你真不吃啊?”

严松青摇了摇头,一想到螺蛳的粪便刚才在他嘴里打了个转,他就觉得说不出的恶心。

“我还是吃饭吧,这个抵饱。”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开始找话题,“表姐,下午你去田里拔草吗?”

傅怜雪想了想,“不了,我想出去转转,尽量找点刺树回来,看能不能把我们山谷外面围一围……”

“那你晚上回来吗?”

“看情况吧……”

吃完午食,她连午觉都没睡,剩下的一点米饭和菜,够她吃两顿了,用个大汤碗装好,又抓了两把柿子干,肩上扛把锄头,再拿把柴刀,提着就出了谷。

出了院门,把锄头和吃食往空间里一放,围着山谷的两侧打了个转,把一些裸露出来,能砸伤人的石头都收进空间,尽量不给别人留下攻击自己的武器。

低头看了看地面,也不适合种东西,好些都是硬邦邦的石块,就算把刺树挖回来,也很难种活。

于是她打消了挖刺树的念头,决定把周围的各种树木都清理掉,特别是那些杉树,上面好些干枯的树枝,只要遇上一点火星,火苗噼里啪啦地,瞬间就能蹿上几尺,甚至几丈高。

要是有人起了坏心,砍下两棵杉树,或者直接捆一捆,点上火然后往山谷里面一丢,他们三人就算不被活活烧死,也会造成不了预估的损失。

说干就干,她拿出柴刀,开始把一些青草和小灌木丛收集到一处,全部捆成一捆捆,她挥汗如雨加快速度,一个下午时间,她就砍了十几捆。

青草晒干可以用来喂牛羊和兔子,柴火晒干用来做饭烤火。

“松青!荷花!”

傅怜雪高声呼喊道。

“哎……”

严荷花从灶房里出来应和。

“表姐,什么事?”

“我丢几捆柴火下来,你先看看下面有没什么东西,不要被砸到了……”

“有几只鸡,我把它们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