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璋当即表示,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尽管都不愿意因为这样的小事与顾璋作对,但当听到真的要让男女同校,一同学习之后,许多人还是下意识有些别扭。 打破常规的事情,总是让人难以接受。 顾璋瞧着有人出列,暗叹一声,果然他没这么运气好。他仔细瞅了瞅,这人看起来起码六十岁了,头发花白,背脊却很直,神色沉稳,眉目间看起来有些威仪的凶气。 顾璋回想。 平时早朝吵架,顾璋没和这老爷子对上过几次,要么是己方打配合,要么是根本没出声。 想想也是,礼部虽然清贵,但是基本也游离于核心权力之外,和他激战的机会少。 礼部李成从队伍中出列,在顾璋打量的目光中,严肃道:“臣有异。” 顾璋见一群人眼睛都跟着亮起来了,显然是找到了领头羊,眼看着就要来一堆“臣附议”,顾璋坚决不给敌方形成战斗团伙的机会,也顾不上李尚行事作风如何,性格如何,赶紧站出来跟他辩起来。 李老也是思辩敏锐,口才出众的,顾璋当场就和他探讨得火热,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愣是没给旁人进入战场的机会。 众人都有些愣住,怎么和他们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李尚一向严肃,遵循礼法,对挑战教条的事情十分痛恨,可眼下虽然吵得不可开交,但是没有针尖对麦芒的激烈感觉。 李老像是想说服顾璋撤掉这个荒诞的想法,却又舍不得真伤及学校的后续发展,更不想把刀枪对准顾璋。 要知道,李老年轻的时候当过御史,可是曾经凭借一己之力,以口舌为剑,将一位京官参到自请去地方。 顾璋辩着辩着,也发现了这一点! 有优势不用是傻子。 他赶紧变换策略,主动要求停下来,说自己这是小事,也不好占用早朝这么宝贵的时间,不如下朝后约时间再来详谈?他上门拜访,恳听李老的想法。 李老见他大方又诚恳,本就欣赏他,直接答应下来,还表示自己欢迎之至,定与顾大学士论个痛快。 朝中武将擦了擦汗。 早朝吵起来不是什么稀罕事,隔三差五来一回,但是吵得这么激烈,他们还不怎么听得懂,确实是少见。 官们则是愣住了。 顾璋不了解,他们可太了解了,李老是礼部的定海神针,从陛下即位起,大大小小的祭祀、典礼都是由李成一手操办的,最是重礼,人也严肃刻板,少近人情。 本该是最看不惯顾璋这个提议的人,怎么他们一个不注意,两人就要在府邸上煮酒论道了? 下朝后,顾璋被明盛帝召见,他随着小太监去见明盛帝。 明盛帝对他今日早朝上突然的提议好奇,怎么会临时提出要女子来参加考试的想法? 顾璋当然不会说黎川那事,一来坑朋友,二来明盛帝也 不一定认可他的想法, 容易暴露他的意图。 他想着潜移默化, 细水长流的来。 顾璋捧着刚赤府的来信:“这不,我收到刚赤府的来信,才想到这一茬的。” “当老师这活可不轻松,要是学生太笨,那辛苦的就是我了!”顾璋咸鱼得理直气壮,“我要挑最有天赋的,一学就会的,最好教一次我就能功成身退。” 他美滋滋地畅想:“第一批弟子学会了,就让他们去教,我就可以当甩手掌柜了。” 顾璋表现出一副“一切阻碍我咸鱼躺的,都要退让!”架势,唬人得很。 