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贵勋子弟躲在其他人府上一夜,没有敢回自己的府,第二日早朝,个个带着黑眼圈,爬进了朝堂,请罪,愿奉上粮食钱财封地若干,以赎罪。

清流派自是不甘,纷纷上奏要严惩,梁丘据当然持反对基调,因为他也是姜姓族人,媚臣一系狂喷,他们有情可原。

阳生呢,自是不会放过这等拉拢宗室的机会,一系人马也上前为其情。

齐景公最后拍板,收了他们上交的粮食财物封地作为处罚,然后把所得用来救济贫民和建造乡校。

这才把国人愤怒的气氛给压制下来。

城西,陈恒从他的特殊渠道得到此消息后,沉默的闭上了眼睛,然后一下推翻了身前的案几,案几上黑白棋子呼啦啦的掉在了地板上。

“好,好,你个吕杵臼!你越来越厉害了,学会了挪移轻放,我田恒没想到,没料到…啊,不好,快,离开此地”陈恒正着脾气,突然想到了什么,窜跳起来,跑到正堂抱着父亲的神邸与剑迅离开了。

不一会儿,那里大火兴起,公孙侨和御鞅来到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个地方已经是被烧的不成样子了。

“晚了一步,晚了一步”御鞅气的直拍大腿。

公孙侨脸上不喜不怒,看着衙役们正在灰迹中寻找遗留的证据,心道,看来齐国有股很大的暗流啊,嘿嘿,有意思!

燕子叽叽喳喳的飞来飞去,公孙侨有些觉得不舒服,自己是该回家了!

齐景公没有抓到那背后的操手,很是愤怒,除了大声训斥办事的人无能之外,却也无可奈何。

阳生献计为防止大齐通宝再有人仿造,可令府人府改造工艺,精良金铜等等。

齐景公采纳。

当然阳生所的这些措施是卢蒲嫳献计的,被阳生转口罢了!不过别人不知道啊,朝堂上的大夫们越对阳生赞叹起来。

卢蒲嫳的兄长卢蒲葵被召回齐国,可是在旅途中遇到了刺杀,最终马车坠下了悬崖,尸骨无存。

卢蒲嫳听到消息后嚎啕大哭,家门挂满丧布,阳生亲自上门前来安慰。卢蒲嫳很是感动。

密室,吕荼对着卢蒲嫳道“卢蒲君,荼对不住你,荼派去的武士去救令兄的时候,他已经受了重伤,当地的医者,只要他在当地修整,三四年后复原没问题,可是他,自己的伤自己知道,不愿在国外多呆一,武士们无奈,只能把他放在马车上昼夜行驶…”

“嫳弟,你…不要怪…怪…公子,是兄长太想你了…”一双枯槐树皮似的手伸了过来,拉住卢蒲嫳道。

卢蒲嫳见闻,急忙攥住了卢蒲葵的手,泪眼婆娑“兄长,兄长,你别了,别了!这事都怪弟,都怪弟…”

吕荼见二人模样,知道这可能是最后的告别吧,便对着二人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卢蒲葵死了,当然这个死和别人知道的死不一样,众人以为卢蒲葵的冢是衣冠冢,其实他们哪里想的到是另有乾坤。

凄清的落叶,很悲凉。卢蒲嫳在自己兄坟前酩酊大醉,他的头是越来越少了,越来越苍白了!

为吕荼举行束仪式是个明朗的春,山花浪漫。

那一生了很多事,吕荼的羊角辫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束起的乌黑长。

那一围观仪式的人人山人海,动刀的是吕荼的父亲齐景公。

掌管乐师和礼仪乐典的太祝与宗祝时不时念叨着奇怪的话语与安排,一大群青面獠牙的巫师围着一个火光烧的青铜大鼎跳着大河之舞。

那一,吕荼沐浴更衣,重新穿上新做的梁山泊式衣物,桃花折扇一打,万千少女在原野中歇斯底里呐喊,那娇美的脸庞,那修伟俊朗的身躯,那一笑的酒窝,洁白的牙齿…我的哪,生的高雅胚子!

关于梁山伯式的生衣,当年吕荼搞城管运动时,就已经大大博取到了不少爱美之人的眼球,这几年下来,不少年轻人跟风,所以束大典那一,吕荼穿上并没有引起太多不满。

对于美的追求,就算再保守,也会动心的!

那一公孙侨参加完吕荼的束大典之后,便走了。齐景公吕荼阳生晏婴等人三里外长亭送别。

吕荼建议齐景公为表达对公孙侨为齐国做出贡献的谢意,封其为齐国上柱国,只享有赞名权,无封地无财物。

齐景公允之,于是吕荼把早准备好的大黄金圆牌,亲自奉给了公孙侨。

公孙侨本不想要,但看着上面刻着大齐姜吕之上柱国姬侨几个铭后,心中一酸,在齐景公和吕荼的热情之下接受了,于是历史上第一个由吕荼催生下来的爵位牌牌上柱国诞生了。

阳生见吕荼拉拢公孙侨,暗自讥笑,这个弟弟真不知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他这么显眼做这事,这不是打齐国一些与公孙侨有间隙人的脸吗?

果然,阳生的嘲笑没有错,那帮大夫看吕荼的颜色变的深邃起来。

齐景公和吕荼正在伤感公孙侨的离开,这时一名军士急匆匆的打马跑了过来“君上,君上,不好了,莒国,莒国…”

“莒国,莒国怎么了?”晏婴冷哼很是不满军士的无礼。

仲由上前把那奏报接下递给了齐景公,齐景公看罢,哈哈大笑起来“有种,你莒国有种,寡人这次不把你打服,寡人的名字倒过来写”。

众武闻言皆是大惊,到底生了何事?

吕荼拿着那封奏报在众人面前念道出来。众人听罢有喜有怒,仲由噌的一声掏出板斧道“君上,由请命带领兵车荡平莒国”。

原来,这奏报的是齐国国老孔丘被莒国国主刁难的事,现在孔丘一行人被围困在行驿内,进出不得,时不时还要遭受莒国和楚国使臣的囊瓦的侮辱,总之他们是深受欺辱啊!

晏婴道“君上,莒国绝对是没有那么大胆子的,除非他疯了。婴料定是楚国在背后撑腰他才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杜扃补充道“君上,国相所言甚是,若这场战争最后演变成了齐楚之战,那我们就要细细考虑其中的得失了”。

“大谏的意思是,我们面对我国的贤人受辱,我国的大夫受辱,就这样闭目不管不问吗?敢问有一那受辱的人是你大谏,我们是不是也要装作不理呢?”吕荼冷笑道。

“你!”杜扃闻言气的没喷出血来,若真是那样,何止是悲哀啊,那真是悲哀啊!

吕荼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继续飙道“爹爹,孩儿以为对伟大的人和贤明的人忘恩负义,那就是这个国家最大的失败!”

“孩儿以为侮辱我国的贤人和大夫,那就是对齐国的侮辱,齐国绝不能受之,爹爹更不能受之!更何况是他的莒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