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可实际上，

所有人的节目还真就是只演了一轮多一点，因为太冷了，这些人吃不消，而且王龙和月守有里子是最先上场，也是最先把自己的节目全唱完的，他们早早的就结束了台上的工作，而下了台也没去席面儿上，而是跑去烤火。

他们烤火不要紧，坐席面儿的那些人坐不住了，他们还不如台上的呢，台上的又蹦又跳多少还热乎热乎，台下是干受冷风吹啊，尤其上来的烤串吃慢一点，它就冷给你看，立刻就走味儿了。

在余下的人里，程功最是性情，他左右一踅摸，发现那边那么大一个火塘，王龙和月守有里子以及黄桃儿守着火堆一口酒一口肉吃的那叫一个欢畅，立刻就从席面上叛变了。

在节目里他也不敢喝酒，所以拎着水瓶子裹着大衣颠儿颠儿就跑过来，不过他也是有小心思的，他没去大货那边的火塘，而是跑来找邹协，守着烧烤槽子，其实也就够了。

有他起头，很快，席面基本上就是散场了，男人们没吃饱的，都来烧烤槽子这边继续，多半也开始喝一点儿小酒，暖暖身子，尝试着彼此沟通一下，侃侃大山。

女士们却分了堆儿，李黛蕊、邵琛红、马盼儿、刘晓慧受不住冷，又不想烤火，携手揽腕的回了客厅去聊天，张琪、月守有里子、黄桃儿和男生们混在一块儿，一起瞎侃。

孟菲、王怡丹、龚萱跟着罗长英，干脆搬了个桌子在邹协和程功旁边，也是一人捧着一个酒壶小酌起来——这几个人都是有点酒量的，一人半斤白酒脸不红眼不晃，喝的又不快。

她们身边还有乔勇军、王元良和俞石，因为这一堆儿是以中年人为骨干，纯聊天的，不像党亮他们那边年轻人打底儿，比比划划的太热闹了。

闹吵起头儿的自然是王龙和月守有里子，他们两个在很多商演上都合作过，出道时间又差不多，因此彼此非常熟悉，好友之间的互损看得其他人目瞪口呆。

无论是辰勇、李涵还是肖筱，都是很羡慕的。尤其是李涵，他是早期的偶像团体成员，那时候国内的公司知道偶像经济利润可观，但是怎么培养偶像，不太理解，所以就把很多少年派去南朝鲜留学，在那边做练习生，希望能引进别人的先进经验。

李涵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在南朝鲜也是成功组团出道的，但是南朝的偶像竞争压力非常大，队友之间也充满了小心机，各种跟红顶白，要说团队里有什么情谊，完全都是假话。

而且李涵这几年按照南朝鲜的惯例，其实是超龄了，他的团队还没有解散，只是为了更多的压榨剩余价值而已，连新歌都很少了，要不是队里有个人有点儿创作能力，他们就连自己的歌也拿不出来的。

所以李涵的经纪公司和国内的娱乐公司合作，把李涵租借了回来，也希望以他为引子，把南朝鲜的优秀偶像团队带进国内，因此李涵每年有半年在国内工作，还有半年要回南朝鲜。

只是这一两年，国内的市场很好，即使他并不是一流偶像，在国内赚的也比南朝鲜多很多，所以他在国内的时间越来越多了，相对的自由度也高了一些——国内还没有压榨那么狠，毕竟人多的是，这个人差不多了，就塌房换下一个，永远都不愁没人做事的。

所以他一时沉默，看着就像是有心事。

党亮感知到了他的情绪，而且发现有些深沉的怨气在他心里，不知道针对谁，但是浓郁凝练，很显然是个使魔的好胚子。

而且偶像这个工作，其实非常适合某些魔鬼，比如欲魔和魅魔，这两类都是靠食用智慧生物的欲望存活和成长的，完全体就要看他们吸收的是哪一种智慧生物比较多，如果只有人类，那么除了存储力量的角之外，在外形上和人类不会有什么区别，而所有魔鬼都有隐藏力量之源的手段，这是出生就会的本能。

反而如果有翅膀和尾巴不太好办，那就需要专门学习变身术才行。

这两类魔鬼，区别还是不小的，欲魔本身没有实体，是灵类生物，而魅魔却是少数有血肉实体的魔鬼，往往会被错认为恶魔，而且很大的误会在于，过去魅魔以雌性居多，主要还是因为雄性生物的相关情绪更容易获得，但是现在这个社会，女人能顶半边天，在这件事上也是可以的：所以雄性魅魔相对过去是更容易诞生的了。

这样一来李涵也不必改换性别——其实虽然有血肉实体，但是魅魔的特性也注定了他们的性别不重要。

只不过现在的李涵需要正确的引导，党亮在这方面还是有点自信的。

所以他看似闲谈的随意问到：“怎么？累了？”

李涵愣了一下，露出标准的营业微笑：“还好，就是今天忙了很多事，都是自己以前没做过的，之前有点紧张，怕自己做不好。”

他是个善于言谈的人，不过距离感也很棒。

党亮仍然专注面前的烤羊，片下来一些有点过火的部分——程功喜欢这些有一点焦干的，蘸上酱汁令他迷醉——自己却削下厚厚的一片粉红色肉片塞进嘴里：“年轻嘛，总是要尝试些新东西，不然多没意思。你是在南朝鲜成的团？”

李涵更多的是吃串，他对烤全羊好奇多过食欲，因为党亮图省事，用的是没有腌制调过味儿的，需要自己调配酱汁：“对，很幸运，大概是那边也想开拓国内市场，我被选中了，本来是想学习一下，就回国来出道的。”

党亮点了点头：“我就不问你压力了，这行儿压力都大。我看一些舆论，好像那边对国内过去的练习生有一些刻板印象？”

说起这个，李涵就叹气：“确实是，很搞笑的事情，现在也是很多网传吧？也有一部分是真的，比如说我经常在综艺里被要求表演空翻，就不是很理解他们对这个好像怎么看也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