这话也起码有六分真,他虽然开了学校,但是可不乐意一直朝九晚五,一遍遍讲着重复性的知识,做着重复性的工作,这次特殊,他的小姑娘身体不适,他想留在京城让媳妇安心养身子,这才主动拦下了这个差事。 明盛帝信了,顾璋是因为收到了刚赤府的来信,发现也许还有更有天赋的,未免自己学生太笨,自己遭累,这才有了这个想法。 毕竟连他这个皇帝,也要为顾璋的懒散爱玩退让,已经批了两次足足一个月的休假了! 他这个当皇帝的都没这么奢侈享受过。 明盛帝问:“既如此,不如朕派一批举人随你学,他们能中举人,天赋定是绝佳的,不必如此费心。” 顾璋忙拒绝:“我说的天赋,和读的天赋,可不是一种天赋!” 见明盛帝对女子入学这件事没什么特别偏向的态度,中立得有些随意,顾璋不打算跟他继续聊这个话题,转而打听起李成此人。 明盛帝听顾璋打听,好笑道:“你也有怕的时候?”<

> 顾璋正色:“我这叫知己知彼,怎么能叫怕呢?” 在明盛帝注视下,顾璋泄了气无奈道:“好吧,我承认李老有些难缠,今早对辩就能看出他才思敏锐,思辨犀利,若不是这几年也没落下读,怕是今日就要落下风了。” 顾璋瞅着明盛帝,那乌亮的眸子里,分明写着“您帮不帮我?” 见他这副有些微微苦恼,却越挫越勇的模样,明盛帝更多了几分喜爱。换个人来,指不定要害怕退却,或者又恼恨老城倚老卖老,以礼压人了。 明盛帝给顾璋讲了些李老的性格和事迹。 李老是香门第出身,年轻的时候做过谏官,外任修过水渠、干过实事,回京城后在户部、工部都任过职,精明干练,很少出差错,也是上了年纪之后,身体有恙,这才去礼部做轻省活。 顾璋打听完了消息,派人回家说了一声,就欢快地跑去李尚家蹭饭了。 顾璋跟着门房往里走,在一间简约大气、细节又处处精致的房里,见到了正在煮茶的李尚。 顾璋行了一个晚辈礼,起来后,他往桌上一瞅,有些惊讶,这好像也是一本报纸剪贴册,秋娘剪贴收集的那本是破案故事,这本好像收集的是他的十万个为什么。 顾璋的相貌确实俊朗,又总爱笑,眉宇间尽是 洒脱和疏朗, ??, 又有一身不俗的才干,正是最讨这时候许多长辈喜欢的模样。 李老想着自己在早朝上说话不客气,年轻人又有功绩,多半自傲,本以为会遇上气势汹汹找上门来的顾璋,这会儿发现顾璋笑得温和有礼,晚辈礼也是做得足足的,还真有些出乎意料。 和他老友们说的“最会诡辩”“是个刺头”“你可得小心了”好像有些不一样。 如果薛将军、燕先竹等一干人在这儿,绝对会痛心疾首地喊:“这小子初见的时候最会装乖,你可千万别被他这副模样给蒙骗了!!!” 可惜李老是听不到这声提醒了。 李老严肃的表情也露出些笑意,抬手请道:“坐。” 顾璋坐下后就顺手帮着煮茶,这些活他和媳妇煮茶的时候都做惯了,顺手的事,边煮茶边和李成拉起了关系。先说我听说过您的事迹,心里也是敬佩的,又说起他曾经得戎锐教导,戎锐又是您的好友,他也算是半个好友弟子了。 李老本还有些客气,这关系一拉,晚辈递来的茶水一喝,又回忆了一下自己和戎锐年轻时在朝堂上争辩的往昔,看顾璋就更顺眼了,真宛如自家子侄。 跟自家子侄说话,也就不必那么多繁缛节,引经据典了,他直截了当道:“好好的学校,传道授业以解民之忧,本是大好的事情,怎么偏要女子来?你可知男女不同席、男女授不亲、男女不杂坐,若真的要招女弟子,光是这三个问题,你要如何解决?” 男女之大防,顾璋心里只有叹气。 顾璋深谙辩论精髓,不答反问道:“我有一事不明,这三规定之男女大防,分明是对男女双方的礼教约定,为何最后退让吃亏的,只有女子?既然男女不杂坐,不同席,为何您老人家不说让男子回去?” 