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俺是王占元。能不能进一步说话?”

河面上有激烈的水流声,有风声,赵传薪只听了个囫囵。

但他看到王占元孤身一人站在岸边,多少明白他的意思。

人往水里一沉,消失不见。

王占元喊话完,见赵传薪忽然消失于水里,愣了愣神。

片刻,就见赵传薪已经出现在了河岸浅水处。

即便这里,也至少有3米多深。

李莲英将这本奏疏放下:“第二件事,南方去岁受灾,灾情延续到今年,各地无粮可调,导致米价上扬。本来有鹿岗镇慈善会在,灾情一度得到缓解。可一来是现在鹿岗镇慈善会有钱也买不到那么多粮了,二来,这二来……”

小船摇摇晃晃中,爱新觉罗·载振解开了裤子。

不过之前见识了赵传薪“浪里白条”的本事,在水里推着小船嗖嗖跑,现在虽然好奇,却也没有大惊小怪。

不像八国联军侵华的时候,逃跑之时还不忘在各地衙门胡吃海喝,每餐山珍海味靡费无数。

“什么?”慈溪豁然起身。“胆大包天,真是胆大包天!”

说另一件事。”

偏偏徐世昌在领土这方面寸步不让,和那些该死的“乱民”站在一边。

这就像刀塔补兵,防不住对方补兵,那就自己先下手刀自己兵减少资金输出。

那赵传薪听了后,就说以后不做余杭的慈善了,饿死的人罪孽都算在张露锋身上。要恨,就恨张露锋好了。

慈禧冷声道:“说了什么?”

结果,被贫民打进了庄子,家财被洗劫一空……”

等这个时间差一过,赵传薪不管是抓住了爱新觉罗·载振,还是杀了他,那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徐卜五是干什么吃的?这点事,到现在还没解决!”

毕竟天津城不像港岛那么狭隘,百姓没必要住在船上。

似乎这人还懂点法术?

赵传薪拿着相机“咔嚓”给爱新觉罗·载振和小船拍了照片。

想要要“一点红”那简单,扎完后往海河里一丢,世上便再无载振这个人。

慈禧能不恨么?

赵传薪笑嘻嘻的说:“我每天睡觉前,都照镜子,对着镜子问自己——今天,你一点红了吗?”

爱咋地咋地吧!

李莲英闻弦音而知雅意:“是,佛爷,他们从去岁到今年,散出去的银子怕是不下百万两!”

王占元眼珠子左右的扫动,模样非常鬼祟。

李莲英心里咯噔,有种不妙的感觉。

她只想解决麻烦,不让日本有借口挑起战争。

结果,在南方的鹿岗镇慈善会看了报纸,就停止了在余杭的慈善活动,停止对当地粮价的干预。这导致余杭米价快速上扬,贫民捣毁米店,甚至张露锋的家人也受到波及。

他赵传薪虽然做好了好事,帮朝廷省了不少麻烦,可他犯了法还是要抓回来砍头。赏可以没有,罚必须给到位。

慈禧不悦的再次催促。

这艘乌篷船,与赵传薪在港岛的船屋相比就简陋许多。

赵传薪躲的老远:“你他妈要让风吹我身上,休怪赵某铁脚无情,让你断子绝孙!”

但是没记错的话,那庆王府在美租界剑桥道上,是载振很多年以后才购买的。

“……”

“可伱要知道,北洋马上要定额扩及定全国军额为三十六个镇,关外就有第一,第二混成协,外加驻防吉林的第三镇。你若是乱来,鹿岗镇将万劫不复!”

“胡说!”

赵传薪乐呵呵的看着他:“你敢喊,我就给你一刀。你有没有听过,我关外一点红的名号?”

“……”

爱新觉罗·载振恨声问:“你要做什么?”

“掉地上了,怎么吃?”

其上撑篙的汉子,戴着斗笠,奇怪的看着两人。

听到“奴才”两个字,爱新觉罗·载振涨红了脸。

简直天方夜谭。

此人,莫不是神仙鬼怪之流?

点上一根烟,赵传薪深吸一口,吐出烟雾淡淡道:“王占元,你有何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