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由多雨转晴。

启晓语灿烂的回到家,今天下雨回来的晚了,小伙伴们都早早补课完回家洗洗睡,启晓语拿好和夏风洗过的几张风景照片,急着跑去厨房找温言。

厨房的刀碗筷还在原处,却不见到那个围着厨裙,温柔的在厨房庸于昼夜的人。一瞬间的感觉,她有点惶恐不安,她来不及抬头搜寻一楼各处,立马奔上二楼,打开房门,整洁的房间,少了一些必需的衣物。

手中的照片刹那滑落,散落在地。

她努力眨巴眼睛,拿出手机,拨打那个烂记于心的号码。

“嘟嘟·····”

“喂。”她以为他把她抛弃了呢。”你现在在哪啊!怎么没在家看见你啊。”

“嘟嘟·····”温言按了红键。

启晓语睁大眼睛,“怎么···怎么挂了”。她再接再厉,重新拨打出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

外面的天一下黑不溜秋的,压的人心里一阵郁闷。

启晓语颓在冰凉的地板上,看着手中一直在拨打出去无人接听的号码,“”。

亮光从狭小的窗口透进来,玻璃桌上放着一个反面盖的手机,天一黑,矮小的房间更显得简陋,他慢慢拖着行李箱,胸口一阵剧痛,他回头看一眼放在桌面的手机,伤心的关掉房门,仰头倒在和他身高不符的小木床上,右手挡着脸,离开,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累,就能放彼此自由。

启晓语从二楼搬来一床被子,整个人抱着被子倒在沙发上,空荡荡的房间,她不敢关灯,她的目光从枕头间露出来,看向黑森森的窗外,她想象着他会推开门,第一眼就能看见在一楼沙发上睡着的她,他一定会嗔怪她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然后两个人像往常一样吵吵闹闹回去睡觉。

她坚信,他不会抛下她。

从来没有这么孤单过,身边少了一个那么熟悉的呼吸。她在沙发上转辗反侧,彻夜难眠,继失落又难过,偷偷希望他下一刻就出现在眼前。窗外有任何的声响,风吹草动,她都能听得清楚,怕错过任何讯息,仿佛下一刻他临近的脚步声就出现在耳前。

潮湿的草地还没有彻干,男孩的鞋子粘上草屑,心情,就像雨过后晚间的风,凉凉。他站在铁门外,看着一楼亮起的白炽灯光。

就这样,两个人隔着一张铁门,一个遥遥相望,另一个人窃窃相盼。

第二天,启晓语顶着大黑熊猫眼,早早便醒来,她不梳头发照镜子,跑去打开门,早晨清新的空气一下把她的幻想吹得干干净净,她失落的蹲在地上,蓬头垢面。她手里拿着握了一整晚的手机,还残留着余温,她赶紧翻看有没有他的消息,又迅速拨打号码。“对不起······”

一只手轻巧的落在晓语的弯背上。

晓语兴奋的站直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副少女模样“菲菲,你···你怎么来了?”

洛菲菲看着憔悴的晓语,“你怎么脸都没洗,我是你哥叫我早点过来的。”

“我哥。”晓语的眼神一下放出微光,“他在哪?”

“他不是在家吗?说是生病感冒了,要好好休息下,开学也快了,就叫我帮忙把你和郝连然的课给补了。”

启晓语,“他生病了··他去找你了?“

洛菲菲,“没有啊,昨天晚上快睡觉的时候,接到电话,不是看见他的我还不接呢,你哥大半夜都不睡觉的吗?”

“我昨晚回来就没看见他了,他还有跟你说什么吗?”

“没有,你们又怎么了?”

启晓语苦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那今天不复习了,我陪你出去找他去”。

启晓语拉住洛菲菲的手,“谢谢你,菲菲,我一个人可以的”。

“不行,等我找到启温言非揍他不可”。

启晓语为了让自己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好一点,她朝洛菲菲露出一个微笑,“没事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重要的是,不能耽误郝连然和李灿男的学习进程”。

洛菲菲还想拒绝她。

启晓语,“我知道的,你现在最想的是希望李灿男能和你考上同一个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