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贝卡·莱维吓了一跳。

但马上反应过来,赵传薪应当是说着玩的。

她说:“老板,前面那栋房子,就是我家。”

赵传薪看见了一栋不大的房子,门前草地打理的很整洁,路面和其余地方也不同,没有丝毫垃圾和落叶存在。

一看就知道是干净整洁的人住的地方。

她想下马,但是又不会。

赵传薪双手掐住她的腰,将她送了下去。

他走了过去,也点了一根。

旋即想起,那油起初就在他背后。

后面闹掰了,就会感慨:永远不要和亲朋好友合伙做买卖。

莫特街,一栋不起眼的白色小房子里。

第一方案是直接交不菲的加盟费,然后公司给提供现成餐车和原材料,并且负责培训上岗。

陈宜庚身体僵直。

这货看来知道自己身份了。

他拍拍司徒美堂的肩膀:“司徒兄,安心休息。今后有事开口,赵某必不会让你太失望的。”

做生意就是要可丁可卯,赵传薪早就明白这个道理,无论亲疏远近,规矩就是规矩。

康有为执笔踌躇。

深吸一口后,赵传薪突然喝道:“陈宜庚!”

准则或许一致,但他的战果也无法和现在的赵传薪比。

纵观此人横空出世后,八个字可概括其行为——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他雇佣的几个欧洲人,据说死的老惨了。

他在走廊里走着,一个女医生忽然拦住他:“先生,伱受伤了?”

“谢谢老板。”丽贝卡·莱维低头轻声细语。

“这小子,心眼太小,想报复我呢?”

然后,他掀起陈宜庚的衣衫看看,这货腰上竟然还挂着一瓶油。

啥意思?

赵传薪不理会她,找到病房,推门而入。

司徒美堂对陈宜庚说:“你先出去,我跟赵兄弟谈点事情。”

赵传薪接过瓶子,赶苍蝇一般挥挥手:“滚蛋吧。”

赵传薪看他的惨样,不想让他担心,就说:“哦,没什么,我只是去练练枪。”

本来他是不大感兴趣的,让亚伯拉罕·科恩这样一说,再回忆那姑娘的种种,赵传薪对她印象的矛盾点豁然开朗。

赵传薪一愣:“他倒油干啥?”

“老板,你的水。”

啧啧,不掐还不知道,这腰臀比很逆天啊。

下一个狠人出现,已经是很多年以后了,名字叫作——王亚樵。

司徒美堂赶忙说:“他不知赵兄弟你的身份,还请勿怪。实际上,他视你为榜样,经常为我们华人出头,义气为先。”

……

……

不过这不关赵传薪的事。

“你身上血和硝烟味是怎么回事?”

所以来看医院看望司徒美堂,连橘子都没拎。

司徒美堂咳嗽一声,牵动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其实,那油是陈宜庚倒的。”

虽然怕,但康有为还是大义凛然道:“为夫不是怕他,只是康某从酝酿变法到现在四处奔波,无不是一心为国。可恨遭此贼人惦记。哀世道多艰,叹人心之暴戾。”

赵传薪朝他点点头。

赵传薪就不说话了。

司徒美堂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