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滕的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气,当初六管家将他的肩膀捏碎,他虽然心中怨恨,但奈何实力弱小,而且他也不曾杀过人,也不想杀人,只想给他一个教训而已。

但这一次来到绯血城,左丘氏三番五次的找他麻烦,并且拿他父亲的性命要挟他,这已经触犯了王滕的底线,是可忍孰不可忍,如今六管家再次挑衅,他也只能斩杀此人。

“站住!”

一道声音传了过来,王滕循声望去,他看着这道身影,内心积攒的情绪顷刻间流露出来。他不知道这样杀戮是对还是错,他是人仙,本应该怀着慈悲之心,但当时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杀字!他需要有人来告诉他,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对的!

“姑姑!”

王滕眼角微微湿润,此刻竟像一个孩子一般,出来一年多,见识了很多事情,本应该变得成熟起来,褪去纨绔本性,但现在,他似乎回到了从前,那个一直依偎在姑姑身边的小男孩。

王滕母亲早逝,在王慕容出嫁以前,都是她像母亲一般照顾他,所以在王滕心中,王慕容的地位比一般的姑姑要更亲。

“为什么抓我侄子!”

王慕容冷冷质问道。

“原来是慕容小姐!他杀了我们左丘氏那么多人,而且当着我的面杀死了六管家!如此恶劣行径,我岂能饶他!”

男金丹看着王慕容,之前在左丘氏他根本就没听过此人,谁曾想她竟然拜元神道人为师,这让他堂堂一个金丹弟子讲话时也不得不客气几分。

“为什么要抓他!”

王慕容再一次冷冷问道。

其表情十分冷峻,尽管她现在一千多鼎法力,但在左丘氏没有一个人敢小看她,讲话自然不必再像从前那样唯唯诺诺,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人。

本来平日里,王慕容遇到金丹强者,也会礼敬有加,但眼前此人抓了自己的侄子,自然不必客客气气。

“此事是左丘图大人的吩咐,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

“那左丘图大人为什么要抓他!”

王慕容第三次问道。

“这个,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慕容小姐不要阻拦!带他们走!”

男金丹不再理会王慕容,他自然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如果此时不走,怕待会更要纠缠不清。

王慕容挡在了前面。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男金丹抬起头看着王慕容,心中有着一丝不悦,如果不是看见你元神道人师父的面子上,我堂堂金丹强者,又岂会在乎你这个连一万鼎法力都没有的小小人仙!

“如果你想知道,就亲自去问左丘图大人!如再妨碍我们,休要怪我不客气!”

“我们走!”

王慕容没有移动脚步,依旧直直的站在那里,身上的衣服在微风中摇摆,虽然她是一个弱女子,但此刻却像一座山一般,亘古不动。

“我奉劝慕容小姐一句,不要以为你今时不同往日,就得意忘形,全然忘了自己是谁!有些事,我劝你还是不要过问的好!说句不客气的话,你一千多鼎法力,连被我正眼瞧的资格都没有!”

“是么!”王慕容反问道,“我的确没有这个资格,但我作为王滕的姑姑,应该有权利质问你们为什么这么做!”

“我已经说了,想要知道原因,你自己去问左丘图大人!还不让开么!”

王慕容依旧没有移步。

女金丹见状,直接从背后将其打晕,然后吩咐身边的人道:“将她送到房间里!”

“姑姑!”

王滕看着躺在地上的王慕容,心中有着浓浓的歉意,此事果然还是将她牵扯了进来。不过这样也好,对方是堂堂金丹强者,以王慕容刚硬的性格,如果再争论下去,很有可能会把男金丹彻底得罪。

要知道,在左丘氏得罪一个金丹强者,并非什么明智之举。

虽然她的师父是元神道人,但也不可能时时看着她,修炼一途,最主要的还是靠自己。

之后,王滕和王福畴被关在大牢里,这是左丘氏专门关押犯错之人的地方,在地底,里面阴暗潮湿,充满寒阴煞气,专门用于惩罚人仙强者。

不过王滕的幽冥身倒是无惧,而且他将幽冥之力散发出来,形成了一个护罩,防止王福畴被这里的寒阴煞气所侵蚀。

“你姑姑她没事吧!”王福畴有些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