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开数枪,枪枪中靶。

以前赵传薪在骑马奔跑中,还难以掌控精准度。可自从在辽地和俄人打了一场后,他发现了自身的不足。

专门耗费巨时——两个小时来训练。

或许两个小时训练少了点,但至少有进步,状态行不行要看临场发挥。

只要能对上魔鬼水晶眼镜给出的靶心,抓住刹那时机,想要中靶也简单。

别人是需要天长日久的掌握,而他只需要少许时间适应即可。

幸好,今天人多。

梁敦彦捂脸。

门岗立刻就怂了。

两个狱警瞪大眼睛,目睹这一切,想要说什么却不敢张口,想要转身去通报却拔不动腿。

赵传薪有很大概率能劫狱成功。

王璋:“……”

还有啥事?

赵传薪满脸笑容指着他:“阿拉说得对!”

脑残粉也不是这么脑残的。

赵传薪呵呵一笑:“这样吧,我真不会跑。我先去劫狱。您老呢,回北洋大学校长办公室等着。你那有酒对吧?”

登时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不管男人女人,看见有人故意展露一身腱子肉,搞不好会啐一脸: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狗东西!

但是他们对赵传薪说不出来这种话。

一路来到模范监狱,门岗还认得他,忙露出笑脸:“卢先生您来了?”

因为什么?

众所周知,我在列强当中有许多不好听的名号——远东亡命徒,远东屠夫等等。

他们的词汇量匮乏,脑袋里很想表达一些东西,但又说不出口。

赵传薪嗤笑一声:“真的,这位典狱长,我都替你感到纠结。”

他脸色纠结:“这,赵先生,我需要通报一声。”

忽然,单腿挂着马鞍,一条腿横在马背上,整个身子侧着挂于马上。

俩狱警接了大洋面面相觑,然后齐齐的小鸡啄米点头:“对,对,赵先生说的都对。”

这些名号,到了国内,却统统化为一个词——爱国者!

你们不要学我,其实这是一种无能狂怒的表现。无奈之下,我才那么做的。

旋即,赵传薪脸上收起了笑容:“同学们,列强亡我之心不死,关外有日俄虎视眈眈,随时想下口咬下我们一块肉。中原大地上更是东一块、西一块的被分出各国租界。

老子不怕清廷,你也不怕吗?

头一次见脸皮这么厚的人?

而北洋大学学生则再次刷新三观。

“啊这……”

“咳咳,这个,有些难度。”

赵传薪挠挠头:“哦,差点忘了。学校损毁了是吧?别担心,我会予以赔偿的。但是,赵某是真的有事。”

民族需要你们,这个古老的国度需要你们,不单单是像我这样的武夫,提着枪炮硬碰硬。更需要你们读,学习科学技术,强身健体,用知识武装自己。

仔细打量,卢先生果然和传闻中赵传薪的外表别无二致。

这一幕,怕是牛顿见了也会心酸的。

他才刚开口,赵传薪便打断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叫赵传薪,什么卢不卢的。”

你们一定要学习我这样,慈悲为怀,多多度化洋人,方可成就大功德!”

当他抬头,看见赵传薪的时候,整个人都从床上蹦了起来。

他们已经确定了一些事,至于是什么,因为要给赵先生一些面子还是不说了。

赵传薪打了个哈哈:“你说啥,我听不懂。我一般不研究这些,平时多半时间都在读,抱着一本《春秋》能看上一整天,连吃饭和睡觉都会忘记。”

有人忍不住问:“赵先生,你支持君主立宪,还是支持=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