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婴对于齐景公的愤怒似乎早有所料“君上,婴骗了您,婴有罪,可是婴无愧于心,无愧于齐国的列祖列宗。”

“婴是骗了您,甚至也让田氏一族蒙冤遭到了血洗,可是婴不后悔,因为我的君上站起来了,从儿女情长上站起来了,他带领着齐国走向了富强,他带领着盟军打败了不可一世的楚国,他还拿下了绵延肥沃的上千里土地”

“这一切,值,都值!”晏婴说到这里脸色潮红起来了。

齐景公盯着眼前这个老头,神情变化着,最终道“晏卿,寡人知错了!”

晏婴哆嗦着手拿起那密报放在案几上“君上,荼公子的性情想必你我都清楚,他能为一个采桑女那样,若是将来,那他的晏婴又在哪里?他能不能像君上一样站起来?”

这?齐景公闻言一滯不知如何作答。

“你看,他不是性格在变化吗?”齐景公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晏婴摇了摇头道“就是因为变化太快了,所以才更让人不放心啊!”

晏婴的话一落,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

水滴计时的声音嗒嗒响着。

“晏卿,一名君主若是性情稳定,能随便的被群臣猜中心思,那他还有威严吗?”长久之后,齐景公看着晏婴道。

“这?”晏婴不知如何作答。

“君上,把伍子胥调回临淄吧!”晏婴叹了口气道。

“晏相,有那么急吗?”齐景公大吃一惊。

晏婴道“君上,婴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在临死之前,婴要安排好一切,否则就算死也死的不放心啊!”

齐景公闻言涕泪不已“好,晏相,寡人答应你。”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

泰山脚下一片忙碌的景象。

大车,小车,牛车,马车,独轮车,装着各种建筑材料往山上运。

修上山的石阶倒也方便取,泰山上左右多的是。

乒乒乓乓,石匠们敲石忙碌着。

“公输大夫,以现在的进工的度,这泰山学院何时能建好?”吕荼对着公输班道。

公输班计算道“最难的框架和基础已经建好,以现在的度来看,再用半个月左右”。

吕荼闻言点了点头,然后扭头对着钟离春道“钟离姑娘,百里夫子何时能到达?”

钟离春道“东门胖子已经出两日,按脚程的话,夫子应该在十日后能到达。”

“好!”吕荼一拍手,接着扭头对着张孟谈道“孟谈,夫子将会在泰山学院任教的事传出去了吗?”

张孟谈点了点头“公子,已传出去了,报名踊跃者已经达到百人。”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吕荼打开折扇很具风范。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是什么鬼东西?

身后众人皆是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