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被放在了地上,在雪地里跳着跑,费力的拖着野鸡往回赶。

摸摸狗头:“好样的!”

把野鸡挂在马鞍上,赵传薪看看已经大亮的天色,大大伸了个懒腰。

所有人都惊奇的望着他。

这枪法也没谁了。

那不是步枪,是手枪。

指哪打哪,就问你怕不怕?

这种枪法,若说想要暗杀谁,那阎王想不收都不行。

他长啸一声,接上最后一句:“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诚明:“……”

撒上赵传薪自己勾兑的蘸料,再回锅炸一番,再撒料。

杨玉树心里所想,被这关外一点红一股脑的全掏了出来,登时整个人就不好了。

赵传薪吓了一激灵。

没想到,这个张榕竟然听懂了版权费的意思:“在下家资颇丰,若先生想要版权费也自无不可。”

把杨玉树给气个够呛。

连杨玉树都喃喃道:“好一个汉子,可惜了……”

张榕一干人懵了。

赵传薪:“没有多难啊?”

见赵传薪不说话,张榕又问:“先生这是要去哪里?”

说着,也不知道从哪弄出来一块木头,拿了一把刻刀,在马背上晃晃悠悠的开始雕刻起来。

吃饱喝足,赵传薪又抠抠搜搜的不知道把锅什么的放回了哪里。

就见赵传薪骑马徐徐而行,有歌声传来:

哈金奎也是日了狗了,这人真就没给他分一块鸡肉,全都自己和狗吃了。

片刻,一个杨玉树模样的粗胚就成型了。

要问赵传薪:不装逼会怎样?

在张榕看来,能唱出这种歌的,必然也是想要挽救祖国危亡,免受列强欺侮的仁人志士。

眼前的雪景很应景,唱了一遍,就算诚明等人的身影已经不见,他也忍不住又唱了一遍。

诚明非得要把这个杨玉树给明正典刑不可。

突然虽然也挺佩服这些革命义士的,但是他不敢沾边啊,因为他怕死。

干饭早就饿了,在旁边馋的不行。

他放下戒备,笑呵呵的说:“哦,久仰久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就此别过。”

赵传薪摇头:“哎,枪法只能说是一般般,勉强能拿得出手。我最在行的,其实是刀法。诶,就这么一戳,人身上只有一个红点,然后就死了。所以,大家都管我叫——关外一点红!”

正逢乱世,家国天下,需要大胸怀,大气魄,才能力挽狂澜!

而眼前这些蝇营狗苟的破事儿,似乎都不值得一提了。

但是他无所谓啊,反正他不怕杨玉树。

赵传薪一下子想了起来。

其实,野鸡肉炖着吃是有点柴的,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好吃。但是炸着吃,炸鸡的风味能掩盖这些不足之处。

赵传薪一皱眉,手马上按在腰间。

哈金奎挤出笑容:“那啥,这野鸡,炸着的味道还行哈。”

赵传薪打马转头,摆摆手:“有好处叫上我,没好处别来,大家都挺忙的,分分钟几钱上下呢。”

赵传薪依然不说话。

腰间的酒袋子拿起来,猛地灌了一口,登时如同一道火线入喉。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雪原林海,榛榛莽莽。东北的浑厚大气的景色,配上高昂的《精忠报国》,一行人顿觉鸡皮疙瘩耸立。

还不是一个人,这是一队人马。

回答:不装就会死!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息更无语,血泪满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