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曲阜城气氛怪异的紧,明明是大白天却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昔日的繁华全都不见。

空气潮热的想要人直接在冷水里1奔。

“公子,有消息了”张孟谈一抹脸上的汗渍道。

“哦,怎么样?”吕荼站了起来。

“竖牛今早在宫内动宫变,圈禁了朝堂上的众大夫,孟孙何忌和季平子似乎早有所料,并没有上早朝,所以躲过了此一劫”

“现在竖牛已经向外宣布,叔孙豹已死,自己继承了叔孙家的爵位,并逼迫朝堂大夫任命他为鲁国的新执宰”

张孟谈简略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那孟孙氏和季孙氏有何反应?”吕荼赶忙道。

张孟谈道“两家大门紧闭,具体情况不明”。

吕荼闻言哦的一声,接着冷汗涔涔大喝一声道“不好,孟谈你去召集伯带兵入府”。

张孟谈闻言一愣,接着顿悟,孟孙何忌和季平子不表示,是因为他们现在攻打竖牛的理由还不足够,若是竖牛前来报仇伤了公子荼甚至杀了公子荼,那他们就真的名正言顺了。

想通此理,张孟谈扭头就往外急跑去。

吕荼抽出佩剑,然后噌的一声又把剑合上了“算计了一切,却没有算计到自己,真是该打!”

吕荼顿足愤恨的暗骂,接着急去往姑姑敬姜的屋里。

“姑姑……”

叔孙豹府,哦,不,准确的说应该叫竖牛府。

此时灵堂内,竖牛看着那个已经死去躺在棺材内干瘪祛黄的叔孙豹,哈哈大笑“叔孙豹,你没有想到吧?”

“堂堂的一国执宰,诸侯国有名的大贤人,最后落得一个被自己亲生儿子活活渴死,饿死的下场吧?”

“哈哈…”

竖牛疯狂的大笑着,他突然语气一转,阴森森的瞪着棺材内的叔孙豹遗体道“这都是你自找的!”

“当年为何你要犯错?”

“为何要到庚余?”

“为何要遇到她?”

“又为何生下俺?”

“生下俺后,你又为何不管不问?”

“世人都说你疼俺,爱俺,俺呸!”

“你恶心俺死了,恶心俺死了!”

“在俺眼里你不是疼俺,你是恐惧,恐惧世人说你堂堂的一国执宰,远近闻名的大贤人竟然有这样令人不齿的私德?”

“恐惧你那个梦!”

“那个天塌下来把你压死的梦!”

骂到这里,竖牛的眼睛已经血红了,头散乱披肩,嗓子也有些哑了,他停顿一下让自己缓口气“俺告诉你,叔孙豹,你不是一直说你要留清名于世吗?”

“哈哈,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