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豁然开朗。

就好比撩妹。

本来一个男人是有本事靠自身魅力撩妹的,但他习惯了怀揣巨款,久而久之,魅力还在,但没了巨款就撩不到妹子。

与其是说巨款的原因,还不如说是潜意识的恐惧和不自信在阻挡他成为海王。

但是,问题来了:要怎么消除这种恐惧?

他问出了疑惑。

玛格丽特·龚帕斯想了想:“如果你一直站在我背后,我玩的投入。但你悄悄的离开,我还能荡那么高。当我发现你没在我背后,或许恐惧的界限就会被打破。”

赵传薪愣了愣:“埋怨我?我长这么大,还头一次听人家高高兴兴的要埋怨我。我是听错了吗?”

她和苗翠花的关系匪浅,为何不直接借给苗翠花,而是兜个圈子借自己?

赵传薪开玩笑说:“呵呵,你这就是拐着弯儿给我打电话吧?”

脸更红了,啐道:“胡说啥?我想告诉你,你家里快揭不开锅了知道吗?”

赵传薪在后院跳脚、破口大骂、无能狂怒,却无济于事。

“伊森?我是瑞秋。”

赵传薪冥思苦想,这个原理要怎么运用到射击上呢?

他边想,边用前面的退弹小棍,将弹壳一一捅出,并重新安装子弹。

至此,赵传薪精神了些。

或许这是因为她儿子回家了一趟吧。

“老板?”

玛格丽特·龚帕斯趴在椅子扶手上,仰头,用她灿若星辰的清澈眼睛看着他:“师父,你唱的是啥?很好听的。”

他的路子比较野,因为力气大,上了战场,各种奇葩姿势都会使用。

瑞秋·克维斯问:“跟着本杰明的都是些什么人?怎么还有黑人啊?马斯也就算了,你让其他黑人跟着,不安全吧?”

“什么意思?”赵传薪没有家的概念,如果说有,肯定不是北塔里敦的伊森庄园,而是鹿岗镇的那栋小别墅。

“伊森庄园,快连佣人的工钱都发不出来了。花儿和仆人商量,仆人倒是通情达理,说可以暂时赊欠。把花儿愁的不行,我说找你,她不干,不想耽误你正事,要自己想办法。可她英都说不溜,能有什么办法?”

下班的穷苦大众披星戴月,他们是盛世的牛马,乱世的炮灰。

赵传薪笑嘻嘻道:“徒儿他妈,打电话是想我了?”

赵传薪张张嘴。

“要的要的,一码归一码!”

然后转为韦弗式射击和C.A.R射击。

“师父唱的寂寞,是寂寞在唱歌。”

实际上他们只要肯吃苦,就会有吃不完的苦。

星辉残影公司本来有一万备用金,是从大胡那讹来的。

摘掉眼镜,他到靶子前一看,好家伙,这次一发都没中。

赵传薪本来就是开玩笑,可见她急赤白脸的,有些纳闷:难道说到点子上了?

他说:“先别挂,告诉塞缪尔一声,明天我会去银行将钱交给他,让他带回去。”

他二话不说,回卧室保险箱取钱,爽快的交给赵传薪:“利息就算了……”

街边闪烁着煤气灯,而天上挂着阴历廿四的下弦月。

……

赵传薪奇怪。

一手持枪瞄准,另一手或叉腰或插兜。

这段时间,钱好像流水一样泼洒出去。

直到晚霞漫天,倦鸟归林,亚瑟·龚帕斯回家,听见后院的枪声匆忙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