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带大半人拖着伤员回到了鹿岗岭村,幸好人暂时没死。

赵传薪挺怕死人的,不好给人家家里交代。

事情马上就在城里传开了。

一伙俄人的步行要经过城里,被鹿岗岭村保险队带人给打了回去,死老鼻子人了,血把雪地都染红了几里路!

当赵传薪在城里转悠的时候,百姓和商贾自发的结队鼓掌,话里话外全是恭维。

“赵队长,多亏了您那。”

“杀得好,让他们再也不敢过来!”

杜立三得知此事后,连连冷笑:“看来那金万福,是打定了主意要当汉奸了!”

第二天,双方在九连城展开激战!

俄军的炮兵阵地不加以掩饰,而日军的炮兵阵地却十分隐蔽。战斗中,毫无意外的日均的炮火压制住俄军。

他们目标是迂回俄军左翼。

善财难舍,有钱吃吃喝喝不算啥,让他们白出钱给人谋福利,那是万万不行的。

赵传薪点点头:“赵某记下了。若你们中的某位有难,赵某也断然不会坐视不理。”

人群先是一静。

可现在么?

若是历史上的杜立三听闻此讯,必定鼓掌叫好。

有想要讨好赵传薪的商贾就站出来大义凛然道:“那是应当做的。在下是胡家药房的胡进,今日就拉一车粮食,给红石村送去!”

“那还有假?”王大妮对王小辫子的印象太深刻了。

但是,保险队拖着个中枪的伤员回去的事情,许多人都见了。

当初,一个化名田老二的日本间谍,骗了王大妮的身子,还娶了她。那王小辫子当时和田老二交好。后来,王大妮发现了实情,得知自己被骗后抡着菜刀把田老二给砍了。

其实,后面的抗日战争中,日本人的军队战术进化了,而国军依然是类似俄军这种打法,不输那就怪了。

杜立三找到了冯麟阁,对他说:“大哥,王小辫子是个日本间谍,此事我已经确认无误。之前有个高人对我说过,日本人对东北虎视眈眈,不怀好意。咱们当了土匪,已经脸上无光。如果再给日本人当走狗做卖国贼,怕是要留下千古骂名!”

“赵队长,李某想要宴请诸位好汉,务必赏光……”

若是不忿,想要逞强好胜一番,挨两鞭子是少说的,搞不好还要吃枪子儿哩。那些保险队的甚为嚣张,不但有长枪,还有短炮,那玩意儿极为便利,掏出来就能射击,短距离避无可避。

“大人,俄军总管已经不是毕全克了。新的总管虽然十分恼怒的样子,但却言说此事容后再议,想来以后真的不会从这条路经过了。咱们这又没有铁路,不必非得蹚这趟浑水。”

杜立三惊疑不定。

谁若是敢太放肆,只需要去通知一下保险队,保险队一来,差役便灰溜溜的离开。

道上都知他杜立三和俄人势不两立,这王小辫子愿意低价卖他军火,难道就是为了让他去和俄人拼杀?

王大妮对他说:“那个王小辫子,他是日本人!”

而扎苏利奇的部队撤退,东西伯利亚第11步兵团,立刻就陷入了被动中,让人数占据优势的日军包了饺子。虽然几经突围,依然伤亡惨重。

此时,他正与另一伙的绺子“王小辫子”交易军火。

知县如坠冰窟。

王大妮在看见王小辫子之后,就拉了拉杜立三的衣角。

一个卖菜的小贩:“俺还有半车萝卜白菜,也给他们送去!”

这让他又想起了赵传薪的话:“日本人现在是全民皆谍!”

他想了想,忽然叫来一个差役吩咐道:“你去一趟俄兵大营,把这件事告诉俄国人。”

光绪三十年二月廿九,日本果然兵不血刃抵挡鸭绿江左岸。

对岸,是俄国扎苏利奇中将指挥的东满支队。他构筑的绵长的堑壕,几乎没有任何伪装,炮兵阵地完全暴露出来。

后来,就做了杜立三的夫人之一。

想了想,杜立三说:“不行,我得去通知老大哥老大哥冯麟阁,他和王小辫子走的近,得提醒提醒他。”

知县非常感慨。

如同当初的杨玉树,到处都是他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