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用脚指头都能想到探监者何人。

他先抬头看看高墙上的持枪警卫,又戴眼镜透视走廊两侧是否有伏兵,确认后,才朝狱警扬扬下巴:“前头带路。”

探监室,伊迪斯·罗斯福局促不安的坐在那。

作为一个有良好教育出身、位高权重的女人,她从来没进过监狱这种地方。

只感觉阴风阵阵,四面八方被满满恶意包围。

无疑,这是个罪恶之地。

正当局促不安时,赵传薪出现了。

“……”

安德鲁·米勒就好像所有天赋型作家一样,讲故事纯靠一腔热血和灵感。

赵传薪啐了一口:“要什么能力?我来教你,怎么营造装逼打脸的桥段,夜壶之子该如何‘莫欺少年穷’……”

也有人结结巴巴:“我想,我倒是有个朋友,但他会不会听我的不一定。”

“那倒是没有。”赵传薪矢口否认。“只是去休个假而已。”

赵传薪听的几次三番想撂下手里的铁锹,暴揍这傻缺一顿。

“怎么说?”

“诶,这么小气干嘛?”

安德鲁·米勒眼睛亮的吓人。

想她是个修养多么好的人,都被气的失去理智。

打了个呼哨,裁决之鞭弹回手里。

这时,有个戴眼镜斯斯的经济犯开口:“清道夫,你要被放出去了?”

来到后院,众人见赵传薪这么大的架子也来干活,不免惊奇。

这样讲,早晚会有讲不下去、或者讲崩了的一天。

到了夜幕降临,往回走的时候,赵传薪揪住安德鲁·米勒的衣服:“你他妈故事讲的颠三倒四,回去好好润色一下。”

她见他没戴手铐,嘴里还叼着烟,不由得愣了愣。

赵传薪拿出纸笔,让他们写信,并写下地址。

“那好。”赵传薪坐直了身体,面色秒严肃。

伊迪斯·罗斯福皱了皱眉:“可你怎么出去?你不该惹祸的,死了那么多人,我也没办法将你放出来了。”

赵传薪啐道:“一群蠢货,还要我翻译。我是说,我们臭味会,现在要追杀一个人,需要各位在外面的力量,做出点贡献。这能明白吗?”

她没好气:“你就不能正经些?”

“你够了!”伊迪斯·罗斯福气呼呼的说。

为什么我要来这里?

伊迪斯·罗斯福看见门口守卫的狱警,瞪着赵传薪打断道:“别胡说。”

一个黑人写了十多个名字,把胸脯拍的叮咣响:“教主,这都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只要赏口饭吃,不让他们被白人欺负,他们肯定愿效犬马之劳。”

“……”

伊迪斯·罗斯福告诉他了瓦尔多夫酒店自己的房间号。

赵传薪见她真生气了,起身,一把拉住她。

一把年纪了,这是造了什么孽?

“我就来和你请个假,你玩什么命嘛!”

赵传薪也起身,哈哈一笑:“见我这种重要人物,难道不该沐浴焚香吗?你这人,思想龌龊,也不知道想哪里去了。”

辛辛监狱的管理制度这么宽泛吗?

他以为是白天干活,赵传薪不想参与。

这不是审讯他那个二逼警探吗?

这些喽啰直接懵逼了: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