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只得跪在角落里坐卧难安,心情忐忑的看着屋里的人觥筹交错言笑晏晏。

没有人在乎角落里可怜兮兮又无助的华工。

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经过的时候还会面露嫌弃的绕开,仿佛碰到一下就会污了自己的裙子一般。

陈涛绝望了……

M.C.基思不再理会他,而是和几个人谈笑起来。

她忍不住低声问:“雾气有毒?”

“……”

陆战队士兵一听,不对啊,这不是杰克的声音。

什么大清,什么关外?

只要这次放他一马,让他学狗叫也没关系。

他悄无声息的在雾气里,指指点点,当点到了一个美国人后,另一个陆战队士兵刚说完话,听不见同伴的回答了。

结果,克莱里斯发出了一声类似猫的叫声……

赵传薪带着克莱里斯,到了乌埃尔塔斯宅邸的大门不远处,躲在暗中观察。

如法炮制,赵传薪连续超度了六人。

他们看不见,手持迷魂灯的赵传薪却一清二楚。

尊严?

她还以为,这些守卫都是被毒死的呢,否则怎么会一声不吭的倒在地上呢?

赵传薪食指竖起:“嘘。”

张尚志深知这些人的残忍,吓得体若筛糠。

美国鬼子都搞歧视那一套,巴拿马的普通百姓倒很友好,但他们都不会杀人。

张尚志心中一凛,竟然是这件事?

他抽出了指挥刀,让手下拉着张尚志到了宴会厅的门口处,以便于躲开宴会的主场

M.C.基思嗤笑道:“这是一群肮脏的人,他们的发型代表了邪恶,活该挨打。”

赵传薪不搭理她,口中念念有词,一股灰蒙蒙的雾气自迷魂灯逸散,迅速朝大门席卷。

一路有惊无险。

他虽然嘴硬,但心里却在念叨:赵传薪快现身,赵传薪快显灵,赵传薪救命啊……

克莱里斯指着门口的守卫说:“你看,我就说吧,这里有很多人守卫,你还不听。”

高桥明还特意看了看陈涛,意思你这比剥削更狠。

克莱里斯也看不清路,拽着赵传薪的衣角,全凭他牵引着前进。

本来,两人是准备单刀直入的去干燥房提款。

赵传薪拿出了迷魂灯:“没事,我们就从大门进。”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都是跟你们学的,大哥别说二哥。

小日本高桥明说:“都已经是二十世纪了,而中国人依然不思进取,还留着可笑的鞭子,当真滑稽。他们具有一种奴性,这是永远也摆脱不了的。”

可巴拿马的上层人士都很凶残,尤其是当兵的。

本来雨就下冒烟了,加上雾气,可见度顿时低于两米。

仿佛他们说的这些事和他没一点关系。

张尚志哀嚎一声。

“你这个卑微而肮脏的华人畜生,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劝你趁早说出凶手是谁,惹怒了老子,把运河上的华工都杀光,反正你们都是猪猡……”

“啥?皮皮虾是啥?”

这女人是威廉·埃莫里带来的,乌埃尔塔斯得给几分薄面,没跟她计较。

雨声将她的声音完全掩盖。

乌埃尔塔斯拿指挥刀,刀尖抵在张尚志的肩膀:“我再问你一遍,你知道不知道白天闹事的凶徒是谁?”

……

说实话,这种浓度的雾气,让克莱里斯处于其中惴惴不安。

毕竟起雾是自然现象,顶多今天的雾气大了些,叫他们惊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