顾璋睁着一双单纯的、好奇的、求学的诚挚双眼,望着李老,十分积极地回应李成的问题和疑虑。 李老被噎住。 他下意识觉得顾璋是故意的,可再看看自己最爱的十万个为什么,又想想顾璋平日里思想、做事的与众不同和跳脱,还有眼前如此诚挚的眼神,李老又觉得,会不会天才就是如此,思维方向与常人不同? 顾璋态度诚恳,难得碰见会被他迷惑的人,装乖装得十分来劲儿。 这种被偏爱的事情,连他娘都早早收回去了,说他没有小时候长得惹人怜爱。呜呜呜,感动! 顾璋十分积极地和李老讨论,意识到他很喜欢十万个为什么,便把话题慢慢往这个方向带,他边给李老说自己的解决方法,每次还不忘记夹带私货,展望一下美好的未来。 这么美好的未来,真的要因为这点偏见和礼教打折扣吗? 顾璋哄人绝对是一流的,画饼也是一流的,因为他见过真正的饼,也知道大致怎么做饼,别人的饼虚无缥缈,他的饼仿佛能闻到诱人的香味,真实到好像真的伸手就能拿出来吃到嘴里。 顾璋一边哄着李老,掏空他肚子里的想 法和疑虑,一边又给他画又大又香的饼。 李老都没注意到,他的坚守在一步步沦陷。 他甚至在惊讶顾璋才思敏锐,甚至有股天马行空的浩瀚灵气,那种无拘无束、仿佛天地任遨游的大气,让他心中惊骇。 顾璋此子,不是不懂礼教,是心中有更宏伟的大义啊!<

> 为了百姓,为了民生,大义之下,区区小节又算得了什么?顾瑶光小小年纪都不怕非议和谴责,不怕异样的目光,他怎么能在人家大步向前的时候,还拖后腿?! 第二日早朝,顾璋趁热打铁。 不想为小事对上顾璋的官员们,站在原地望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 中立派也不发言。 最顽固的一小批人,齐齐地看向李老。 然后就听李老上前一步,掷地有声地表示支持。 顽固派:??? 这个世界怎么了?怎么睡一觉起来,就变成了他们不认识的样子? 他们的领头羊,怎么忽然投奔隔壁小狼群了!这不合理!! 因为太过惊讶,震撼得脑袋发空,所以也没反应过来,不知要如何应对。 朝堂上神奇地没有一个反驳的声音,这事情总算是彻底成了。 消息一传到各个都府,县城、乡镇,百姓们反应不一。 农家自然是高兴的! “大妹子,你快出来,你家巧儿也能去跟着顾大人学增产的法子了!” “℡(格格党。学)℡” ,也有的地方言,能答对此题者,定然是有几分顾璋的聪慧。 连中六元,还是在年仅十六的年纪,本就是聪慧至极的标杆,许多读人都以“有几分顾璋的聪慧”为荣。 就连刚刚进学的小孩,都会被父母叮嘱,或者求神拜佛:“若我儿能有顾大人些许聪慧,就心满意足了。” 喜爱名气的又岂止是男子?富贵人家、香世家,善读思考的女孩们,小聚在一起,也是喜欢这个名声的。 当时很荣耀, ??, 到处炫耀,不过这会儿态度却急转直下。 姜富商黑着脸训斥自家庶女:“你一个女孩,眼看就要到待嫁的年纪了,怎么好去外面抛头露面,和那么多男子同处一室?” 大夫人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茶盏,淡淡道:“这事情低贱,咱家又不需要你去种地,去学这些做什么?家里难道还缺你这口吃的?” 连姜柔的亲生母亲赵姨娘都来劝,劝她不要去,和那么多男子混在一起去学东西,回来还怎么好嫁人?日后可怎么办才好? 姜柔温顺地敛着眉眼,心里却不甘心。 她不只是去学种地,也只有把那些题目当玩笑随意看看的人,才会这么觉得。 