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就算赵传薪想当鸵鸟把头埋起来都不行。

他知道日俄双方会给东北土地带来多大的灾难,他尽量不去想,想了也没辙。

但是,想当鸵鸟都非得把他从沙子里掀出来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了了。

双喜第一个站出来:“对,干他娘的。”

赵忠义却拽住赵传薪的胳膊:“算了,这事儿不是咱们杀几个日本人就能解决的。”

他比较理智。

“你们别管了。兄长,我离开一段时间,鹿岗镇你来做主。都别说了,你们去了也是累赘。伱们不是天天管我叫大法师吗?我的本事你们还不知道?”

“那就叫宁静吧。”

这么牛逼的么?

一个比较熟悉赵传薪事迹的老战士说:“这都是后来的事,在这些之前,人家把当地的绺子都给打跑了。杨玉树听过吧?就是赵队长抓住的。什么小金字儿,占中花,孤雁之流,被人家赵队长带着十余个保险队的好汉,杀的屁滚尿流。”

他好整以暇的对准山下继续开枪。

“起名?”

就有人说乌鸦脑袋有类似于拍照的系统,还有个类似WiFi系统,不必交流就能把那张拍摄下来的“照片”,传递给其它乌鸦。

一个新加入忠义军的战士不满的说:“对他那么客气干啥?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度!”

“老子专为杀人来,管你俄军或日军!”

“刘单子啊。”

听他提到大法师,众人就不说话了。

那些溃散的俄国兵登时大乱。

“不加入,不一起。”

按他的想法,小日本既然如此凶残,将来他们肯定还会继续肆虐这片黑土地的。

赵传薪回家,看看给乌鸦喂虫的干饭。

但不管怎么说,有些事确实解释不清。

来人是刘永和。

也不知道是否因为干饭给它喂食喂的太多,乌鸦很少开口叫唤。

他对乌鸦说:“宁静,飞过去看看他们后面还有没有部队了。”

“我要出门一趟,可能要走个一两个月。你在家还是跟着我?”

乌鸦站起来,蒲扇翅膀,两腿还挺有劲的,一用力真的飞了起来。

他们了解这位赵队长,性情的很。这位说话从来不带给人留面子的,但是有事人家真上啊。

小战士嘴巴张的更大了。

干饭:“汪汪汪……”

“还是不了,你们打仗太热闹,我怕被你们连累。”

在它不动的时候,真像一匹死马。

高丽若有所思道:“我感觉,会有机会的。”

刘单子是刘永和的外号。

那个小战士张大了嘴巴。

“行吧,那就一起走。”

但是赵传薪天天忙,没时间顾得上两个小东西,一直没有练飞。

刘永和笑着对他说:“以后见了这位赵队长,一定要客气。人家本事大着呢,枪法如神,一个人能干掉咱们一个队都解决不了的俄寇。他保护的地区,俄寇部队都要绕路走。人家不但保护当地老百姓免遭俄寇的毒手,而且还抓捕拍花子的,能号召全城百姓配合他一起行动。别的不说,你刚加入进来时候分到的洋枪和子弹,就是这位赵队长送的。”

活死马就问你怕不怕?

双喜遗憾道:“俺真想去战场上见见世面,杀俩日本人为老百姓出出气。”

擦,两者竟然还懂得交流?

看到路旁田地里有农民正在间苗薅草,赵传薪向他们脱帽致敬。

田里的农民看见这样一个架着乌鸦,还跟着一条狗的奇怪男人,只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笑,主要是给步枪和那些武装带上的子弹一点面子。

忽然,侧面的岔路上有一队人骑马而来。

赵传薪本来想让星月躲一躲,可又见了那群人的穿着,登时就不急了。

上次双方夹击俄军,将俄军打的落荒而逃,甚至行军都不敢经过那里。后来,他又听说了赵传薪号召全城百姓抓拍花子的经历,当真觉得如同说先生嘴里的故事般精彩。

不大一会儿,又飞了回来。

干饭倒是经常带它在房间里溜达,甚至教会了乌鸦定点排便。

但赵传薪觉得那纯粹是在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