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大王,王城内出现叛乱,王子头曼请求发起攻击”

吕荼正在王帐当中休息,听到哨骑的禀报后,赶忙让人为自己披上衣甲,同时对着哨骑道:“同意攻击”。

此刻吕荼顾不得郏甲是否被救出与否了,因为他清楚,一旦错失这个机会,郏甲必死无疑。

咚咚咚的大鼓声响起,近乎五十万的齐军,整装待发,在各自将军的一声令喝,从四门,开始攻击王城。

这一夜注定是不明夜。

王宫当中,少年魏成得知任座叛变,正在派兵攻打南门,欲要与齐军里应外合攻下王城,是勃然大怒。

顾不得穿上铠甲,便立马带着心腹武士,往王宫外走去。

任座,既然他要毁了自己的家,那孤就毁了他的家!

魏成疯魔的带着军士杀向任座的府邸,由于任座把家中门客全都带走,攻打南门去了,所以府中此时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御力量。

魏军杀进任座府中,烧杀抢掠,不久任座家一府七十二口,只剩下任座的母亲,正妻,与嫡子。

“大王,为何不杀了他们?”

魏成麾下的将军道。

魏成冷笑:“孤自然要杀了他们,可不是现在,孤要在任座面前杀了他们,让任座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妻子,死在他的面前”

“背叛者,是世间最可恶的狗贼!孤会让他们后悔背叛!”

魏成的话让在场的魏军无不背后生出了冷汗,这个少年,他怎么了?当年父母兄弟士大夫们眼中乖巧的公子,如何成了这般?

任座带着军队杀向南门,和攻打南门的士兵们一起,与阻杀自己的魏军战斗。

城外,齐军的喊杀声越来越近。

任座是越来越激动兴奋:“将士们,我们的援军来了,给本将杀啊!”

郏甲见状也是兴奋的大跳大叫:“对,杀啊!只要杀出城门外,到时我让我姐夫,大大的奖赏你们,大大的奖赏你们!”

任座的麾下听到二人的叫喊,士气大振,与围杀过来的魏军厮杀的更有劲头了。

王城外的护城河,当一座座简单的浮桥搭建在护城河上;当无数的齐军士兵扛着攻城梯奔向王城城墙;当撞门车被推着从浮桥上走过;当……

太多的当,因为有太多的军士,有太多的兵种,他们在同一时刻发起攻击,让人看的是眼花缭乱。

王子头曼冒着弓失之险,带军率先杀到了城头,不久王城西门陷落。

当大门被打开的刹那,齐军的骑兵们像是奔急的河流,涌向了城内。

就在西门陷落的不到半刻钟之间,太子渠的临淄大营,用撞门车,把王城的东门活活的撞出了大窟窿,然后敢死的勇士,在乐羊之子乐舒的带领下,杀进了城内,东门陷落了。

北门。

王子恒的麾下大将,翟璜,劝降了城门守,城门守打开了城门,齐军一涌而上,北门陷落。

南门,只剩下南门,南门的魏军和内外夹攻的军队厮杀着,吕荼站在王车上遥遥望着,见南门的魏军反抗如此激烈,颇为惊讶,不过不多久,齐军攻上了城头,再不久,南门被打开,齐军一涌而上。

王城在齐军的攻击下,宣告全线崩溃。

巨大的厮杀声在王城之内响彻了一夜。

翌日天明,看着乌烟弥漫被烧的不成体统的王城,吕荼心情不爽。

王城,那可是周天子积累多年的财富才建造的城池,是天子姬匄损耗周天下仅存的元气所建造的“面朝大河,春暖花开”的“大房子”,如今就这样被烧成一片废墟了?

吕荼不信的。

他怀疑他麾下的将士在昨夜的进攻中,有人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故意放火烧城,是的,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