她能透过那一个个“为什么”,看到问题后面庞大的、惊人的浩瀚世界,她甚至想赌一把顾大人的野心。 虽然只是一个看似普通的学校,正经参加科举的人都看不上,但半途补充的招生令,真的只是顾大人随随便便的想法吗? 她知道顾大人用功绩请封母亲,更对妻子爱得赤诚热烈在报纸上宣誓,让妻子用荪白的笔名与自己合著出,两人的名字写在同一排,在刚赤府更是男女都能进工厂挣钱,只凭本事。 也许就是因为这些,姜柔心中有种隐隐的期盼,她想赌一把。 即使赌输了,即使要赔掉一生也不后悔,她起码去见识过那个藏在一个个“为什么”之后的广袤世界,光是想一想就心生欢喜,日夜琢磨难以入眠的精彩世界。 她知道爹想让他嫁给孙知府家三子,可她不喜欢,即使她没见过那人,也听说过他的名声,成日捉猫逗狗,不学无术,还流连酒色之地。 听到父亲、嫡母,甚至她亲生母亲的话,姜柔不甘地微微抿唇,牙齿咬着嘴内的嫩肉。 低敛着的眼睛里,涌动着波澜和复杂。 姜柔微微屈膝行礼,柔声道:“爹娘,女儿觉得这亦是个机会,可助姜家向上。女儿身份卑微,难以做嫡子正妻,”说到这里姜柔眼眸暗了暗,哪里是不能做正妻?是家里见她貌美,只想着高攀联姻,从未想过给她找门户稍低些的好人家,“既然都是只能嫁庶子,或者嫡子为妾,女儿想,不如进京搏一搏。” 姜富商顿时愣住,继而面上闪过思索的神色。报纸在京城最为盛行,肯定也有京中好男子答对,当官的都要政绩,若家中有儿子没科举天赋,也不是没可能送去学一学的。 若他姜家有一门京官的姻亲,想到这里,姜富商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定定地看向自家面容姣好的女儿。 娇柔的小娘子伏小做低,柔软可欺,但抬起的眼睛里却有遮不住的野心。 姜家人觉得这是攀附权贵之子的野心。 只有姜柔知道,她在赌什么,她眼中野心想要的究竟是什么,那是比学校更远、更高的地方。 一家家、一户户,都在演绎着截然不同、

却又诡异相似的场景。 即使新的招生令发了出去,即 使与男子一样的出行费用由当地官府负责, ◇()_◇, 却比男子少许多。 虽有人在前路照明,这条路依旧满是荆棘,让人走得艰难。走出来的人虽少,却拥有更坚韧、更迫切向上的灵魂。 学校拔地而起。 各地考生也陆陆续续来到京城。 顾璋既然说了要用考试的方式选拔,自然要做到公平公正,面试这种有人为主观因素的方式,就不可取了。 他做了一本小册子,又出了一张试卷。 在各地想要入学的人都到了之后,顾璋将人召集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道:“入学名额将由考试结果分配,不会因为有无钱财、家中权势、年纪大小,男女性别改变。” 有科举在先,这种相对公平的方法,也没引起太多激动,只有姜柔等人,心中暗暗一喜,也许她们猜的真是对的。 顾璋指着身边的一箩筐小册子道:“识字的一人来领一本。另外还有一张大的宣纸贴在墙上,册子里的学问都写在上面,我会安排人从早到晚念,不识字的可以反复听。” 之后的考试,也会有人念题目,考试自己涂答题纸上的【1】【2】【3】【】 五天时间,如果连自己的名字,还有几个数字也认不清楚的话,那也没有入学的必要了。 顾璋道:“只有五日时间学习,考试的所有内容,都在这本册子里,第一届会录取300人。” 只有五日! 原本还心中欢喜,对京城有些好奇的考生们,瞬间紧绷神经。 好消息是顾大人说,所有的考试内容,只会出自这本册子里,有范围的内容,总归是让人安心的。 “我们定会努力,不负顾大人所望。” “我,我们江陵府的人也都会好好学的!” 总有热情开朗,长袖善舞的人的反应快,立马大声保证肯定积极努力学习,想给顾璋留下一个好印象。 顾璋点点头,勉励了几句,便离开了,让考生们抓紧时间学习。 他选择这样的方式,也是想选出接受新知识能力强,学得快的人。 听说顾璋发放了考试内容,朝中不少官员都好奇地寻来看。 毕竟他们不太想得明白,为什么顾璋要通过“十万个为什么”来挑选弟子学生,分明很多颇有天赋,待官的举人和进士不是吗? 看完之后,更是懵逼了。 都是些什么,怎么和那些“为什么”一样,都奇奇怪怪的? 为什么要去琢磨,匀速前进的马车里,人受到了几个力? “难道弄懂这个,能种出更多的粮食吗?” 顾璋随口道:“弄懂这个种不出粮食,但也许能做出好用的农具,就比如我曾经做的龙骨车。”龙骨车、自行车、金家铺子里许多的玩具,甚至当初在面对匈奴投石车的时候,找出破敌的关键点,可都离不开物理。 顾璋知道,顾璋不说。 “原来是这样。” ?想看渝跃鸢飞的《穿成农家子靠植物系统飞升首辅》吗?请记住[格+格党学]的域名? 顾璋:“……” 用科举那套考题的话,读过的识字的不识字的,那他还不如直接在待官的进士和举人里选。 顾璋任性地表示,我的学生我做主! 谁家收弟子学生,不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收的? 众人:“……” 这能一样吗?你的喜好未免也太独特了! 顾璋能感觉到,到底是不一样了。 若他没有提女子入学这一遭,现在肯定不会有这么多人关注着。 还有反应过来了的古板官员,心中对女子入学依旧别扭得紧,很是抗拒,见缝插针地在顾璋耳边念叨:“女子应当在家相夫教子,学这些做什么,她们能学会吗?” 顾璋呵呵一笑,撅回去道:“要不你也考着试试看,指不定成绩还不如那些女子呢?” “你、你!” “岂有此理!” 明盛帝都听说了顾璋这话,有些不敢置信地招来顾璋问:“是真的吗?还是瑶光随口戏言?” 他自认选拔的臣子都是顶尖人才,怎么会出这种事? 这不可能! 顾璋想了想道:“若您想知道,大可让武百官都做了看看结果。” 他也说不好,按理说朝中大臣学习能力都很强,但是人本

身就是很复杂的生物,有严重偏科的,也有擅长不擅长理的。 而且有的时候,一张白纸,反而在学习全新的东西的时候,会表现得更好,因为不需要改变和对抗脑子里根深蒂固的思维。 历经千帆,已经对世间形成一套自我认识,并且极为自信的大臣们,最后结果他也难料。 但是顾璋觉得,那些思想固执,性格古板执着的官员,也许真的考不过这次考生里部分女子,毕竟她们有最起码一科的天赋。 明盛帝不知顾璋所想,但也好奇起来,顾璋用“为什么”选出来的人才,真的这么厉害吗? 他通知六部,每部出十个人也来考这个考试。 五天转瞬即逝。 入学考试当天。 顾璋出的卷子,分发到了每个考生手里,配套还有一张写满了【1】到【】的答题卡。 顾璋选择写入小册子的知识点不太难,但是考题却有些坏心眼的选择了里的“易错题” 考生拿到试卷一看。 问:一艘货船在港口卸货,在卸货的过程里,下面四个说法正确的是() 【1】货船所受浮力减小,将上浮一些,货船的“排水量”减小 ……1 看到题目的考生和六部官员,不少都傻了眼,再一看不小的题量,立马抓耳挠腮了起来。!